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天丟了血靈脂,他今天就入道煉成法力,哪有這麼巧的事,是他!對!一定是他!”
“道童紀緣?我傳你橫練功夫,能開碑裂石,橫掃百餘甲士;彆說道童百個千個一起上,就是一般具有有百十年法力,不通法術武藝的修士,量也非你對手。”
“他區區一個剛入門一月的童兒,又豈是你的對手?”
“你確定不是道院中練成【一氣】境的成名人物乾的?”
趙承隱不信這趙慎有這麼廢,更不信他們趙家老祖傳下的【太保橫練金身】如此拉胯。
“是他,一定是他!那個儻繼文時常四處吹噓,現在整個道院都知道那個紀緣有天生神力!”趙慎愈發確認,點頭如搗蒜。
“好好好,好個天生神力!”趙承隱怒極返冷笑。
站起身來直接就準備走,但腳步頓了頓,想起所謂‘天生神力’,趙承隱麵色慎重了幾分。
“童兒,命力士抬我披掛和金眼雙鞭,再牽赤髯金睛駝來;我要親自走一趟,會會這天生神力。”
不一會,兩個丫髻童兒,領著力士,抬著甲胄披掛為趙承隱戴整齊;外罩玄微教大紅袍服。
又有童兒從山上,牽來一頭丈許高黃色異獸,似馬似駝,頜下赤髯;雙鼻白霧噴吐,碧眼金睛,極為靈異。
趙承隱跨上異獸,將一對金鞭掛在鞍轡之上。
“還愣著乾什麼,走!前麵帶路!”
………
且說紀緣領了【招雲祈雨】真符玉簡;回到舍院,收拾好衣物行囊,順便告彆好友儻繼文。
得知紀緣已修成法力,儻繼文並沒有露出什麼意外的表情,也很是替他開心:“好小子,可真有你的;我就知道你小子了不得。”
“叫師叔!”紀緣指了指他。
“童兒小文,給師叔倒杯茶來。”
“彆鬨。”儻繼文笑嗬嗬的,這個一向懶惰的胖子,竟真的跑去外麵打了井水,給紀緣泡上茶。
這是離彆之茶。
“哈哈。我先走一步,到內院等著你,到時一起去南鄯域,朝拜祖師。”紀緣沒有接,而是拍著他肩膀說。
“我也不知能不能等到;要是再過幾年還等不到家裡送來血靈脂;我就打算下山娶個媳婦,好好生娃了,當個凡人,也未嘗不好。”
“你隻要想要,會等到的。”
“哈哈,對嘛,以後你可得罩著我。”儻繼文打趣說。
事實上,他家也有老祖在教中修行,不過在域外。
“對了,趙家族人眾多,在教中有修行的不少,不是好惹的;你可得好好提防。”
“嗯?你看出來是我做的了?”紀緣收拾行囊的頓了頓。
“不是你還能是誰,趙慎昨天丟血靈脂,你今天煉成法力;哪有這麼巧的事。”
“何況除了你,我也想象不出雜役院有多少人能打得過趙慎。”
儻繼文搖頭:“你還是太心急,不知低調的重要性;要換做是我,我非得躲兩年等風頭過去了,再用血靈脂練成法力。”
“做都做了,人家族中既然有修仙煉道之輩;真要一心找,豈會掐算不出是我?拖久了反而徒生變故。”紀緣搖頭。
儻繼文悚然而驚,連新學的口頭禪都不禁脫口而出:“我靠!我都沒想到這節,你小子這腦袋怎麼長的,連這都考慮到了!”
“枉我平素以為你這人憨厚老實,做事太過魯莽;原來笨的人是我,這機緣該你獲得,我服了…”
“你倒不笨,隻是你們算計來算計去的,往往瞻前顧後,這也不敢,那也也不敢,機關算儘太聰明。”
“那你不怕趙家找你算賬?”
“怕不怕又怎麼樣呢,咱們不練成法力終為螻蟻;隻是不惹到人就沒事,可修行中人性格孤僻古怪,那萬一惹到了呢?”
“以前那趙慎,不就因此欺淩你我麼?我倒還好,你稍稍頂撞一句,人家都說要修成法力再找你算賬。”
“煉成法力,好歹也能多些手段應付。”
紀緣一邊說著話,一邊沉下心思,鑽研腦海之中,那一幅涵蓋無窮靈光的神話圖錄。
這個,才是他的倚仗。
以前未練成法力道行,根本看不清晰其中諸多的法寶煉製方法,也無法參悟透徹。
現在依舊無法參悟透徹。
但卻已能隱約窺見一絲絲玄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