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車上的兩人,互相盯著對方,一句話也不說,手還一直十指相扣。
司機吉寶不停的瞟向後座的兩人,假裝咳嗽一聲,提醒兩人。“咳咳咳……老大,去哪裡?”
陸稚這才反應過來,被占便宜了。急忙甩開青臨的手,彆說上輩子,幾萬年也沒牽過男性的手,如今卻十指相扣。
青臨看著被甩開的手,愣了三秒,隨後苦笑,小聲嘀咕,“忘了……”
陸稚沒空細想他的反應,隻是好奇為什麼他會姓鄭。“我可不記得,下界上報的名單裡,主官姓鄭。”
青臨情緒來的快,去得也快。聽到陸稚問他,很快又高興起來。“我救過鄭鴻慶,他許我人界身份。”
“那你為什麼還跟陸遲簽生死契?吃多了閒得慌?”
青臨眼中掠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悲傷,低下頭,聲音落寞,“他身上有我想要的東西,我必須得到。”
陸稚算不出青臨指的東西是什麼,陸家人的命運被霧籠罩,其中有太多玄機摻不破。但……她不會讓陸家人好過的,慢慢來!“行吧,每個人都有秘密,我也懶得知道。”
為了避免尷尬,青臨自然得過度話題,“你確定要幫石勤?他可不是什麼好東西。”
陸稚邪魅一笑,眼裡全是算計,“誰說我要幫他?不添堵,已經是我最大的仁慈。”
青臨眉梢微挑,嘴角勾勒出一抹淡笑,“就喜歡你這副做壞事不掩飾的樣子。”
陸稚嘴角微微上翹,眼中閃爍著愉悅的光芒,“我也喜歡。”
兩個小時過去,兩人終於到仙鶴樓。
仙鶴樓以其形狀酷似仙鶴得名,是芳菲閣名下的產業,專供上流人士聚會,也是收集情報的場所之一。
“會享受。”是陸稚對它的評價。
來到包間,服務員一開門,就見一個肥頭大耳、啤酒肚的男人坐在佛爺椅上抽雪茄,臉上還泛著油光……這一幕,陸稚沒吐,都是最後的忍耐。
見到陸稚走進來,石勤起身就想握她的手。可是對方理都不理他,還一臉嫌棄,他隻得收回手,又坐下。
陸稚實在不喜歡這種地方,直接進入主題,“我要見得人不是你,你的妻子在哪裡?”
石勤心裡早就有預估,陸稚會端著,他也能接受女人有點小脾氣,但不能接受無視。“你這是什麼意思?陸鳴收了我的東西,就是這樣辦事的?”
陸稚眼裡全是厭惡,站在離石勤老遠的地方,“是陸鳴收的,又不是我,找什麼存在感?”
“瑪德!”石勤將雪茄摔在地上,滿是油光的臉皺巴巴的,顯得他更加猥瑣。“老子給你臉了!”
一句話,門外就進來四個黑衣人,全都戴著墨鏡,凶神惡煞的。
“退下!”
屏風後傳來一道中年婦女的聲音,一聲令下,黑衣人自覺的關門出去。
傭人扶著一個臉色蒼白的女人走出來,即使她為了遮掩已經撲了很多腮紅,還是躲不過明眼人的眼光。
陸稚淡淡掃了一眼石勤,嘴角勾起一絲不屑,“你也出去。”
石勤自然不聽陸稚的話,覺得一個小姑娘,還敢挑釁他。還沒說話,就被譚琳的一句話給吼住,“出去。”
石勤是風光,但那也是譚文給他的,所以他必須聽,必須做。
很快,包間裡就剩下陸稚、青臨、譚文和她的傭人秦秦。
譚文是譚家獨女,億萬家產都是她的。曾經的她,也是可以比肩陸鳴的,隻是為了愛情,隱退成為家庭主婦。“小姑娘,你為什麼要見我?”
陸稚沒有回答她的話,隻是問她,“你後悔嗎?”
譚文明顯一征,但很快恢複,“為什麼問我這個問題?”
陸稚坐在小圓凳上,眼睛盯著譚文,勢必要聽到譚文回她。
“整個滬市的名流都知道,我譚文比肩陸鳴,你說我後悔什麼?”
陸稚不解,“你為什麼不承認呢?那隻是曾經的你。”
似乎是陸稚的話說在她的心上了,好不容易平複下來的咳嗽,又開始了。
陸稚見她的樣子便知道,她心有不甘。“兩年時間,你的身體越來越差,這樣的咳嗽從來沒有斷過,最頂尖的醫院也查不出緣由,隻是說你疲勞過度,好好休息。我說的對嗎?譚文。”
譚文抬頭,已經很久,沒有人叫過她的名字了。自從結婚,最多的便是,石夫人。
“這個已經是人儘皆知的事了,沒什麼好說的。”
陸稚輕笑,“你就沒想過,是詛咒嗎?”
“胡說!咳咳咳……你,怎麼可能……”譚文咳得上氣不接下氣,還在極力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