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夢楠先是被他的話嚇了一跳,繼而又狐疑道:“有這麼嚴重麼?我那不過都是逢場作戲罷了。”
賀新也不跟他掰扯,嘿嘿笑道:“不信你就是試試唄!”
說著,他又朝郝榮使了個眼色道:“郝哥,清官難斷家務事。有些事情我們說也說了,勸也勸了,但有人硬是要一條道走到黑,咱也沒辦法!”
李夢楠這個人說難聽點就是有點混不吝,你跟他苦口婆心說吧,他反而更來勁。但這貨膽子很小,你得嚇唬他。
當然賀新這也說的是事實,等到12年之後,隨著社會各行各業風氣的整頓,類似他這種褲襠裡的醜聞,統統都在封殺之列。
郝榮是聰明人,當即就get到了賀新的意思,瞟了一眼若有所思的李夢楠也故意道:“就是,我都被人好心當驢肝肺了,多說還有意思麼?我說夢楠,哥幾個也算是仁至義儘了,這個話題就此打住,以後我絕對不再多說一個字,你自己考慮清楚了昂!”
完了,有跟賀新道:“阿新,今天咱們難得聚一次,得上茅台啊?”
“那必須的,來來來,夢楠,彆愣著了,點菜啊!”
好嘛,兩人一唱一和,還真把李夢楠唬的一愣一愣的,幾次端著酒杯跟賀新患得患失道:“阿新,你小子該不是嚇唬我吧?”
賀新永遠都是那句話:“不信,你就看著辦唄!”
最後總算還拖一句:“就算以後你被封殺了,但現在想學表演的孩子越來越多,到時候你就專門針對藝考辦個表演訓練班唄,說不定比你拍戲掙的更多!”
其實呢,就算他跟李夢楠的關係再好,有一句話沒錯,就是“清官難斷家務事”。俗話說:鞋子舒不舒服隻有腳知道。彆人的婚姻,有時候還真輪不到旁人來說三道四。
就比如說寶強吧,他明明知道寶強將來……呃,說不定現在就已經被綠了。但是咧,寶強現在的那位姓宋的經紀人拚命幫寶強抬高身價,而他那位校花老婆都已經給他生了個兒子,據說目前又懷孕了,正可謂事業順利,生活美滿。
如果這時候你去跟他說,讓他多注意自己的經紀人和老婆之間的關係……
且不說人家信不信。信了,真出事了,人家未必感激你;不信,還以為你在惡意中傷呢,連朋友都沒得做。
所以,有些事情還真不好說,一切還是順其自然吧。也許隻有經曆了婚姻的失敗,才使得寶強未來在事業上更上一層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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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頓飯,李夢楠不象以往那般的活躍,明顯是有些被嚇著了,可能還在反省自己以往的所作所為。這種事情在圈內司空見慣,但有句話郝榮沒說錯,做這種事得謹慎,不能太過高調,鬨的滿城風雨,表麵上好象你挺牛逼的,家裡紅旗不倒外麵彩旗飄飄,實際上自己的苦楚隻有自己知道。
其實他就是好麵子,如果真像賀新說的那樣,以後萬一因為這種事被封殺的話,那麼彆說麵子了,恐怕連裡子都沒有了。
倒是賀新和郝榮兩個推杯換盞,聊著近期的一些新鮮事兒,順便還嘲諷李夢楠幾句。
郝榮還一個勁兒調侃說賀新出的那個主意不錯,還說自己相信李夢楠的實力,將來針對藝考開個表演訓練班絕對靠譜。
正好說到藝考的這話題,郝榮其實也挺犯愁的。這些年藝考大軍的數量越來越大,但招生的質量卻在連年下降。說穿了,就是人情世故,潛規則在作祟。
比如每逢藝考,明麵上學校老師每人有一個推薦名額,保你過初試,這算是照顧老師各方麵的人情。初試過後,大家各憑本事。
如果真的這樣嚴格執行,也沒問題。但是事實上,上頭有校領導,校領導上頭還有更大的領導,還有各種的利益輸送,外加作為考官老師在打分方麵又有很大的彈性可以操作,這才導致招進來的學生質量不高。
就象今年郝榮之所以要急著招程好作為藝考的考官老師之一,就是最大程度上保證考官老師這部分的公平。當然上頭壓下來的,他就沒辦法了。
正當郝榮長籲短歎,憂國憂民之際,賀新卻笑嘻嘻地請他幫忙,為自己公司新簽約的一位新人導演報考北電導演係研究生導師、係主任田莊莊的研究生托關係。
這位新人導演就是文木野,這家夥自從看了田莊莊執導的電影《獵場劄撒》之後,一下子驚為天人,對田莊莊的崇拜無以複加,一心想報考他的研究生。
可惜,人家老田作為北電導演係78班的領軍人物,名聲在外,每年報考他的研究生高達數百人,象文木野這種沒錢沒勢沒名氣的,自然很難企及,連考了兩年都沒考上。
賀新這次讓他執導《失戀33天》就有這方麵的用意,同時還怕不保險,還到處幫他托人。比如說《人潮洶湧》的編劇之一王宏衛就是北電導演係的副教授,能夠跟老田說得上話。另外就是郝榮跟田莊莊的私交不錯,他自然也不肯放過這層關係。
當然他的這個舉動有刻意拉攏和收買文木野之嫌,但前提是文木野確實有真材實料,哪怕就算不是拉攏和收買,那也是贈人玫瑰手有餘香。
……
車墩影視城,攝影棚。
棚內搭的是陳小萌那間臟亂差、毗鄰地鐵的出租屋的景。
此時沈藤正癱坐在屋子中央,一邊痛哭流涕,一邊往盆裡燒著東西,頭頂上正掛著一條打著活結的繩圈。
作為一名群眾演員,奮鬥了幾年一事無成,沒錢交房租,沒錢吃飯,甚至女朋友也分手了,麵對自己糟糕之極的生活,他決心一了百了,結束自己生命。臨死前他燒掉了自己的身份證、照片,以及自己留存在這個世界上的所有傷心的往事……
“卡!”
坐在監視器後麵的寧皓拿起話筒,喊停:“不行啊,肥騰,這條還不如上條呢。調整一下,再來!”
這邊攝影棚的條件不錯,無線話筒連接著場內的高音喇叭,不用拿著對講機通過現場執行導演傳達這麼費勁,拿起話筒喊一聲,全場都能聽見。
沈藤慢吞吞的從地上爬起來,一臉幽怨。他不傻,自打開機之日起,寧皓就對著他一個人折騰,就知道這是拿他來磨鏡頭。
磨就磨唄,但他受不了的就是現在寧皓張口閉口就叫自己“肥騰”。尤其是讓他受不了的是這個外號居然第一次居然就是從賀新的嘴裡的冒出來的,結果沒幾天就傳遍了整個劇組。
冤枉啊!人家分明為了角色才刻意增肥的,是為了藝術而犧牲,人家之前還是堂堂軍藝校草呢!
肥騰?
真是太過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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