鼬終於笑了,伸手按了按佐助的額頭,用力到紅起來,佐助立刻抱著額頭,紅著臉抗議:“哥哥。”
鼬將他抱住,“睡吧,我守在你身邊,不會再做噩夢了。”
佐助點了點頭,他也覺得很累,好像真的經曆過異常致命的戰鬥,疲憊如水般湧來。
睡去前,他隱約聽到自己哥哥說:“你有一個為你能舍命的重要朋友啊,佐助。”
佐助睡後,鼬抬頭看向窗外,烏鴉已經回來了。
他半垂下眼,輕聲自言自語:“殺了最重要的唯一夥伴,就能得到那雙眼睛。”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睛,他其實也是,如果要殺了自己最重要的人才能得到,或者隻是看著他死,也痛苦得受不了。
他寧願得不到。
心裡明知道這是最殘酷的,可他還是有意識地給他挑選最重要的夥伴。
春野櫻也許能成為佐助心裡的那個“唯一”。
對宇智波來說,唯一的份量絕對是很可怕的。
鼬也不知道自己做的對不對,他其實寧願佐助永遠都用不上這個“唯一”。
春野櫻豁然而醒,睜開眼就看到鳴人早已經被自己踹到床下,他依舊沒有醒過來,睡得打著泡泡。
她臉色發白地看著窗外,沒有烏鴉了,看來她是經過黃鼠狼的考驗,可以當佐助的朋友。如果不通過考驗,她現在估計就是個腦死亡的植物人。
媽蛋,還是三代大叔可愛多了,人家的試探頂多是來看她兩眼,外加慰問兩句就算她過關。
結果輪到宇智波黃鼠狼,不愧是整部漫畫裡心態最扭曲的角色,虐待她這麼小的孩子,他忍心嗎?
春野櫻蜷縮起來,幻術的傷害沒有那麼容易消失,雖然能看出黃鼠狼對他很手下留情,可還是被她看出一個弟控的恐怖。
一個扭曲渾濁的幻術世界,就他弟弟這個角色的幻術清晰得可怕。
連帶性格也跟她相處的時候的佐助一個模樣,還說不是變態,哪有這麼可怕,這麼了解自己弟弟的哥哥。
比起被傷害,被乾掉一次,春野櫻更慫的是宇智波鼬對佐助的可怕執念。
她要是跟佐助太親密了,黃鼠狼不會嫉妒得麵目全非,然後冒出來一口咬死她吧。
可是如果沒有積分,那麼多劇情點她也隨時能狗帶。
都是死,那還是冒著風險繼續接觸佐助撈任務分比較劃算。總要死得強點,不至於弱唧唧被人一腳踩死那麼窩囊。
春野櫻邊發抖,邊堅定自己弄積分做強做大的念頭。
要堅強,不要慫,如果就這點困難就嚇退了,怎麼能在少年王道漫的世界裡得到幸福平穩的生活。
少年漫的特點是什麼,就是打、打、打得精彩就能銷售第一。
所以要在一個以打鬥為賣點的世界裡活下去,不冒險怎麼可能。
“小櫻?”鳴人迷迷糊糊爬上床,想都沒有想就從後背抱住她,他蹭了蹭她的後頸,沒有睜開眼就含糊說,“做噩夢了?不怕,我保護你。”
春野櫻一僵,但很快的,鳴人柔軟的懷抱與溫暖的氣,息讓她安靜了下去。所有的恐懼仿佛都一下都消失了,幻術的後遺症也在慢慢消失。
隻有鳴人的呼吸成為她搖籃曲,她慢慢閉上眼,終於睡去了。
鳴人睜開眼,完全看不出一絲睡過的惺忪,清亮的藍眸倒影著她的側臉輪廓與發絲。
他將她抱得更緊,輕聲說:“晚安,小櫻。”
做惡夢的小櫻,他也會好好守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