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不善。
氣勢洶洶。
許時顏卻隻是勾著唇,漫不經心地看了眼屋內的眾人。
最後,她的目光定格在許諾身上。
“是許諾和你們說的?”她輕笑著開口。
許明軒隻是目光複雜地掃了這個妹妹一眼,沒開口。
許諾看向她,輕聲細語:“姐姐,我也是為了許家著想。”
“你有臉做的那些事,沒臉說?”許明華不耐煩道,“當著諾諾的麵,提及三年前的那件事,還要對薄津恪動手動腳,還好薄津恪看在之俞的麵上替你解圍,不然我們許家的臉麵就徹底沒了!我看三年過去,你一點記性都沒長!”
許時顏忍不住笑了。
“是吧。”她意味深長地看了眼許明華,“三哥,窮山僻壤出刁民,我從瓊州島這種地方離開,也隻能當刁民呢。再說,薄先生都不介意,你們急什麼?”
“顏顏,話不是這麼說的。”許母憂心忡忡,“那個薄津恪不是好惹的,你和之俞又在訂婚,再加上今晚鬨出來的事,彆人都說我們許家出了個惡女。這些事傳到盛家的耳中,對你多少不好,要是之俞不娶你,你往後能嫁給誰呢。”
許母對這個女兒,心中是有愧疚的。
隻是三年沒見,兩人又格外疏遠。
可正因為如此,她才不能讓她繼續鬨下去。
好在盛老爺子是喜歡她的。
“從明天開始,你就跟著你二哥好好學點東西,諾諾也會去公司,她會幫著你上手的,不要再像今天一樣……等家宴結束,你和之俞就該定下來了。”
一直沒開口的許明軒想到許時顏的表現,忍不住扯了扯嘴角,這才接過話:“媽,你放心,我會看好她的。”
原本,他是不打算理會這個妹妹的。
尤其是看過她今天的表現。
曠工,翹班,敷衍。
隻是,許家不能真養一個廢物。
許諾也趁機讓許母安下心:“媽媽,你放心,我會幫姐姐儘快適應的。”
唯獨,許明華對這安排有些不滿:“媽,三年前,許時顏就偷過諾諾的畫稿,讓她去公司混吃等死就算了,難不成還真要諾諾帶著她?這對諾諾太不公平了。”
許明華提及的偷畫稿。
是三年前,許時顏和許諾參加的繪畫大賽。
當時,許時顏用於參賽的作品被扒出來有許諾的署名痕跡。
所有人都認定是許時顏偷了妹妹的畫稿,用於比賽。
包括許家人。
三年過去,很多事許時顏其實記得不大清了,痛苦讓她遺忘了許多。
隻是,人生第一次被栽贓陷害,她總是記得深了些。
也好。
他們不提,她都快忘了自己經曆了什麼。
許時顏的目光落在許諾身上,忽地勾了勾唇,不緊不慢開口:“三哥,正是這樣才更應該讓我去。否則,我不是一直需要靠妹妹養著,給許諾妹妹添麻煩。”
她說得理直氣壯,坦坦蕩蕩。
許明華眼底的厭棄更甚。
許母卻最終拍案決定:“好了,你們爸爸也是這個意思,讓時顏乖乖跟著老大和諾諾學,省得她四處……總之,這件事就這麼定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