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徐千雁就見一雙手撩開了幔帳,隻見司止淵身上的裡衣微散亂,顯然是方經曆了一番雲雨,而身後嬌喘微微的女人攀附而上,勾住了司止淵的肩膀,“皇上~這太監都不聽嬪妾的話了。”
司止淵的目光卻落在徐千雁的身上,勾唇,“狗奴才,如嬪娘娘叫水,你沒聽見嗎?”
徐千雁這才反應過來。
身體驟然一僵。
“奴才就是奴才,瞧這德行。”
裸露著白皙肩頭的如嬪轉頭,盯著僵住的徐千雁戲謔一笑。
徐千雁抿唇。
她不明白,司止淵是何意。
龍床上的如嬪挑了挑眉,纖纖玉指掀開垂墜的珠簾,“來替本宮擦洗。”說話間,如嬪嬌笑著伸出了玉足,幾乎要戳到徐千雁的臉上。
徐千雁沒動,隻定定地看著坐於帳帷,墨發披散,臉色陰晴不定的男人。
大殿裡燭火響起清脆的聲音。
“皇上,臣妾的要求不過分吧?”
如嬪嬌嗔一聲。
司止淵懶洋洋往後一靠,唇角帶著似有似無的弧度,“愛妃要的怎麼會過分?”
態度明白了當。
徐千雁的長睫一顫,依舊不被不肯,挺直後背雙腿緩緩向下俯身。
“娘娘,請您淨手。”
她屈膝蹲在如嬪麵前。
既然這是司止淵折辱她的法子,她就得受著。
何況臣婦伺候妃嬪,倒也說得過去。
如嬪扭腰走下塌,雙眸直視著徐千雁一股狠辣一閃而過,雙手緩緩放進水中。
“好燙!”
突然驚呼,一盆水徑直打翻。
一股暖流在徐千雁的脖頸緩緩向下,幸好外麵有一層衣服阻隔,而且水並不燙,隻是令她的模樣狼狽不堪。
司止淵深色的眸子卻有一瞬間瑟縮,周遭的氣息仿佛更冷了。
“皇上,你看她~故意欺負臣妾。”
如嬪毫無所覺,楚楚可憐地轉過身,朝男人舉起蔥白的雙手,向他展示著上麵幾不可見的紅痕,以求取他的垂憐。
然而,男人開口。
“拖出去。”嗓音沙啞暗沉,仿佛將空氣中可以呼吸的部分悉數奪取,帝王之怒也從此刻淋漓儘致。
如嬪的眼睛一亮,臉上掛著沾沾自喜的笑意,
“還不將她拖出去。”
如嬪大聲喚著,今夜被皇上叫來侍寢她滿心歡喜,沒想到皇上醉翁之意不在酒,同為女人,當徐千雁出現的時候,她還有什麼不明白?
她絕對不會在後宮中給自己留這麼個威脅。
然而,如嬪得意洋洋地喊完,大殿卻陷入詭異的沉默。
“娘娘,您請吧?”
貼身太監忠保走向如嬪麵前。
如嬪滿臉錯愕,不敢置信地看向榻上的男人,那雙陰鷙黑眸裡的寒意讓她渾身打了個冷顫。
“皇上……臣妾,臣妾哪裡做錯了嗎?”她嚇得噗通跪下,臉色蒼白,囂張得氣焰全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