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我膽子沒有那麼小。”
看到眼前的一切,趙悅宛憤憤地行禮,轉身就要離開。
可是還沒等她走出去,就聽到了寧行舟的聲音:
“趙姑娘等一下。”
趙悅宛頓時心中升起喜悅和期待,她想著,寧行舟肯定還念及他們相識多年的情分,肯定是不忍心看她這樣受委屈。
沒想到,寧行舟頭也不抬地說了一句:
“勞煩把門關上。”
趙悅宛幾乎都要氣瘋了!
她很想直接甩門走開,可到底不敢在寧行舟麵前放肆,於是咬了咬牙,輕輕地合上了門。
一直走到了自己房間之後,趙悅宛才瘋了一般地將床上的枕頭扔在地麵上:
“沈鴛!你這個賤人!”
她幾乎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想要抽出刀來,直接上門將秦鳶大卸八塊。
可是寧行舟在這裡,她不敢這麼做:
“寧大哥最在意禮數,念著她是客人,所以才來見見她。沒想到她就因此囂張起來了,還留寧大哥到夜晚,真是恬不知恥!”
“沈鴛,你給我等著。本小姐現在收拾不了你,但京城可是本小姐的天下了。到時候,我看你怎麼在京城貴女的嘲諷指責中活下去!”
趙悅宛的憤怒,秦鳶也能想象到。
她閒閒地整理著桌子上淩亂的葉子牌,抬頭看向了寧行舟:
“今日這樣的好戲,怕是以後還有的演呢。”
寧行舟目光回望向秦鳶:
“如今我們證據充足,想要懲治趙悅宛易如反掌。”
說著,他略一思索:
“不過看你的意思,並不想將這件事情揭露開。是想利用趙悅宛的無知,將趙家拉下馬?”
秦鳶微微一挑眉:
“所以這件事情,我才不想鬨出去。”
“隻有讓趙悅宛屢屢犯錯,卻得不到任何懲罰,她的膽子才能越來越大、越來越狂妄。”
寧行舟也拿起了一張葉子牌,月光下,紅色的圖案醒目濃鬱,正好像秦鳶身上的衣裙:
“好。”
“我先回京,大婚那日再見。”
秦鳶站起來,看著寧行舟的背影,思緒卻已經飄到了數年前——
那個時候,寧行舟還是意氣風發的少年將軍,身騎白馬、手拿長劍,瀟灑地從京城的長街上走過。
寧行舟那時是無數姑娘的夢中情郎。豆蔻年華時,秦鳶見過寧行舟之後,也曾經想過:
自己如果能嫁給這樣一位將軍,也是件幸運的事情吧。
她跟很多姑娘一樣,懷揣著這個心思,等著長大後將它遺忘。誰知道有一天,她在府中收到了侍女的消息:
“姑娘,梁國公府要辦春日宴,請姑娘前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