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恥!”李鈺怒道。
李睿拉住李鈺,不讓他衝動,“我來給你斟酒。”
耶律魯擺了擺手。
“本王早就說過,臭男人斟酒有什麼意思,女人斟酒才是香香的。你們說,對不對啊?”
“對——”廳堂裡的諸多臣子跟著附和。
卑鄙下作。
李清辭嚇得臉色煞白。
李清婉擋在李清辭前麵,“我給你斟酒,王爺意下如何?”
“美人就是美人,不僅生得美,說話也動聽。”耶律魯看向耶律烈,“阿烈,這可不是本王讓她斟酒的,是她主動的。”
他就不信今日不能讓耶律烈動怒。
漢人是契丹人的眼中釘肉中刺,耶律烈若是公然護著一個漢族女人,朝中那些頑固老臣的口誅筆伐就夠他受的了。
雖然不能把他扳倒,添添堵也是可以的。
耶律烈淡聲說道:“隻怕你沒命喝。”
“你……”耶律魯氣得額頭青筋暴起,不懷好意地看向李清婉,“好,很好,那就由你來斟酒。”
李睿抬手攔住李清婉的去路,“婉婉,不可。”
李清婉將手放在李睿的胳膊上,“父皇不要擔心,孩兒自有分寸。”
李睿猶豫,最終把手放了下來。
李清婉走到耶律魯的桌案跟前,有侍女將金色酒壺遞了過來。
李清婉稍稍彎身給耶律魯斟酒。
耶律魯抬頭看她。
方才遠觀已然美得不可方物,近觀更是美得讓人抓心撓肺,讓人心裡直癢癢。
他怔怔地看著李清婉。
再想想他養在府裡那些成群的姬妾,差李清婉不是一星半點兒。
若是得這樣的美人夜夜春宵,這輩子死了也值。
就在李清婉放酒壺的時候,耶律魯抬手摸上李清婉的小手。
滑嫩如水。
手感好極了。
可是還沒等他細細品味,李清婉突然在他胳膊上敲擊了一下。
力道不大,跟撓癢似的。
但是下一刻,耶律魯便知道壞了。
因為他的半邊身子瞬間失去知覺。
耶律魯摟住胳膊,臉色煞白,“賤人,你對本王做了什麼?”
人們的視線本就集中在二人身上,此時也都發現了異樣。
“你竟敢毒害本王,來人,把這個賤人抓起來!”
有士兵想要上前抓人。
眼看著要碰到李清婉了,隻聽有人幽幽地說了一聲,“慢著。”
聲音不大,卻彆具威嚴。
李清婉看向耶律烈。
還好他記得當日的承諾。
那士兵趕忙停了下來,收回手,向後退了一步。
耶律魯氣不打一處來,看著那兩個退後的士兵,怒火中燒。
“他是王爺,本王也是王爺,你們敢不聽本王的話?小心本王摘了你們的腦袋!”
兩個士兵嚇得跪倒在地上,顫聲求饒,“王爺饒命,王爺饒命。”
“廢物!”
耶律魯罵了一句,轉頭看向坐在旁邊的耶律烈,“耶律烈,你什麼意思?”
耶律烈不慌不忙地起身,向耶律亮曲臂行禮。
“父汗,代國的俘虜動不得。”
李清婉看到臣子們有諸多非議,但是卻不敢吭聲。
果然掌握軍權便是掌握天下。
耶律亮壓下心頭的不滿,“這是為何?”
“兒臣剛剛得到消息,李密已經在臨江稱帝。代國俘虜可以成為談判的籌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