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就確定,這個自己曾經仰慕的少年將軍,真的就要成為自己相伴一生的夫君了。
心中的喜悅難以壓抑,秦鳶臉上帶著笑,輕輕點了點頭:
“那婚期就是明年深秋了,日子可不遠。若你現在不提親,到時候可能會很倉促。”
那樣聰明的寧行舟反映了很長時間,終於確定下來:秦鳶這是答應了嫁給他。
少年連忙站起來,臉上藏不住笑意:
“好,我這就讓我娘去提親。”
“不……我明日就進宮,求陛下給我們賜婚!”
自從得了寧行舟這樣的保證,秦鳶滿心喜悅地期待著。
她坐在窗前,想象著有一天,宮中的內官拿了聖旨前來,向全京城的人宣告:
她秦鳶,即將是寧行舟的妻子。
京城中規矩嚴,未婚男女之間私下往來終究不妥,所以沒有人知道她和寧行舟的關係。因此,兄長有一次無意間在秦鳶麵前提起:
“剛才聽外麵的人說,宮中傳出來消息,陛下最近有意給小梁國公賜婚呢。”
秦鳶一聽這話,心中泛起一陣甜意。可她怕被彆人發現自己的心思,於是狀若無事地詢問:
“是嗎,真是個新鮮事呢。”
得知了這個消息後,秦鳶越發覺得度日如年。她想著,她馬上就可以見到寧行舟的媒人上門,馬上……
可她馬上等來的,是寧行舟無情的訣彆:
“皇上已經賜婚我與鎮北侯沈氏。”
“曾經的話你隻當是我的戲語,還望你尋得良人……”
那一刻,秦鳶似乎墜入了冰窟之中。
她不敢相信自己剛才所聽到的,沉默良久,才啞著聲音問:
“都要成親了,就不要開這樣的玩笑。”
寧行舟垂著眸,秦鳶能看到他的睫毛在動,就連身體好像也有微微的顫抖。
可是下一刻,寧行舟就抬起頭來,對著秦鳶一笑:
“我剛才所說並非戲言,之前是年少不懂事,思忖幾日後發現……還是沈家小姐更適合做梁國公府的主母。”
“今日一彆,以前的種種,就當沒有發生過了。”
寧行舟毅然地轉身離開,留下秦鳶愣在原地。
那一段時間,秦鳶覺得自己像是行屍走肉一般,幾乎再也不敢相信男人的諾言。
偏偏這個時候,當時還是太子的趙承稷開始頻繁地出現在秦府。他好像看出了秦鳶的難過,卻從來不問任何原因,隻是一直想辦法逗秦鳶開心。
漸漸地,秦鳶也懶得回避趙承稷的刻意接近。她想著,若是自己一直不回應,大概這個少年就會死心吧。
沒想到的是,一次宮宴上,先皇便邀群臣和家眷,喝醉了後在席上問了寧行舟一句:
“皇弟,你已經有了婚約,可承稷還沒有太子妃操持東宮。”
“今日朕看太子和秦家姑娘頗為相配,皇弟覺得如何啊?”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寧行舟,等著他開口。特彆是趙承稷,目光央求,希望這位皇叔能幫自己說一句話。
唯獨秦鳶低著頭,回避著眾人的目光。
寧行舟頓了一下,最終站起了身,語氣中不帶什麼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