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空曠,無埋伏可言,最多群毆,你不用擔心。”
薛通說完下馬,朝傅恒拱手道:“勞煩傅香主等候,魏某有禮了。”
薛通的風格先禮後兵,在散修界非常罕見。
傅恒方臉大眼,絡腮胡須,武徒後期的修為,冷哼一聲道:“你就是魏無恙,代替栗紀昌的香主?龍虎幫找了這樣的一個人和我談聚仙樓的分成?”
他語中滿是不屑,完全沒把薛通放在眼裡。
“嗯,聚仙樓現歸本人管轄,我意思三年一輪,明年開始龍虎幫收上半年的分成。”薛通不為所動,以平常語氣說道。
“我要是不同意呢?”傅恒眉毛一挑道。
“那就按老規矩,贏家說了算。”
平山鎮不成文的規則,爭議地區三年一鬥,一場定輸贏,每方每區僅能由一位香主出場。
規則保證了平山的幫會不致殘殺太狠。
“哈哈,好啊,栗紀昌三年前便是手下敗將,難道你比他厲害?”傅恒袖子一捊,示意放馬過來。
“其他人退開,得罪了!”
薛通揮手,第六層的雷擊法術。
三餘年前,內市李睿廣、餘建生爭鬥,用的也隻不過是四五層的初級法術。
第六層,通常視為武徒中期的極限。
傅恒麵色微變,收起輕視之心,揮掌打出風刃,青色風刀劈開雷擊,餘威未儘,在沙礫地上斬開一道深痕。
“傅香主果然有兩把刷子”薛通話音未落,第二道雷擊迸發,去勢更急更快,雷弧亦更大更粗。
傅恒瞳孔一縮,中期武徒竟煉成了第七層的法術,當真見所未見,他催動法力,風刀又是一斬。
“轟!”
青色風刃潰散,雷弧劇烈一震,依舊射向傅恒。
傅恒騰越避開,雷弧擊中他身後數丈遠的崖壁,打出大大一個焦黑斑點。
“好!”董三彪不失時機叫好,薛通的法力明顯更純更厚,占據上風。
傅恒一拍儲物袋,攥緊一柄黑森森長刀,正欲變招,薛通接連打出三道雷擊,封住他上撲的路線。
“還要再比下去嗎?”
薛通在雷擊的間隙,揶揄道。
傅恒麵色煞白,薛通雷擊間隔一息,法術連發速度極快,且能談笑風生,他萬萬作之不到。
傅恒連跳帶滾,躲過三道雷擊,爬起身時已是灰頭土臉,狼狽不堪。
“好,就依你!”傅恒大叫,示意停戰。
……
薛通輕鬆贏下戰局,聲名大噪。
不過他深知出名露臉並非好事,事後旋即龜縮起來,在後院加布了數道警戒,叮囑董三彪在外不得惹事,以刺探各類消息為主。
“我們要做大買賣,小打小鬨意義不大,守好地盤,安心煉功。”
莫人傑對薛通的戒備消除,在他看來,薛通極可能賺罷幾年符籙生意的錢,就會和平山曾出現的那些有才華的青年人一樣,遠走高飛。
三月過去,薛通無論從龍虎幫高層,還是董三彪口中,均未得到任何“大買賣”的消息,他判斷雲霄宗弟子的失蹤,的確和平山的幫會無關。
他寫了張字條,裝入綁縛在隼腳的信管,取出紅瓶味劑讓雀隼嗅聞。
……
“魏香主,這兩天好像苗頭不對!”董三彪匆匆來尋,神秘兮兮說道。
“哦,哪不對了。”薛通心中一動。
“聽說雲霄宗來了兩名護法弟子,要繼續追查之前弟子失蹤的事。”
“有這種事?說清楚來龍去脈!”薛通等的就是今天,董三彪主動開口,再好不過。
“一年多前,雲霄宗先後來了兩人,調查貨物遭劫一事,沒料到事沒查出,人還搭了進去,失蹤不見了。”
“雲霄宗實力強大,誰這麼大膽子敢劫貨劫人?”薛通故作詫異道。
“不清楚,傳聞與血劍宗和七煞盟有關,你知道,四大玄門的事,平山的散修碰都不敢碰,我也就敢在這裡說說。”董三彪四下張望,似乎生怕被人聽見。
“散修幫會爪牙密布,消息靈通,完全不參與我看不一定。”薛通道。
“這不過是香主的猜測,無憑無據。”
“你消息哪來的?”
“我好兄弟蔣鳴,在臨近雲霄大院的金元賭場看場子,昨日與我喝酒時談起,他見到黑色兩輛馬車駛入大院,後車進門時與簾挑起,裡麵坐的是一名絕色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