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這是看上那個代國長公主了?”
“她設計陷害本王,本王豈會輕饒了她?”
“王爺放心,等到您登上汗位,天下都是您的,何況區區一個女人。”
“本王都等不到那一天了。”
耶律魯剛笑到了一半,那半邊身子便麻得厲害。
他咒罵一句,“再叫兩個巫醫來!”
…
李清婉跟家人回到營帳。
魏夫人和魏如歌還沒有躺下歇息。
見她們回來,兩個人趕忙坐了起來。
魏夫人問道:“他們沒有為難你們吧?”
徐靜瀾回答:“沒有。”
魏夫人雙手合十,閉眼,很虔誠地說道:“謝天謝地。”
“讓你們擔心了,快睡吧,明日還得早起。”
徐靜瀾壓低聲音說著,因為房中有女人不耐煩地嘟囔了起來。
“還讓不讓人睡覺?”
李清婉把李清辭安置好,自己也鑽進了冰涼的被窩。
她把耶律烈的披風蓋在徐靜瀾和李清辭的身上。
徐靜瀾心疼自己的女兒,不蓋。
李清婉隻好把披風蓋在三人的身上。
李清辭睡在二人中間,蓋得嚴實,李清婉和徐靜瀾隻搭了個邊兒。
不過能暖和一點是一點。
李清婉躺下來。
睡在身側的魏如歌,小聲問她。
“婉婉,你今日沒有碰到耶律烈?披風怎麼沒有還給他?”
自李清婉救了她之後,兩個人的關係便愈發親密起來。
“他不要。”
魏如歌還想問什麼,但是終究不好意思開口,閉上了眼睛。
李清婉平躺著看著房頂。
在這幽邃的夜幕之下,那雙水眸猶如星辰般熠熠生輝。
魏如歌似乎很關心耶律烈。
李清婉腦海中浮現出那道挺拔如鬆的身影,以及那張輪廓分明、英俊非凡的麵龐。
耶律烈身上儘顯威武霸氣,陽剛堅毅。
那份來自強者的最原始的濃烈魅力,足以令很多女子見了都不由自主地心生漣漪,為之傾倒。
可是這些女人中不包括她李清婉。
耶律烈這樣的男人高深莫測,精於權謀算計。
太危險,一不留神就會將人逼入絕境。
更何況他還率領大軍攻破了汴梁,是代國的仇人。
也是她的仇人。
她與之周旋,不過是形勢所迫,在夾縫中求生存。
魏如歌心中有事,難以入睡,睜眼看到李清婉平躺著也沒有睡。
“你還不睡嗎?”
李清婉閉上了眼睛,“這就睡了。”
過了一會兒,她又將眼睛睜開。
今晚不太平,她還不能睡。
夜深人靜,俘虜營內歸於一片死寂。
唯有偶爾傳來的細微聲響,在這無邊的黑暗中更顯寂寥。
幾道模糊的身影,悄然無聲地貼近了李清婉所棲身的簡陋屋舍。
宛如夜色中的幽靈。
他們將油澆在房子四周。
木頭房子,又多是茅草和破布擋風,著起來很容易。
有人往房間裡麵吹了毒煙。
李清婉在手帕上撒了藥粉,捂住自己的口鼻。
行軍的路上,契丹士兵對他們一家放鬆了管理。
她在路上采了不少藥材,還在裝物的牛車上取了一些藥材。
私下裡碾磨成粉,備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