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是誰開的?闖紅燈,造成對方司機多處粉碎性骨折,你們想清楚,肇事者很可能為此承擔刑事責任。”
警察局裡,警員正在做筆錄。
“是她!”
“顧景夏!”
兩個哥哥不約而同地指認顧景夏,她震驚之餘,急忙澄清,“不是我,我在副駕,大哥,二哥,你們要相信我!”
“不是你,難道是雨橙嗎?”大哥眸光凜冽,氣得不輕。
“我們雨橙最乖巧,怎麼會做出這麼魯莽的事,顧景夏,我看你是說謊成性,什麼臟水都敢往雨橙身上潑!”二哥氣憤指著顧景夏鼻子厲喝。
顧景夏淚眼婆娑,大哥又斥道,“雨橙都被你害得進醫院了,我告訴你,顧景夏,雨橙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我非宰了你!”
派出所哄鬨如菜市場,還是警員拍著桌子平息騷亂,“彆吵了,嫌疑人交出手機,去錄入拍照,對方做了傷情鑒定,決定起訴你還是簽諒解書,這個由當事人決定!”
顧景夏的心瞬間沉入穀底,“大哥,二哥,真不是我……”
她弱聲弱氣,解釋的話蒼白無比,可她的兩個哥哥,頭也不回轉身就走,二哥甚至詛咒道,“就你這德性,牢底坐穿才好!省得天天欺負雨橙,不會做人,自然有人教!”
他們走了,顧景夏眼淚淌過麵頰。
他們兄弟姐妹四人去露營,開了兩輛車,夏雨橙帶著她先從營地出發,大哥和二哥緊隨其後。
在高架橋底下,顧雨橙明明看見是紅燈,還是油門踩到底,出了車禍,她們的車也撞進了花壇裡。
此刻的顧景夏胳膊都抬不起來,被警車送來了派出所,而顧雨橙隻是受了點皮外傷,但昏迷不醒,就沒到派出所來。
哥哥做為證人,對她口誅筆伐。
可她才是血濃於水的親妹妹啊,顧雨橙隻是私生女!
拘留所裡,在這個冬季冷得要命,顧景夏瑟縮在牆角,流乾了眼淚。
整整兩天,她都以為自己才二十出頭的年紀就要判好幾年的時候,警員打開了鐵門,“你可以出去了。”
顧景夏豁然站起,雙眼清亮,哥哥們,雖然嘴上不饒人,但還是心疼她的。
警員說對方同意簽下諒解書,賠償一百萬了事。
顧景夏拖著麻木的雙腿,一瘸一拐地到派出所外,卻沒看到顧家的車,也沒看到任何親人。
大概在忙吧,或許不知道她今天會被無罪釋放。
顧景夏安慰著自己,手機和證件還扣著,她隻好徒步走回家,五六公裡的路程,她腳底板都快磨破了。
終於回到顧家的二層小彆墅,顧景夏不覺身上的疼痛,隻有拘留過的人才懂得,家人的珍貴。
她穿過小院,剛到客廳門口,就聽屋子裡傳出唾罵聲,“我說媽,你乾嘛給顧景夏花錢,她犯了錯,就該認!讓當事人去告,吃上幾年牢飯,就知道悔改了!”
顧景夏停駐腳步,傭人發現了她,喊了聲‘大小姐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