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色漲紅,隨後咬牙切齒道:“你不要臉,我和諾諾還要臉。諾諾心地善良,她不願意說,不代表著你可以肆意妄為。”
許諾是好友之女。
許母是決不會允許許家的幾個兒子和許諾在一起,以免落人口實。
隻是,許明華這副模樣,倒像是被許時顏說中了一般。
“哦?”許時顏漫不經心道,“既然她說與我無關,那就有病治病,來打擾我做什麼?”
許時顏懶得理會,乾脆利落地合上門。
許諾一向是這副做派,一副欲言又止、意猶未儘的模樣。
許時顏卻沒放心上。
她喜歡裝,也隨她。
她更多的心思,放在了薄津恪和退婚的事上。
一整晚,許時顏都在研究病情。
許諾的病倒是好得快。
吃完藥後,沒多久就退了燒。
許明華雖然不滿,也沒再多說什麼。
隔天,許時顏起得挺晚,按照許母的吩咐,跟著許明軒和許諾去了趟公司。
由於之前許時顏的鬼畫符和翹班,許明軒對她抱的希望甚微,乾脆把她丟給許諾,獨自回了辦公室。
當著辦公室眾人的麵,許諾故作為難地對許時顏道:“時顏姐,二哥也真是的,就這麼把你丟下了。我知道這三年你被丟到瓊州島,什麼都不會,恰好李經理今天去談項目,你不如和他熟悉下吧?”
她的聲音並不小。
很快,辦公室內響起唏噓的議論聲。
“這位是許家的親戚?昨天還以為是來體驗生活的,沒想到以後都要和咱們一起呢。”
“什麼狗屁親戚,沒聽說她被送到瓊州島三年?瓊州島是什麼地方,你不清楚?”
“瓊州島出來的可沒有好人,什麼都不會也就算了,估計人品也有問題。”
許諾聞言唇角彎了彎,她沒多解釋什麼,隻是看向許時顏,有意提醒道:“時顏姐,二哥不喜歡許家人亂用特權,所以在公司,都是一視同仁的。”
許諾這是在提醒她,不要亂用許大小姐的身份。
許時顏神色有些玩味。
她懶散地掀了掀眸,掃了一圈,最終勾著唇看向許諾。
“可以。”
許諾撞上她的目光,目光閃了閃,隨後露出一抹淺笑。
從瓊州島回來容易。
但是,許家和其他人怎麼會接受一個從瓊州島回來的人呢?
盛老爺子就算再喜歡你,恐怕也無法接受一個被彆人玩過的男人。
許諾把人交給李經理,很快就轉身離開了。
大腹便便的男人看向許時顏,卻露出幾分算計的眸光。
許家哪有什麼親戚。
再說,許總對這個許時顏也並不在意,說到底還不是任他拿捏?
“小許是吧?”李經理拍了拍大腹便便的肚子,樂嗬嗬道,“既然許小姐把你交給我了,一會有個應酬,你就跟著我去看看,先從和甲方打交道開始。”
許時顏抬眸,沒有錯過男人眼底的鄙夷和算計。
“好。”
她頓了下,玩味地勾了勾唇。
外界對瓊州島了解的還是太少了。
他們可能不清楚。
瓊州島的人,天生對惡意過敏。
一個小時後。
許時顏跟著這位李經理踏入會所的包廂。
包廂內都是衣冠楚楚的男人,幾乎許時顏一踏入包廂,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