“那是因為張順雖然並不是真凶,但也的確有故意殺人未遂的行為在。”
“所以,關於張順的罪行,也是要受到應有審判的。”
趙飛擦了下額頭的汗漬,趕忙解釋。
這時,又一名記者霍然起身,帶著幾分刁難的意味問道:“既然如此,那張順至少也是從犯。主犯是誰,難道他會不知道?現在過去這麼久,為什麼還沒抓住主犯凶手?是不是你們,懈怠了?”
這名記者身旁的同行,也紛紛點頭附和。
“是啊!難道這麼長時間過去了,一點有用的信息都問不出來?”
“我看你們,就沒有用心調查吧。”
“我並沒有說張順是從犯呀。”趙飛趕忙強調,可話一出口。
他卻突然覺得,自己的邏輯似乎有些混亂,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解釋才好。
瞬間,他愣在原地,目光不由自主地轉向邏輯性極強的項雲天,眼中滿是求助之色。
此刻,白夢妃正靜靜地站在,記者招待會靠後的一根柱子旁,默默地注視著這一切。
她眉頭微皺。
直覺告訴她,這群記者如此不依不饒、胡攪蠻纏。
今天這件事,項雲天怕是難以應對了。
然而,如今的白夢妃今非昔比,已無法像過去那樣出麵幫項雲天解圍。
她隻能遠遠地站在這裡,暗自焦急。
項雲天緩緩站起身,沒有多說一句話,轉身徑直離開了。或許他心裡明白,與這些人再多說也是徒勞。
畢竟有句話說得好,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白夢妃知道項雲天這是要回警局,於是也轉過身,繞了個圈,來到二樓。
項雲天一看到白夢妃,便停下了腳步,微微低下頭。
此刻,他心中滿是挫敗感。他轉過身,雙手輕輕握住圍欄的鐵欄杆,一言不發。
白夢妃能深切體會到他的感受,於是緩緩走過去,在他身旁輕聲說道:“其實有些事情,你沒必要太往心裡去。”
“我沒事,不用擔心”項雲天擠出一絲微笑,矢口否認。
白夢妃在一旁看得真切,深深明白項雲天此刻的心情。不過見他根本不想提及此事,白夢妃也隻好選擇沉默。
兩人就這樣,靜靜地相伴站了許久。
這時,項雲天突然苦笑了起來。
這笑容裡滿是苦澀,從相識到現在,白夢妃還是頭一回見項雲天如此模樣。
看來,他聽到了那些記者在他離開後說的話來了。
那群記者,竟會說項雲天的言語,就是是故意包庇張順。
天日昭昭,他不過是一心想要找出真正的凶手,給公眾一個真相,卻遭受這般誤解。
換做任何人,恐怕都會覺得痛心疾首。
見項雲天這般難受,白夢妃原本想安慰的話,生生咽回了肚裡。
兩人沉默了好一會兒,白夢妃才緩緩開口:“真相總會有大白於天下的一天。”
這話,無疑是在安慰項雲天。
項雲天卻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苦笑著說:“要是真能那樣就好了。”
……
轉眼間,一天過去了。
在各路媒體的大肆炒作下,網絡上各種流言蜚語鋪天蓋地。
回到家中,項雲天與往日截然不同,他獨自一人坐在沙發上,身旁隻有那盞孤獨的台燈,散發著微弱的光。
白夢妃見他呆坐在那裡,憂心忡忡,真擔心他會出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