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剛回京,她無權無勢,很難做些什麼,就連吃穿用度花的都是祖母的錢。
她必須要讓自己快速成長起來。
擁有可以跟他們抗衡的力量。
首先就要經濟獨立,不能掣肘於人。
“如果人救活了,你們給我一千兩銀子,就當診金……”
話還沒說完,鄧毅怒指著她的鼻子,反問道:
“一千兩,我任職六品都尉,一年的俸祿都沒有一千兩。”
鄧征和顧氏也覺得一千兩白銀,太多了些。
官員的俸祿本就不高,很多官員都是靠著私產才日子富裕奢靡的。
但鎮國公府不同。
他們家什麼都沒有,日不付出時,靠的都是顧氏的嫁妝。
韓瓊月到是有自己的私產,但她不傻,從不讓鄧家人過問,也不會拿出來給他們用。
如果有人惦記,她就會說那是她的棺材本。
所以沒人知道她手裡到底有多少。
“讓我把話說完你們再動怒。”
鄧攸檸到是毫無波瀾。
“如果我無法把人救活,一命抵一命,我自殺陪她!”
她這話一出,鄧毅可開心多了,感覺整個人都舒暢了不少。
鄧征和顧氏沒說什麼,一臉旁觀。
韓瓊月卻心急地拉過鄧攸檸,讓她莫要胡鬨。
但,對上鄧攸檸那雙一切儘在掌握般的眸子,她覺得自己應該相信孫女,讓她放手去博。
就算輸了,隻要有自己在,她就不信誰真能讓她自殺。
賭約定下,鄧攸檸讓丫鬟拿來針。
府裡沒有專用的銀針,隻能用繡花針代替。
纖細的玉手捏著針,在火燭上烤了烤。
龜息丸顧名思義,不服解藥,一直都會處於假死狀態。
但五感未消。
痛覺、聽覺、饑餓感都還存在。
鄧攸檸是習武之人,雖不懂醫術,但認識穴位,她知道什麼地方最疼。
她就不信鄧雪憐能忍住這疼痛!
找準了位置,她毫不留情地紮了一針。
但鄧雪憐卻絲毫反應都沒有。
鄧攸檸冷笑,還有幾分忍耐能力。
她又找到了另一個穴位,這個穴位刺下去,可比剛才那個要疼幾倍。
果不其然,這針下去,鄧雪憐忍不住了,眉頭皺了皺。
眼珠子都快掉在鄧雪憐身上的鄧毅,自然看得真切。
“妹妹有反應了!”
他高興得像個吃了糖的孩子。
鄧征、顧氏兩人也是一樣,眉頭都有所舒展了。
鄧攸檸又連紮幾針。
鄧雪憐雖然有反應,可就是不醒。
鄧攸檸雖玩得不亦樂乎,但看鄧雪憐一直不醒,她覺得有些不對勁。
她發誓,她真的不是純心借機報仇。
畢竟這麼下三爛的手段,她可不屑用。
看來,不服解藥是醒不了的。
她收了針,帶著極強壓迫感的眼神撇向玉蓮。
“好了,戲演得差不多了,玉蓮,把解藥給你們小姐服下吧。”
眾人:???
玉蓮:!!!
鄧雪憐演的這出戲,一定需要人配合才行。
玉蓮作為她的貼身丫鬟,是不二人選。
“到底怎麼回事?”
鄧征已經懵了。
“鄧攸檸,你自己治不好難道要冤枉玉蓮下毒嗎?”
鄧毅還算有些小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