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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總,鄭總。”看見他們站在這裡,楊容美也感到意外。
鄭強:“你這是”
“我帶警察同誌來找林子。這是她新買的房子。”楊容美指著902的房門說。
肖敏銳與鄭強再一次睜大驚訝的眼睛。
楊容美敲門過後,果然,林子出現在人們麵前。看到肖敏銳,林子眼中充滿了複雜的神情。
楊容美麵露愧色地說:“林子,對不起。他們說隻是想再問你幾個問題,我就把他們帶來了。你不要害怕。”
不等她說下去,警察便進到屋裡,把他們擋在了門外。
鄭強轉臉看看肖敏銳,那意思是問:這房你還要嗎?
你說呢?肖敏銳用這樣的眼神回答了他。
而後,他們把目光都集中到楊容美的身上。
“你怎麼知道她的這個新住所?”他們用同樣的疑問看著她。
鄭強想起了那晚林子說的話。
“她那天說的新房,就是這個吧?”
楊容美:“是的。大賽前她帶我來過。”
肖敏銳看到這兒,已經明白了一切。在這個劉嚴開發的地盤上,林子擁有這樣一套房子,他們的關係已經昭然若揭。
他看了一眼鄭強。
鄭強也心有靈犀地點點頭。
“我們走吧。”肖敏銳一刻也不想在這裡待下去。
楊容美本想留下來,對處於目前這種狀況的林子多一些安慰。但苗總隻準了一小時的假,她不敢逗留,便也跟著他們回公司去了。
“林子,請你回答第一個問題。付青尊有一張銀行卡,被你提走了十萬元。對嗎?”警官問。
“我”林子沒想到這事會被警察發覺。她真是低估了警察的能力。
“為了節省時間,你還是說實話吧。告訴你,銀行的監控我們已經看過了。”
“那十萬元是付導讓我幫他去提的。因為我很忙,所以提出來後也沒來得及送給他。”
“錢在哪裡?”警官感覺林子沒有說實話。
林子將那筆錢從櫃子裡拿出來。
“這房子是你的嗎?多少錢買的?”
“嗯大概”林子不能確定這房子價值多少。但必須隱瞞與老劉的關係,這也一定是老劉需要她做的事。她在心裡這樣想。實在推不過去,也隻有讓付導背這個黑鍋。
“是全款買下,還是首付按揭?”
林子:“警官同誌,這房子與這命案沒有關係吧?”
警官看了她一眼。“但與錢有關。”
是的。她能有這樣一套住房,人們必定會對她的收入與支付能力產生懷疑。她想起了老劉那天交給她的房產證,那上麵有房款金額。
“是全款。我可以把房本拿給你看。”她從抽屜裡拿出房本時,隨手翻看了一眼發票上的金額。
“你每月的收入多少?”警官問。
“這些年,我不隻做模特兒。還是各地方形象大使,也接了不少的廣告代言。所以,我的收入不好說。”
“你這房子是認識付導之前,還是之後買的?”
林子:“是上月買的。發票上有日期。”經曆過那一次訊問,她覺得這事沒什麼可怕的。因為怕也躲不過去。從警官的問話中,感覺他們非常懷疑她與付導和這房子的關係。這樣可以避免讓劉嚴受牽連,但也導致自己成為命案的嫌疑人。她處在這樣的夾縫裡,荊棘滿身,難以自拔。
“是他讓你幫他取的錢?”警官質疑地問。
“是的。”
“為什麼?”
“他比較相信我吧。”
“你跟他很熟嗎?”
“不熟。”
“他為什麼讓你去替他取錢?”
“他可能沒時間。”
“我沒時間的時候,也不會讓一個跟我不熟悉的人替我取錢。”
“他還是相信我吧。”
“為什麼相信你?”
“因為我們合作過。”
“就是那個兩秒鐘的小角色?”
“那你認為是什麼呢?”林子反問道。
警官用犀利的目光看著她,那眼神分明在說,你取了他的錢,他又莫名地死了。謀財害命,順理成章。
這時她才發現,事情遠沒有她想象的那麼簡單。
“說吧,你跟他是什麼關係?”
“合作關係。不,是沒有合約的合作關係。也就等於沒有關係。”
“有道理。邏輯上沒問題。”警官冷笑了一聲。“但事實上有問題。”他發覺經過了這幾天的反思,林子鎮定了許多,也聰明了許多。
“在我們來之前,你對這錢有什麼打算?”
“我說過,準備抽時間送給他的。”
“從您取出這筆錢到現在,已經過去幾天了?那天我們請您去問話,告訴你他人已經死亡,您對此卻隻字不提。這是想還錢的行為嗎?您自己也說跟他沒有合約,他的劇組還沒有正式開展工作。那他憑什麼這樣相信你,憑什麼要讓您去提出這樣一筆錢來?”
“我不知道。可能是剛好我在那裡。”
“好吧。今天就到這裡。這筆錢我們必須帶走,退還給付青尊的家人。”他們很快辦完了相關手續。“我們還會隨時找你問話的。請多多配合。”剛要出門,警官又回頭問了一句:“您支付購房所用的票據在嗎?”
“這”林子沒想到他問到這個問題,一時語塞。
“找不到就算了。我們可以去銀行查。這很容易。”警官用一種嘲諷的口吻說。“我想再問一下。你說那天是九點去到他的房間,十點左右離開。有證人嗎?”
“沒有。”
“這個很重要。希望你好好想一想,有了線索及時跟我們聯係。今天就這樣吧。再見!”
他用一副勝券在握的表情,與林子道了彆。
林子關上房門,便癱倒在地。
有人說,殺人最鋒利的不是刀子,而是對對手的蔑視。此刻的林子有了真切地體會。警官的目光,就像肖敏銳一樣那般地冷漠,將林子的傲氣徹底擊垮。
現在怎麼辦?十萬元牽扯進來,這樁命案便與謀財害命劃上了等號。如果堅持矢口否認與付導的曖昧關係,這筆錢就成為了作案的動機。警方去銀行肯定是查不到這樣一大筆房款的支付。那麼,把這一切推給付導,恐怕也瞞不過警官那鷹一般犀利的眼睛,且極有可能惹禍上身。林子不敢想像那般地牢獄生活。
從肖敏銳的目光中,她看到了鄙視和放棄,而絲毫沒有她希望的同情與關愛。既然如此,與劉嚴、與付導有染的事公之於眾,又有什麼關係?隻要沒有殺人,隻要能避免牢獄之災,相信一切都可以過去。想到這,她決定去找那位警官,把真相說出來。
當然,這一切的公開之時,也是離開時代之日。想到這兒,她的內心又是一陣痙攣。畢竟,在這裡生活工作了那麼久,這種失落就像她的夢想破滅了一樣,痛徹心骨。細想起來還是怪自己太貪婪,太好高騖遠。明知劉嚴隻為了消遣,卻耗費那麼多寶貴的時間去與他糾纏。明知自己的特長在T台,卻甘願到影視圈裡倍受屈辱。而在她最需要幫助的時候,與她纏纏綿綿的男人們都毫不猶豫地甩手斷臂,或隔岸觀火,或溜之大吉。
這樣想了一通,她先是恨自己的幼稚,又恨男人的無情,再恨沒有未來的職業,更恨付導那卑鄙的靈魂。最後不知道再恨什麼,便倒在床上大哭一場。
吳佳玉坐在顧光明的車上,眉飛色舞地向他講述著大賽的經過。他們在最短的時間內,進入到熱戀期。
正在興頭上的吳佳玉,突然停了下來。
顧光明:“說得正熱鬨的時候,怎麼不說了?我很想知道是誰來挽救那件撕裂的衣裙?”
吳佳玉:“前麵,就是韓姐家。不如,我們叫上韓姐一起去吃飯吧。我這些天忙,沒得空來看她,突然好想她。”
顧光明:“可以呀。我停車調頭,你上去吧。”
吳佳玉邊上樓邊打電話。
“韓姐,你在家嗎?啊,正好在家。還沒吃飯吧?我想請你一起去吃飯。”
韓雅菊不但在家,此刻正赤條條地躺在陳述全的懷裡。“小玉啊,謝謝你。我不太舒服,今天就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