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母後念他從小沒了母親,一直慣著他,寵著他,沒想到養成了這麼個性子,也不知道哪根筋沒長好,喜歡招惹陸行簡,吃了多少回虧都止不住他繼續招惹。
反觀程寒辰,一副菜得心安理得的模樣,更是讓人心梗。
“你挑事在先,招惹護國公府世子,當街攔人,實屬不對,責令改正,賠禮百兩給陸世子。”
“李氏和淩氏,二人當街鬥毆,影響京城秩序,念你二人新婚當即,互為道歉便了之,若有下次,必不會輕輕揭過。”
“建陽侯府公子祝彬宣,大聲喧嘩,聚眾鬨事,本該轉入大牢,由司獄教導規矩,念新年當下,又已遭受懲罰,給二位夫人道歉,這事也便算了。”
“這樣,你們可有意見?”
太子話落,李雲暖和淩薇雅沒有意見,陸行簡點頭,也沒有意見。
程寒辰眼睛睜得老大,“為何我要賠銀子?”
“若不是你,今日的事情就鬨不起來。”
程寒辰,“我不服。”
“不服就去父皇母後麵前說。”
“”
“我也不服。”祝彬宣也開口,“為何挨打的是我,道歉的也還是我。”
“若不是你看熱鬨不嫌事大,招來群眾圍堵在長安街,也不會造成交通堵塞,官府為了疏通人群,已經全麵出動所有官員,你若不信,大可以現在去街上看看。”
太子看了一眼祝彬宣,不急不緩道,“孤已經幫你傳了太醫,診費孤自掏腰包,這樣你可還有意見?”
“沒,沒意見。”他本來想說有意見的,但在接觸到太子的眼神,他又硬生生的改成沒意見了。
“既然沒意見,那你就回去等著太醫給你診治。”說完太子站起身,“那就結案了,沒什麼事就各回各家。”
然後也不再逗留,往後麵走去,很快就不見了人影。
眾人,“”
他們是什麼見不得人的怪物嗎,跑這麼快。
李雲暖回到護國公府,已經酉時了,冬日天短,已經黑透了。
剛進門就見管家來請,“世子,少夫人,夫人有請。”
李雲暖歎氣一聲,她就知道。
沒什麼精神的跟著管家往護國公府夫人的院子書風院走去。
陸行簡撇了她一眼,“若是不想去,便不去。”
李雲暖聽見聲音,無精打采的看了他一眼,“你不想去便可以不去,但我不行。”
她今日累了一天,已經沒什麼精氣神了,說出口的話也軟綿綿的。
陸行簡心裡微微觸動,“不想去就不去,母親那裡我去說。”
李雲暖看了他一眼,語氣淡淡,“你去說隻會適得其反,勞你是京城第一才子,文武雙全,連這點都不懂。”
“為何?”陸行簡皺眉,不解,“為何會適得其反。”
李雲暖停下腳步,偏頭瞪了他一眼,“榆木腦袋,不懂就算了。”
“你不說我怎麼懂?”
“我說了啊,你懂了嗎?”
陸行簡眉頭越皺越深,“你說了嗎?”
李雲暖對他眨眨眼,聳聳肩。
似乎在說:你看,說你榆木腦袋你還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