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一截長長的白脖子。
玉佩是兩條魚的形狀,嘴對嘴,尾對尾,做工很是精致。
耶律烈的視線從那截截白嫩嫩的脖子上移開。
“他們見了這個,自然不會為難你。”
“多謝王爺。”
耶律烈沒有說話,而是低頭看著她。
又是這般審視的目光。
李清婉不太喜歡跟耶律烈相處,總感覺自己的小心思在他麵前無處遁形。
在他麵前,自己好像沒穿衣服,從內到外都被他看了個乾淨。
“王爺,若是無事,我便走了。”
耶律烈微微揚了一下下巴。
終於可以離開了。
李清婉身上繃著的弦瞬間放鬆下來。
她上了馬車,回到家人中間。
耶律烈抬了一下手,做了個手勢。
巴特爾趕忙上前,附耳傾聽。
“派影衛暗處保護她,不到萬不得已,不得出手。”
巴特爾聞言,愣在原地。
影衛是替王爺執行秘密任務的。
地位舉足輕重。
而王爺居然要命影衛去保護一個女人?
而且還是一個無足輕重的代國俘虜。
巴特爾第一次對耶律烈的命令產生了懷疑。
還有方才,王爺居然把貼身攜帶多年的玉佩送給了那個女人。
這還是他那英明神武,處事果決,雷厲風行的王爺嗎?
難不成王爺真的看上了那代國公主?
這比遇到鬼還讓人難以置信。
見巴特爾沒有反應。
耶律烈轉頭看他。
巴特爾嚇了一跳,隻感覺靈魂都出竅了。
趕忙曲臂行禮,“卑職這就去辦。”
馬車內。
李睿擔心自己的女兒。
“婉婉,耶律烈沒有為難你吧?”
方才在馬車裡,他們想要掀開車簾,看外麵的動靜。
被把守的契丹士兵製止了。
一家人隻好惴惴不安地焦急等待著。
“放心吧,沒有為難我,而且還給了我這個。”
李清婉將小手攤開,給他們看。
“耶律烈說有了這個那些人就不會為難咱們了。”
徐靜瀾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說道:“婉婉,他不會……”
他不會看上你了吧?
話還沒有說出口,李清婉便打斷了。
“母後,不是你想的那樣。”
身邊還有弟弟妹妹在,這樣的話題還是不要再繼續了。
徐靜瀾也知道不妥當,便沒有再說下去,但是內心的焦慮不減。
“這個披風他不要了。”
李清婉說著將耶律烈的披風展開,蓋在李清辭和徐靜瀾的身上。
馬車上冷颼颼的,她們都要被凍透了。
李清辭抓住一角披風蓋在李清婉的腿上,“阿姐,咱們一起蓋。”
“好。”
“明日少不了乾苦力,睡一會兒吧。”
雖然李睿這麼說,但是一家人卻舍不得睡。
到了俘虜營,他們一家人又要分開了。
以後這樣齊齊整整的機會少之又少。
全家人都活著比什麼都強。
“婉婉,鈺兒,阿辭,以後就不要稱呼我跟你母親父皇母後了,咱們被俘虜了,便什麼都不是。”
三人點頭答應。
李清婉心疼地看著自己的父親。
此時他應該比誰都傷心。
一心錯付,還連累了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