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亮發出爽朗的笑聲。
“吾兒如此孝順,處處為父汗著想,父汗嘉獎你還來不及,怎麼會怪罪呢?”
這幾年,耶律烈與耶律亮之間經常有意見相左的時候。
最終敗下陣的永遠是耶律亮。
此言含沙射影的意味實在太濃,明顯是針對耶律烈。
群臣都裝作聽不懂,一笑了之。
耶律烈戰功赫赫,將軍事大權牢牢握在手心,哪裡有人敢得罪?
“把人帶上來吧。”耶律亮命令道。
很快李睿一家便被士兵帶了上來。
眾人的視線無不落在李清婉的身上。
有幾位臣子,手中酒杯尚懸半空,看到李清婉已然沉醉。
忘卻了舉杯的動作,晶瑩的酒液滑落,洇濕了華貴的袍襟,而他們卻渾然未覺。
周遭,更有抑製不住的驚歎之聲輕輕響起,如同微風拂過靜謐的湖麵,泛起層層細膩的漣漪。
這代國公主果真是世間難得的美人坯子。
她出現的那一刻,連璀璨的燈光都暗淡了下來。
好似一切顏色儘退,隻留踏入廳堂的那抹絕色。
烏珠拳頭握得更緊,指甲深深地嵌進肉裡。
可是她卻感覺不到疼痛。
因為心更痛。
連她一個女人都驚歎李清婉的美貌,更彆說那些臭男人了。
在絕色美人麵前,男人們眼睛裡麵流轉著如火的欲念,根本不顧及自己身側的妻室。
真是醜態百出。
烏珠看向耶律烈。
耶律烈此時也正看著李清婉。
李清婉也正看著他。
兩人明目張膽地對視著。
若是二人之間沒有發生過什麼,連烏珠自己都不信了。
烏珠咬牙,遲早有一天,她要毀了李清婉這張魅惑眾生妖孽般的臉。
耶律魯也呆住了。
不得不說這代國皇帝一家長得還真挺好看的,尤其是這代國的長公主。
隻看一眼便把人的魂給勾了去。
早知道李清婉長得這麼好看,他先會會這個女人了。
反正他今日的目的也是羞辱耶律烈。
睡了耶律烈的女人更會讓他感到奇恥大辱。
誰讓耶律烈一進城便斷了他耶律魯的左膀右臂呢?
在士兵的催促下,李睿一家站在廳堂最中央。
他們像稀罕物件一樣被契丹君臣們打量著。
有臣子起哄。
“可汗,聽聞代國皇帝最是金尊玉貴,天子驕子,不知道臣有沒有這個榮幸喝到代國皇帝親自斟的酒?”
其他臣子跟著附和。
狂放的笑聲、羞辱的言語充斥在偌大的廳堂裡麵。
李睿梗著脖子,大義凜然。
“士可殺不可辱,想讓我給你們斟酒,想都彆想。”
“還真是硬骨頭,”耶律魯壞笑,“讓男人斟酒有什麼意思,要本王說,還得是女人斟的酒才有滋有味。”
言辭粗鄙。
此言一出,殿堂裡響起陣陣邪惡的笑聲。
耶律魯伸手在李清婉、李清辭和徐靜瀾之間徘徊,還不忘看耶律烈一眼。
耶律烈自斟自酌,絲毫不為所動。
不是說耶律烈夜夜召這代國長公主侍寢嗎?
怎麼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
耶律魯將手指落在十歲的李清辭身上,勾勾手指,“本王喜歡小的,就你給本王斟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