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聲音略微沙啞。
“王爺,您沒事吧?”
為首的護衛小心翼翼扶住男子,不讓他撞到案幾滾燙的茶爐上。
楊玄兮了然,心裡可惜,挺俊個男子竟然眼盲
不過,她怎麼看著這雙眼睛上有黑死之氣?
不等她細看,護衛已經拿著荷包過來謝她。
楊玄兮連忙擺手,我這剛積攢的功德,你們不要恩將仇報啊!
“舉手之勞,不必客氣”
護衛將荷包強硬的塞進楊玄兮手裡。
她剛想扔回馬車,就見荷包裡的金錠子透著淺淺的金光。
與她往常經手的銀錢不同,即使拿在手裡也不會消耗功德。
什麼情況?!
難道這就是師父所說的轉機?!
愣怔間護衛向她拱手行了一禮,駕駛馬車疾馳而去,等楊玄兮回過神,就隻瞧見馬蹄揚起的一溜煙塵。
她忙拽住近旁一位老伯。
“您可知曉方才馬車上的是哪位王爺?”
老伯咂了口旱煙:“你這女娃娃真沒見識!那是咱大梁的戰神,剛從北境打了勝仗歸來的靖安王蕭錦珩。”
戰神靖安王?一個瞎子!
楊玄兮繼續追問:“我去哪兒能找到他?”
她得在離開京城前,多賺點兒靖安王這不損耗陽壽的銀錢,那她這個天生窮命也能過兩天富貴日子了。
楊玄兮是天生窮命,命中能享受的銀錢有限,多花一分就多損一分壽數。
就算是親生父母給的也是同理,隻有這個靖安王例外。
“小姑娘,人家是王爺,皇親國戚,哪那麼容易見到哦。”
“咱平頭百姓還沒進王府的大門就被打出去了!”
“老頭子多嘴勸你,歇了攀龍附鳳的心思吧!”
說罷,老伯搖著頭離開。
楊玄兮愣了一瞬,這都什麼跟什麼啊,她就想賺靖安王幾個錢,怎麼還跟攀龍附鳳扯上關係了!
她總覺得靖安王眼睛上的黑死之氣很是眼熟,似是在師父的蠱書上見過,等她回去好好研究一下。
若能治好靖安王的眼睛,他肯定會給自己很多賞錢,那她也就擺脫這種一分錢掰成兩瓣花的窮酸日子了。
“道長,咱們快去衙門吧,再晚些他們就要下職了。”
玉鐲中的女子看楊玄兮站在原地一臉傻笑,小聲提醒。
“默娘莫急,我這就幫你遞狀子去。”
楊玄兮身手靈活,趁衙差不備溜進門內,將寫好的狀紙攤在案幾上,等知府回來就能瞧見。
隻是官官相護,就怕他瞧見了也不處理。
“好了,儘人事聽天命,此路若是不通,我們再想彆的法子。”
楊玄兮安慰著玉鐲中的默娘,迅速回到侯府。
她今日還有晚課,道術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
侯夫人拿著時興料子要給楊玄兮裁衣服,找過來時便見女兒一副女冠樣,正在苦讀太上玄門日誦早晚功課經。
她一時哭笑不得,拽住楊玄兮掐訣的手指。
“玄兮,你是侯府的小姐,以後不許再搞這些了。”
楊玄兮一臉不解的看向侯夫人,她乃玄門正宗,上過三清道譜的大能,為什麼回家以後就得改行?
難道京城這片兒已經被彆的道門壟斷,排除異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