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亂間正四處亂瞟的喬舒逸大驚失色,立即心領神會。
趕忙爬起來,淬不及防的從後麵一腳踹向喬晚心口。
鮮血如注,“逆女!”
“犯下如此大錯,為父豈能容你!”
“我喬家家風清明,斷斷不能葬送在你的手裡!”
女子臉色慘白,素雅的衣服上血跡斑斑。
她沒有回頭,大睜的眸子布滿猩紅的血絲,嘴角浮起一絲嘲諷。
“陛下!此女心腸歹毒,千萬不要被她騙了!”
王碩不顧父親阻攔,衝上前來。
衝著喬晚怒目而視,恨不得生吞了她!
賤人,欺辱阮兒,下小爺麵子,今天就讓你有來無回!
“陛下、娘娘,喬晚在府上經常欺負家裡人,橫行霸道,這種人的話怎麼能信!”
李向陽重重歎了口氣,妹妹根本沒把自己的話聽進去,還是這麼衝動!
“父皇,我看她嘴巴硬得很,不如就聽聽她說的,讓她死的明白!”
裴瑾年把玩著手中的折扇,玩味地看著麵前肅殺的女人。
嗬,為何每次見這女娘,都像隻鬥雞!
蘇貴妃見裴瑾年出來打岔,眸子更冷了幾分。
她將目光投向兒子,想讓他出來抵擋一二。
可裴泊宇正一臉興味,緊緊注視著那賤人。
絲毫沒往自己這邊看!
下賤皮子,這張臉還真是會勾人!
裴思南見自己最疼惜的兒子出來替她說話,腦子裡麵又想起那天夜裡,鮮血淋漓的場景。
當日罪魁禍首一直沒有抓到,線索也在一名宮女尾畏罪自儘後戛然而止。
終身絕嗣。。。
思及此事,裴思南眼中的怒火熄了幾分。
這麼決絕的女子,會是因為嫉恨,就盜取太後賞賜的人麼?
“罷了!就依瑾年所言!”
喬晚用力深吸一口氣,壓下又要翻湧上來的腥甜,深沉的眸子掃過裴瑾年。
兩名擒住她的侍衛也在三皇子的眼神威脅下鬆開手。
喬晚得了自由,顧不上一身傷痛,恭敬行禮,高舉手中的金簪。
“謝陛下隆恩!”
“證據就是臣女手中的金簪!”
身旁的喬阮眼中滑過一絲冷笑。
這賤人莫不是瘋了吧!
一個偷來的贓物也能當證據?難不成這簪子會說話?
“姐姐,你縱使再難過,也不能誆騙陛下啊!這明明就是從你身上掉下來的太後娘娘賞賜之物!”
“難不成,它會說話?”
“姐姐,聽妹妹勸,你坦誠認錯,若是陛下責罰,妹妹願意與你一同承擔!切不可一錯再錯了!”
喬舒逸跪爬著向前,狠辣的眸子能噴出火來。
“逆女,還不速速認罪!懇求陛下寬恕!巧言令色,真是丟我喬家的臉!”
李雲瓊:“就是!阮兒跟喬伯父都是為了你好,喬晚,你這種橫行霸道、心思歹毒的女子,有這樣善良的家人愛護,已是幸運,不要再執迷不悟了!”
眾人一臉看好戲的模樣。
這女子死到臨頭還在狡辯,有幾個腦袋!
喬侍郎家門不幸啊!
要我的話指定跟她斷親,省的到時候闖下大禍,連累家人!
看來喬侍郎要舍棄她了!
裴瑾年看著大殿之上,欣然而立的女子,不卑不亢。
衣襟上的鮮血非但沒讓她有半分憔悴,反而多了一種壯士斷腕的氣魄。
就這強骨頭會偷東西?
嗬!
二皇子裴泊宇第一次見到如此剛烈的女娘,眼中的興味更濃了幾分。
裴思南揉了揉緊皺的眉心。
“喬晚,你可知你在說什麼?”
“若是胡言亂語,可是罪加一等!”
“陛下,臣女並非胡言!”
裴思南撇了撇嘴。
“大理寺卿劉玉溪可在?”
“臣在!”
“愛卿,此案就交由你,現場審理!”
“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