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遭一扁擔打在背上,趙慎口嗆鮮血,隻覺被鐵鞭打上了,五臟六腑翻騰,慘叫倒地。
不過紀緣實際並未用多少力,約莫千分之二三的力。
關鍵是趙慎太弱了。
“慎兒!”
“道長,現在趙慎在我手上;請先將殷小姐放了。”紀緣提溜起還在噴血的趙慎。
“你!!”趙承隱又驚又怒。
怒的是,紀緣區區微末道行,敢以此來要挾他。
驚的是,此子近身鬥戰武學竟如此神鬼莫測,是他修煉一百餘年,生平僅見。
“啪嗒!”柳樹藤條一鬆,殷瑤兒跌落在地,已昏厥過去。
“我放了那小妮子,你該放了慎兒了吧?”
“道長真是為人敞亮,不枉貧道剛才給你留了臉麵。”紀緣扁擔一指,卻並未放人。
趙承隱臉色鐵青,他當然知道紀緣意思。
若是不留臉麵,挨那一扁拐的,就是他了。
趙承隱有心上前一鞭打死這張狂小兒,然心頭自忖,若按武藝,自己顯然不是敵手。
縱然他家傳的【太保橫練金身】武學苦練百年,力能二指伏虎;在玄微教中,平素以擅長鬥戰著稱。
但交手僅半合,相比這般萬鈞之力,以木拐隨手破鋼鞭般具千斤之力的青藤法術,且身法亦鬼神莫測的紀緣而言。
差距太大了。
“聽說趙慎昨日丟了血靈脂;道長挾令侄而來,是來討要的吧?”
“果然是你搶的?”趙承隱喝問。
“道長何其不智呢;若血靈脂不是我拿的,道長過來一通打砸大展雄威;這般豈不冤枉好人?”
“若是我拿的,那‘血靈脂’我便已然用了,道長此來,不過得罪一位同道而已;就算你打贏了,把我弄死,抽魂煉魄,也要不回血靈脂啊?”
“況且,若是打輸了…”
“夠了!休要囉嗦,你既然這般說,那血靈脂難道不是你拿的?”趙承隱打斷,他打算給大家一個台階下。
“當然是我拿的。”紀緣搖頭晃腦。
“你該死!!”趙承隱雙目煞氣浮現,抽鞭就要衝上來。
但卻見紀緣一臉淡然的從胸前掏出一個錦盒:“喏,這不是血靈脂嘛?”
在趙承隱驚愕的眼神中,紀緣自顧自指著錦盒。
“我是拿了,但我隻是借過來看一看嘛;畢竟血靈脂這種‘高級貨’,我這寒門子弟,可是一輩子也見不著啊。”
“哼。那慎兒也是你打的嘍?”趙承隱冷哼一聲,表示並不相信紀緣鬼話。
紀緣連連搖頭:“那我可不知道,誰知道趙慎兄弟怎麼摔地上摔暈了。”
“我隻是過路,順手從他手中拿走了血靈脂,打算仔細觀摩一下,等趙慎醒了,就拿來還給他嘛。”
趙承隱麵色陰晴不定:“你拿出血靈脂,是打算還給我們?”
“小道友武藝非凡,實乃仙家津粱;若有借有還,這件事情,就算做罷也可。”趙承隱不想再替家族廢物糾纏這種爛事了。
這紀緣一身神力,武藝又如此莫測;真交起手來,他並不覺得自己能從紀緣手中討到便宜。
“好啊,還給道兄當然可以。”紀緣眼睛一亮,打蛇隨棍上,當場叫起了‘道兄’。
“但是道兄你施法打傷我手下力士,還將我的丫鬟殷瑤兒吊起來;她自幼膽小身子又弱,一旦受驚,就得害大病…”
說著,紀緣眼睛目光灼灼看向那噴雲吐霧的雄偉異獸赤髯金睛駝。
趙道兄這頭神俊異獸,扒了皮練‘風囊’豈不正合適嘛?
當向‘道兄’討要過來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