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累積的積分,外加舍不得用的無限期積分,加起來大概有六十多。
生怕積分過期,她都用到身體數據上,手頭上隻剩下的這麼點積分,估計也弄不出什麼好東西來。
係統終於從懲罰狀態中恢複,它大喊:“接任務接任務,自己拉開積分兌換商品,你自己選擇。”
春野櫻被吵到頭疼,也不知道能接什麼任務,立刻接了。她身體快速跑動起來,背包裡所有訓練的物品,隻要是能攻擊的,都掏出來,對著宇智波鼬兌過去。
目的隻有一個,拖延時間,讓他沒空去瞪佐助。
她其實就納了悶,為什麼宇智波鼬非要逼著他最愛的弟弟,直麵他殺自個全家的畫麵,讓一個人變強,隻有這個方法嗎?
還是他其實已經瘋成傻子,因為自己痛苦,所以看弟弟過得好點,就嫉妒得麵目猙獰,非要將自己的苦痛與陰暗,塞到佐助眼裡,讓他感同身受。
如果這就是他的愛,那他就是純神經。
那些甩出去的武器,無一例外都落了空。
其中一枚手裡劍被對方奪在手裡,輕易一甩,叮叮叮,碰撞聲裡夾雜火星,六七枚脫手的暗器,都被反撞回來。
春野櫻顧不得假裝,所有束縛在身體裡的查克拉,全部在各條經脈裡爆發出來,眼睛不能用,隻能靠著聽力,將對方所有動作都捕捉入聽覺中。
每一根手指,每一寸皮膚,甚至每一根頭發,都附帶上感知的查克拉。
精準到不屬於她這個年紀的查克拉控製精度,讓她閃躲過所有返回來的武器。
春野櫻抓緊手裡的苦無,冰冷的武器在她掌心裡,被烙出熱度。
她單手結印,快得嚇人,幾個分身完成。
萬花筒麵前,她所有查克拉流動,沒有任何方法隱藏。
分身果然很快就被擊破,那隻沾滿自己親人鮮血的手,從爆炸的分身煙霧裡,快速地穿過來,碰到春野櫻的實體。
春野櫻快速翻身後退,她的臉頰,還被他手指上的血沾惹到,一抹血痕出現在她慘白的皮膚上。
她將手裡的苦無投擲出去,單肩包裡,武器所剩無幾。
月光映照在地板,淡紅的陰冷。
宇智波鼬的影子,扭曲在那片淡紅裡。
黑色的鐵質苦無,穿過淡紅的月色,迅猛地紮入地板,而剛才站在那裡的人已經不見了。
在哪裡?
春野櫻沒法用視覺,也不敢離開門邊,佐助那個小傻子,還在捶門。
他不會跑去找人嗎?
也不行,現在外麵根本跑不出去,哪怕已經提前打好招呼,鬼知道團藏那邊的人會不會聽話,放佐助一命。
她不能賭,隻能拖延,拖到宇智波鼬跑路。
耳邊傳來空氣的輕震,她驟然伏下身,整個人的柔軟程度,就像是水,又如緞,平時爭分奪秒的專項訓練,讓她無比熟悉自己身體。
她某些到極限的動作,比大蛇丸的蛇都要靈活好幾倍。
以為能抓到她的宇智波鼬,抓了空,探出去的手指剛要收回來,卻一僵。
一根透明的絲線,纏繞在他的手腕上。
如連鎖反應,不知道何時來到他頭頂的透明絲網,被他手上的絲線牽引,而朝著他兜來。
這是一個陷阱。
剛才她扔武器隻是混淆他的視線,目的是為了布置這個東西。
優秀的戰鬥本能,讓本來沒有認真的宇智波鼬,瞬間動起來,另一隻手快速抽出裹著暗黑血跡的刀,滑過頭頂,意外的是,刀子無法割開網。
他突然想到,先前佐助砸碎自己的存錢罐,說要給自己的朋友做一件武器。
就是這個吧。
宇智波鼬閉上眼,似乎有些疲憊,痛苦在他緊閉著的眼裡,泛出來。
而在網落在宇智波鼬身上的一瞬間,春野櫻整個人出現在他頭頂,速度快如瞬身,空氣裡甚至有她的殘影。
嬌小的身影,黯淡的月光,飛揚而起的粉色長發,閃著鋒芒的刀子,帶著凶殘無比的狠勁。
這是她最後的武器,一把拿來跟佐助對練的短刃。
她的體力已經乾涸,過度透支查克拉的身體,疼得每個細胞都呐喊,平時根本達不到的速度,讓她跳得過快的心臟,都被缺氧的痛苦攥著,呼吸根本喘不過來。
刀子碰到他的頸部,她這一秒,是實打實想殺了這個家夥。
隻要他死了,他期待的,那個所謂在佐助眼裡的“完美哥哥”的形象,永遠都會存在。
一個屠全族,殺全家,又死在這裡的畜生。
不是要守護宇智波的名譽嗎?不是保護弟弟嗎?不是要永遠將自己埋葬在黑暗裡嗎!
那就彆等好幾年,現在就死,直接原地實現。
也彆連累你最愛的弟弟,用一生的時間,為你這個隻會帶來厄運的混蛋墜入無間地獄裡。
下手的時候,春野櫻以為自己會手抖,可是臨到這一刻,她發現自己內心深處爆發而出的是,無比惡意的殺氣。
她終於想起前世,她在當佐櫻黑之前,是一個純粹的——鼬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