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回事是怎麼回事?”
許久過去。
太子似乎受不了程寒辰的愚笨,向他妥協,“是陸世子說的對還是祝公子說的是對的。”
“都對。”程寒辰道。
太子,“”
“真的,太子表哥我說的都是實話。”程寒辰立馬道,“當時人群中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打起來了,招來了許多看熱鬨的人,然後祝彬宣就挨打了,場麵就亂了,我什麼也不記得了。”
太子聞言沒說話,靜靜得敲著桌板,公堂上有一搭沒一搭的響著敲桌聲。
餘光瞥見祝彬宣依舊紅腫的臉,他皺了皺眉問身邊的記錄官,“太醫還沒來嗎?”
“回殿下,已經差人去請了。”
“嗯。”
他心裡也煩躁,父皇讓他選妃,內定右相的女兒林玉瑤,既然內定為何還要大張旗鼓的選,直接一道聖旨賜下來不就完了。
隨後就聽到手下稟告英國公世子和護國公世子打起來了,鬨去了大理寺,他們不敢抉擇,請他出麵。
他擺手,“他們二人打架不是常有的事情嘛。”
“這次不一樣,是二位世子夫人”
太子,“”
真是活菩薩遇到爹,一個比一個難纏。
急急忙忙趕過來,他也頭疼。
建陽侯是他麾下的黨羽,他就這一個獨子,還有一個女兒,兒子從小走失,前不久才尋回來,就是這個祝彬宣,建陽侯疼他跟什麼似的。
看樣子也是個草包,在外麵流浪了那麼久,性子早就養歪了,若說今日這事與他沒乾係,他都不信。
若是今日動了他,他都能想象建陽侯在他麵前一把鼻涕一把淚哭訴的場景。
可若不動,於兩位國公府也說不過去。
“你們四人為何會在一起?”
幾人年紀相仿,太子從小沉穩,行事穩妥,做著他的小大人,將目光放在陸行簡身上。
“你今日不是告假陪夫人回門嗎,怎麼會和他一起。”
太子指了指程寒辰。
作為護國公府的世子,從小就被陛下選為太子伴讀,陛下磨煉太子,將其丟去了大理寺任職,連帶著陪讀陸行簡一起,昨日陸行簡跟他告假。
他稀奇得很,問他為何告假,他說,“夫人要回門。”
告假之後,轉眼的功夫就又來了大理寺。
隻是這次不是大理寺司直的身份,而是聽候審訊的當事人。
“我為何會和他在一起,您不應該好好問問他嗎?”陸行簡回答,聲音依舊淡淡,卻讓人聽出一絲不滿,“好好的回門日,都被他給攪合了。”
“”
太子聞言將目光又放在程寒辰身上,“還不說實話,今日父皇母後都不在,你覺得孤治不了你嘛。”
程寒辰有些無語,最後還是把事情的來龍去脈添油加醋的描述了一遍。
“這麼說,是你先挑事的?”
程寒辰,“”
“是陸行簡先招惹我的。”他不承認。
“又菜又愛玩,又坑又能噴。”太子變了臉色,看著他的眼神都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