紮西說話的語氣陰森森的,好似這苦寒的天氣。
一行人繼續往前走,又看到好幾處這樣行刑的地方。
恐慌害怕的情緒籠罩著整個隊伍。
到了一處偌大寬敞的空地跟前,契丹士兵讓隊伍停了下來。
有士兵從高大的廠房裡搬來幾個木箱子。
裡麵裝著鏽跡斑斑布滿著血跡的腳銬。
契丹士兵手持沉重的腳鐐,毫不留情地為俘虜們戴上枷鎖。
自那白發蒼蒼、年逾古稀的老者,至蹣跚學步、不過三四歲的稚童,無一幸免,皆被那冰冷的金屬緊緊束縛。
他們的動作粗暴而直接,沒有絲毫的憐憫與遲疑。
有孩子吃疼,哭起來。
契丹士兵揚鞭便要抽打。
他的母親將他摟在懷裡,鞭子落在那可憐母親身上。
“老實些!!要不然把你們丟出去喂狼!”
空地前麵有一個高台。
紮西立在高處,冷冷地掃視人群。
若不是有巴特爾的交代。
他定然像彆的俘虜一樣,把他們不管男女先剝光了。
有點姿色的先讓他和士兵們嘗嘗鮮。
像李清婉這樣長相出眾的女人則被獻給重要官員,拉攏關係。
男人和餘下那些年老色衰的女人,則往他們身上潑上冷水,用蘸了水的鞭子將他們打得遍體鱗傷。
再關到暗室裡餓上三天,這樣他們就老實了。
紮西最大的樂趣就是看人痛苦掙紮的模樣。
眼下平平淡淡、不痛不癢,還真是無趣。
待每個俘虜都戴上了腳銬。
紮西大聲訓話。
“從今日起,你們都歸我管,好好乾活,不許偷懶,更彆想著逃跑。若是讓我發現誰動了不該動的心思,我有千百種方法折磨你,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不管你之前是皇帝也好,權貴也罷,今日你們到了這裡,必須忘記過去的身份。你們要時刻記住,你們的身份隻有一個,就是最下等的賤奴,是等同於牲畜一樣的下等人。”
契丹軍事力量強大,南征北戰,周邊不知多少國家因此滅亡。
那些國家的達官顯貴都被關押在這裡。
在這裡最不缺的就是達官顯貴
接下來,紮西命人將一百多個代國俘虜按照男人和女人分成兩撥。
給安排了去處。
無非是將他們隨意安排在稍微有空閒的木頭房子裡。
在那個被命運輕輕撥弄的瞬間,很多人家未能分配到一處。
隊伍裡麵到處是壓抑不住的低泣,如同秋風中飄零的落葉,帶著無儘的哀傷與不舍。
“大人,求求你讓我和女兒安排一處,她還病著。”
紮西抬腳將跪在地上求饒的女人踢倒在地上。
“病著?好辦,好好乾活兒,身體就結實了。帶下去。”
女人還想求情。
紮西抽出腰間的刀架在女人的脖頸上,凶神惡煞,“想死?”
再沒有人敢說話了。
紮西看了一眼李睿。
他依舊擋在自己的女兒前麵。
紮西冷哼。
早晚要讓這個代國皇帝吃吃苦頭。
進了這裡,便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半點由不得他們。
紮西向手下揚了一下下巴。
“把他們分彆安置。”
李睿拉著徐靜瀾的手,眼波流轉,“保重。”
徐靜瀾淚眼婆娑,“你和鈺兒也是。”
李睿看著李清婉。
“婉婉,木秀於林,風必摧之,萬事不要強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