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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賀,你剛才那個動作稍微幅度再大一些,再逼真一些。”執行導演很客氣道。
“明白!”
賀新點頭應了一聲,接著舉手向周圍合作的演員還有幕後抱歉道:“不好意思啊,我的問題。”
鑒於之前排戲時的失手,賀新剛才一肘子過去的時候確實是收了一點力,導致動作難免有些變形,不真實。
“沒事!沒事……”大夥都很自然地擺手應和道。
有的時候就是這樣,尤其當你作為大明星的時候,你敬人家一尺,人家受寵若驚的同時,回之必定敬你一丈。
涼粉哥這會兒從地上爬起來,接過場工遞過來的紙巾,抹了抹嘴上血跡,手裡拎著他那頂書生帽,走過來道:“小賀,你不要有什麼想法,該怎麼來就怎麼來,我這兒沒問題。”
說著,又戴著那頂書生帽,道:“正了沒有。”
“呃,左邊有點歪……過了……好,正了。”
涼粉哥飾演的秀才為什麼老是要戴一頂書生帽,這裡麵又有徐老怪設計的一個扣。我大清之前,人們一直秉承“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不容毀傷,孝之始也。”的儒家文化傳統。
但是我大清入關之後,便推行“留發不留頭,留頭不留發”的剃發易服令,旨在打擊、摧毀廣大漢族人民尤其是讀書人的民族精神。
秀才原本沒有剃發,但風火連城為了羞辱他,把他剃成了一個光頭。這也是秀才表麵順從,但心裡始終對風火連城懷著既恐懼又憎恨的心理。
所以,之前排戲的時候,徐老怪特地要求,涼粉哥摔出去的時候,一定要把他的光頭展現出來。
賀新稍稍猶豫了一下才點頭道:“那你自己也悠著點。”
“沒事,你就放心吧。”涼粉哥樂嗬嗬地拍拍他的肩膀道。
說完才顛顛地走下去,讓化妝師重新在他嘴裡塞血包。
再次準備妥當之後。
“a!”
這次賀新沒敢留什麼勁,直接就一肘子過去,涼粉哥悶哼一聲飛了出去,砸在地上,頭上的帽子也飛出去老遠。
這裡他處理的很好,因為出於對風火連城的恐懼,他甚至都不敢誇張地慘叫,把痛楚死死壓在喉嚨裡。
此刻鏡頭專門給了他一個特寫鏡頭,就見他捂著胸口滿臉痛苦,咬破嘴裡的血包,吐出一口暗紅的血。
“七個人?……把你們三百軍馬打成這樣!……還殺了毛狼、石獸、土行三員大將……七個人?”
賀新說這段台詞的時候特彆注意節奏,有急有緩,停頓轉折。
電影不象電視劇,台詞不多,但有的時候台詞往往是一個情緒累加到一定程度後的爆發,從而體現人物的性格特征和心理狀況。
賀新此時既咬牙切齒又不可思議。懊惱、憤怒又心痛!
“他們用的什麼武器?”
“劍……”
“七把劍?!”
當趴在地上的那個龍套剛剛說出個劍字,此時他心中的噴怒就突然爆發了,聲音如同狂怒的野獸一般嘶吼。
“七個人都是用劍,特彆是最後進來的那把,會發出聲音,一劍就刺穿了柱子,把土行給釘死在柱後。還有一個書生,還沒看他出劍,他的本事有多大,還不知道……他們太厲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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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在地上的龍套正在用急促恐慌地聲音絮絮叨叨地說著戰場的場景的時候,賀新抱著破木琵琶正一步一步地從台階上走下來,臉上居然還掛著滲人的笑,那種怒極而笑。
他走到龍套跟前,笑著問道:“那七把劍很厲害,是吧?”
龍套不敢撒謊,忙道:“對!”
但他不敢抬頭去看賀新的眼睛。
隻是當他的話音剛落,就見賀新突然掄起自己懷裡的破木琵琶,重重地朝龍套的頭上杵去,一下,兩下,三下……
一直跟在他身邊貼身護衛的三指見狀,頓時驚呼一聲,一邊嘴裡喊著:“大將軍!大將軍……”。
一邊抱住他的腰,試圖把他拉開。
“卡!”
執行導演大聲喊停。
同時又滿臉笑容道:“好,非常好!咱們稍是休息一下,一會兒再保一條。”
說著,還特意朝正在把涼粉哥從地上扶起來的賀新投去詢問的目光。
“沒問題!”
賀新見涼粉哥沒什麼問題,一回頭才發現執行導演的目光,忙應了一聲。
保一條,說明剛才演的這個鏡頭差不多已經過了,保一條是為了留個備份,同時再看看演員有沒有新的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