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新忙點點頭,輕手輕腳地跟著蔣琴琴走進了房間。
房間很大,中間擺著一張大床,大床旁邊放著一張嬰兒床,透過格柵就能看到一個小小的人影正躺在嬰兒床上呼呼大睡。
賀新跟著蔣琴琴走近,一看就不由露出會心的笑意。
因為床上的小嬰兒仰天躺著,雙手投降狀,頭朝裡邊側著正在呼呼大睡,跟七斤睡覺時的樣子幾乎一模一樣。
賀新以為大概就是這個原因感覺自己看著這個孩子感覺特彆親切,問道:“幾個月?”
“剛剛滿兩個月。”蔣琴琴一邊回答,一邊偷偷留意他的神情。
“這麼說就是今年一月初生的?”
“一月六號,你那邊電影剛上映,我在這邊生孩子。”
“這麼巧啊,順產還是剖腹產?”
作為新手爸爸,他對生孩子這套流程很熟悉。
“當然是順產,我可不想在肚子上留條刀疤。”
“哦,順利麼?”
“還行吧,折騰了六七個小時。”
“那跟程好生七斤時差不多。”
賀新點點頭,雖然在跟蔣琴琴說話,但是他的目光始終看著酣睡的小嬰兒,不知道為什麼看著小baby的親切感似乎越來越強烈。
聽到賀新提到程好,蔣琴琴還是忍不住撇了一下嘴,賭氣道:“我哪敢跟程好比呀,至少她生孩子的時候有你陪在她身邊。”
“呃……也不是,你不是不知道,當初我是突然接到電話,趕到的時候她都已經送進產房了,我也沒有陪在她身邊,就在門口等著。那你……”
賀新意識到蔣琴琴不爽的語氣,但他到現在還在納悶這孩子到底怎麼來的,剛想抬頭問問她,就見床上的小baby動了,原本朝裡側偏著的腦袋轉了過來,睜開一雙不大的烏溜溜的眼睛直直地看著自己,不哭也不鬨。
“咦,他醒了。”
賀新顧不得再去問,他以前早已習慣了七斤醒了就哇哇大哭,而眼前這個小baby醒來不哭不鬨的樣子感覺特彆驚奇。
他知道兩個月的小嬰兒視力剛剛開始發育隻能看到幾十厘米左右,而且隻能看到輪廓看不到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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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特意俯下身子,讓寶寶能看清自己,嘴裡逗著小baby道:“咦,你醒了啦!寶寶真乖,是不是肚子餓了呀?”
說著便伸出雙手想把他抱起來。
“哎,你小心點。”一旁的蔣琴琴忙緊張道。
“放心吧,沒事。”
抱孩子賀新絕對是熟練工,就見他一隻手托著寶寶的腰,另一隻手托著頸部和頭部,小心翼翼的把孩子抱起來,然後把寶寶的頭部放到左臂彎裡,肘部扶著寶寶的頭部,右手托著寶寶的屁股腰。
動作非常熟練,一邊嘴裡哼哼著,一邊輕輕搖晃。
懷裡的小寶寶真的很乖,不哭不鬨,好象一副很享受的樣子。
“這孩子真乖!哎,對了,他叫什麼名字?”
“小名叫鏘鏘,就是那個鏘鏘三人行的鏘鏘。”
蔣琴琴原本還不放心地抬著雙手做保護狀,看到賀新一副熟練的樣子,這才鬆了一口氣,回答道。
“哦,鏘鏘,小鏘鏘,鑼鼓鏘鏘。嗯,這個名字好聽,咦……”
一開始賀新感覺這個乖巧的小寶寶特彆可愛,不哭不鬨特彆惹人疼,但是看著看著就發現懷裡的小寶寶越看越麵熟,就好像……好象自己小時候一樣。
兩種記憶的融合,賀新早已把原賀新的記憶當成了自己的記憶。他記得上輩子自己小時候長什麼樣,同樣也記得原賀新小時候長什麼樣,而鏘鏘似乎跟原賀新小時候長的一模一樣。因為他記憶裡還清晰地記著原賀新一周歲時拍的那張照片的模樣。
既然跟原賀新小時候一模一樣,不用問那肯定跟現在的自己長的也很象。
這……這怎麼可能呢?
他強壓的疑惑,又問:“那大名呢?”
蔣琴琴注意到賀新神情的變化,稍稍遲疑了一下,才抿嘴道:“姓蔣,叫蔣……孝祖。”
其實她對賀新當初說夢話時聽到的那個賀孝祖的名字特彆好奇,但她不知道這個是賀孝祖還是賀曉柱,隻能憑直覺感覺就應該是賀孝祖。
果然當賀新聽到這個名字時,動作一下子停頓,滿臉不可思議,甚至還失聲道:“什麼?叫孝祖。”
看來這個賀孝祖跟他的關係一定不一般。
蔣琴琴故作不知,還解釋道:“對啊,我們家是有族譜的,鏘鏘是孝字輩。祖是祖國的祖,祖宗的祖,這個名字是我起的。”
說著又一副無奈道:“你也知道象鏘鏘這種情況沒辦法也不方便回國去報戶口,生在美國隻能暫時讓他入了美國籍,所以孝祖的意思也是讓他長大了不要忘記自己是一個中國人。”
她詳詳細細的解釋了一遍之後,這才好象剛剛注意到賀新神情的變化,忙又問道:“怎麼了,是不是這個名字不好聽呀?”
賀新是個老實人,但老實人不等於就是一個傻瓜,從一開始蔣琴琴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到懷裡的小寶寶長的特彆象自己,然後名字居然叫蔣孝祖,孝祖!
賀新不知道蔣琴琴是如何知道孝祖這個名字,但知道這一定不會是巧合,一定跟自己有關,而這個小名叫鏘鏘,大名叫蔣孝祖的的小寶寶該不會就是……
但這又怎麼可能呢?難道是盜精再做試管?還是說自己記憶中的那個春……夢?
所有這些疑問交織在一起。、
他隻能搖頭苦笑道:“不是,我以前不叫賀新,叫賀孝祖。”
他話音剛落,就見蔣琴琴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脫口而出道:“原來是這樣,我說呢這個賀孝祖跟你是什麼關係……”
但是她剛剛說到一半就看到賀新那張苦笑背後,震驚、不解的眼神,突然就一下子慌亂起來,低下頭不敢再直視對方的眼神。
“琴琴姐,這是怎麼回事?我想知道都發生了什麼?”
賀新這時再也忍不住了,迫切想知道答案。或者說他已經有了模糊的答案,迫切想得到證實。
因為鏘鏘是一月六日出生的,這個日子往後倒推,那麼蔣琴琴懷孕的日子跟他始終念念不忘的那個夢境無限的接近。
蔣琴琴本來最難以啟齒的就是這件事,但是麵對賀新語氣急促的追問,她在慌亂中想起了自己這段日子躲在媒體,為了應付各種掩蓋,然後還要麵對父母的逼問,生孩子的時候看到彆人都是成雙成對的,而隻有自己孤孤單單的一個人……
所有這些委屈一下子就湧上了心頭,她猛然抬起頭,淚流滿麵,聲音哽咽:“難道你自己做過什麼,你不知道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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