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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賀新帶著大口罩,拖著行李箱在閘口排著隊伍慢慢前行。由於最近傳染病肆虐,每位出閘的旅遊都需要測溫,工作人員守在閘口,拿著電子測溫儀對準每個人的額頭照一下,發出“嗶”的一聲,沒問題放行,如果遇到體溫高的頓時如臨大敵。
賀新一大早從安陽出來,先坐火車到鄭州,然後再從鄭州飛上海,一路上已經被測了七八次溫了。不過他站在隊伍裡四處望了望,發現這裡除了所有機場工作人員都戴著口罩,好象旅客戴口罩的好象並不多,可能是上海這邊被傳染病波及到的有限吧。
一出閘口,他便看到一個三十來歲的男子舉著一塊上麵寫著“賀新先生”的牌子等在外麵。
“我是賀新。”他走過去道。
“您就是賀先生?”男子看著他那張被戴口罩遮得嚴嚴實實的臉,操著一口明顯帶著滬語口音的普通話,語氣有些疑惑道。
“沒錯,我就是賀新。”他隻得摘下口罩,讓男子確認一下。
“哦,賀先生,不好意思!我是劇組的司機,是來接您的!”
如今憑借《征服》的風頭,他這張臉早已不算陌生了,男子一看到他的真麵目頓時眼睛一亮,忙不迭的抱歉道。
“沒事,走吧。”
“賀先生,我來。”男子忙搶過他手中的行李箱,朝前帶路。
上了一輛黑色的帕薩特轎車,男子開車的同時問道:“賀先生,您是先去片場還是回酒店休息?”
“導演沒交代?”
“導演就是讓我來機場接您,其他的沒交代。”
“那你先開吧。”
從浦東機場到市中心有一段距離,他拿出手機給關金鵬撥了個電話,結果電話是老關的助理接的,說是導演正在拍戲。
原本在上海的拍攝,地點選定在車墩影視城,隻是後來關金鵬又改主意了,把拍攝地點轉移到了市中心的多倫路。
據說那條小街曲折幽靜,街邊小樓櫛比鱗次,風格各異,很有老上海的味道。關金鵬說他最滿意的是這條小街的路麵是用石塊鋪成的,女人的高跟鞋在上麵格外的清脆。
賀新放下手機稍稍稍稍沉吟了一下,便問司機道:“劇組現在拍攝緊張嗎?”
“緊張,因為前段時間隔離耽誤了,這兩天基本上每天都要拍到半夜才收工。”
“哦,對了,胡君沒隔離嗎?”
他突然想起來前幾天胡君去香港試鏡《無間道前傳》,這幾天便有傳言說是他從香港回來便被隔離了。
“沒有,這些都是小道消息,胡先生沒有被隔離,今天早上還是我接的他去片場呢。”司機笑道。
“哦。”
賀新接著又隨口問道:“他們現在住在哪裡?”
“導演和胡先生、李小姐,還有幾位劇組的主創都住在浦江飯店。賀先生您的房間也安排在那裡。”
這就是上海司機的素質,基本上是一問一答,廢話很少。如果賀新這會兒坐在一個京城司機的車上,隻要他起個頭,之後壓根就不需要他再開口問,那位京城司機肯定會聊的天花亂墜,說不定還會把劇組裡的美女大明星李佳欣評頭論足一番。
他點點頭,正想再問問拍攝的情況,這時手機響了,上麵顯示“關金鵬”。
“阿新,到了?”電話那頭關金鵬的聲音聽上去明顯透著疲憊。
“到了,這會正坐在車上。您看我直接過來,還是……”
關金鵬微微沉吟了一下,便道:“算了,你剛到還是先休息一下,明天上午一起吃早餐吧。”
“行,不過導演這段時間暫時住在我女朋友那兒。”
“哦,這個沒問題。那明天早餐就算了,你明天下午直接來片場吧……哦對了,到時候要不要派車來接你?”
“不用了,片場在多倫路對吧?我自己過來很方便的。”
“那行,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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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導演再見。”
掛了電話,他才跟司機道:“師傅直接送我去慈雲街。就是曹溪北路,上影廠旁邊的慈雲街知道伐?”
“好的,賀先生。”
因為女朋友還在青島老家,賀新這次來上海,原本是想跟劇組一塊兒住酒店的,隻是昨天晚上跟女朋友通電話的時候,女朋友卻一定要他住到上影廠隔壁的酒店式公寓。
賀新還以為女朋友想找借口讓他幫忙收拾一下屋子,畢竟從過年前到現在已經差不多三個月都沒住人了。
要幫忙收拾一下屋子說一聲不就完了,還要找這個蹩腳的借口。賀新上樓的時候心裡還在腹誹,不過繼而又自我安慰,這或許是女朋友表達浪漫的另類方式吧?
當他來到門口剛剛掏出鑰匙準備開門的時候,突然隔著房門傳來兩聲熟悉的狗叫聲。
咦,這不是狗兒子串串的叫聲嘛?難道湯湯在裡頭?聯想到湯維這段時間跟著劇組在這邊拍戲,他趕緊把門開開,就看見一個金黃色的影子撲上來,搭到他的腿上。
“串串,乖啊!”
他一邊揉著狗頭,一邊抬眼望屋裡望去,就見程好此時正笑眯眯地坐在沙發上。
“你怎麼也在這兒,啥時候到的?”
他驚詫的同時,這才恍然大悟道:“昨天晚上打電話的時候你已經來了是吧?”
“我前天就過來了。”
“那你怎麼也不告訴我一聲?對了,你媽沒說什麼吧?”
“這邊又沒啥,有什麼可說的。再說了,我總不能一直待在家裡不工作吧。”
程好走過來,接過他手裡的行李箱,見他還想說什麼,搶在前頭,把他推進衛生間道:“行了,先去洗手,記得多用洗手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