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悅宛原本怒氣衝衝地往外走,偏偏秦鳶笑著開口叫住她:
“趙小姐,又見麵了。”
聽到秦鳶的話,趙悅宛根本不想回到看到她的臉。
她心中憤恨,恨秦鳶昨天讓她在眾人麵前出醜,恨寧大哥竟然會親自來看她。
更恨過些日子,即將要嫁給寧大哥的人不是自己。於是趙悅宛轉回頭,忍耐住了自己內心你的情緒,對著秦鳶笑了笑:
“是沈三姑娘啊,這是要離開了嗎?”
秦鳶一挑眉:
“自然,馬上就要成親了,若不趕緊回去,豈不是要耽誤良辰吉日。”
越是聽秦鳶這麼說,趙悅宛越是嫉妒得要發瘋。她幾乎要忍耐不住,卻隻能勉強扯出一抹笑意來:
“沈三姑娘好福氣啊,聽說成親當天,就連皇後娘娘都要前來觀禮。”
“希望沈三姑娘在成婚後,可要好好珍惜上蒼施舍的機會,小心到時候一不留神,這好不容易得來的福氣就飛走了啊。”
趙悅宛等著看秦鳶惱羞成怒的樣子,她就是要在大庭廣眾之下,看她那名門淑女的矜持模樣裝不下去。
可秦鳶卻神色絲毫不變,反倒是淡然笑著點頭:
“多謝沈小姐提醒,我一定會注意的。”
說著,秦鳶上了馬車,連看都不看趙悅宛一眼。
她好像聽到了趙悅宛在車外發怒,卻輕笑出聲。蓮橋在一旁看著,忍不住感慨:
“一物降一物,趙悅宛向來囂張,卻拿姑娘沒有任何辦法。”
秦鳶拿起旁邊的狐皮毯子,輕輕蓋在了自己的腿上:
“趙悅宛這種人,最喜歡用言語羞辱他人,來看對方難過、失措或者憤怒的樣子。”
“我表現得越淡然,她越會期待落空。到時候一腔憤怒憋在心裡,難免越來越行為無狀。”
馬車緩緩前行,一晚上沒睡的秦鳶閉上眼睛,養精蓄銳。
等馬車再停止的時候,她就聽到了魏城的聲音:
“姑娘,到了。”
蓮橋站起來,將車簾掀開。秦鳶一眼就看到了外麵滿臉是笑的中年女子,正對著魏城點頭哈腰。
一見到秦鳶,那女子上來,行了個禮:
“三姑娘,老奴是京城侯府的管事,姓程。”
秦鳶點了點頭:
“程嬤嬤好。”
程嬤嬤剛想說什麼,就看到了秦鳶身邊的蓮橋。她微微一愣,有些疑惑:
“這位是……”
秦鳶被蓮橋扶起,下了馬車後,蓮橋才對著程嬤嬤點頭:
“奴婢蓮橋,是國公爺派來貼身伺候姑娘的。”
聽到蓮橋這麼說,程嬤嬤眼中劃過了幾分急切:
“這怎麼行,我……”
秦鳶淡淡看向程嬤嬤:
“怎麼不行,難不成嬤嬤是不信任梁國公府的人?”
這話可說得太重,蓮橋和魏城都是寧行舟派去的。若是這話傳到梁國公耳朵裡,那可了不得。
於是程嬤嬤趕緊改口:
“老奴不是這個意思,隻是侯府中已經給三姑娘安排了侍女,貼身伺候姑娘呢。”
說著,程嬤嬤看向了自己的身後:
“月華,春玲,你們兩個上來拜見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