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平飛來之前做夢都沒想到會是眼前這個局麵,吠犬雲集的錦衣衛,何時生出了這般的血性和殺氣?
聽到顧平飛的話,姚鬆稍微冷靜了一些,不由得將目光看向了淩軒。
“兵部尚書又如何?擅闖天牢,就是死罪,我有足夠的理由懷疑你跟這些亡國餘孽合謀,意圖造反。”
扣帽子誰不會,淩軒張嘴就來:
“吳校尉,顧平飛膽敢勾結亡國餘孽,意圖複辟,你身為定遠將軍之子,該不會也是同謀吧?”
吳峰此時還未被正式冊封昭武將軍,是以淩軒更加不懼。
“如果真是,那你父親吳雄便是主謀,難怪他遲遲不肯交出軍權。”
淩軒的話,一句比一句歹毒,嚇得吳峰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顫聲道:“我吳家世代忠於陛下,何來的謀反之心?”
“不錯!我顧平飛堂堂兵部尚書,又豈會勾結亡國舊臣?”
顧平飛趕忙也給自己辯解。
“既然如此,幾位就請回吧!”
淩軒森然一笑:“當然如果你們執意留下,我就隻能把你們當反賊就地誅殺了。”
伴隨著淩軒的話,四周的錦衣衛齊齊抽出了繡春刀,更有其他錦衣衛已經從外麵包圍進來,手持弓弩,直接瞄準了吳峰等人。
“吳公子,今日不宜硬來,這群廢物都被淩軒洗腦了,怕是真的會下死手。”
顧平飛膽戰心驚地看著四周的錦衣衛,壓低聲音對吳峰道。
吳峰雖然心有不甘,但也不敢冒這種生死大險,隻能咬著牙道:“淩軒,這四個人你留不住,我會再回來的。”
說罷,扭頭帶著人就走。
顧平飛緊隨其後,但臨出天牢之時卻停下了腳步,轉身對淩軒道:“淩大人,今日之恥,顧某銘記於心。”
“好走,不送。”
淩軒咧嘴一笑,渾不將堂堂兵部尚書放在眼中。
“大人,剛才為什麼不將他們都殺了?”
姚鬆有些不解,低聲問道。
淩軒訝異地掃了他一眼,這家夥你要說軟弱嘛,之前麵對吳峰時,一個屁都不敢放。
你要說有血性嘛,到這會兒居然還惦記著殺人。
“顧平飛和吳峰如果真死在天牢,就算有陛下出麵,也保不住你我的性命。”
淩軒耐著性子解釋了一句,隨後目光掃過那些宛如打了一場勝仗,正在鳴鳴自得的錦衣衛們,歎息道:“你好好看看你自己的人,就這個熊樣,你是怕他們死得不夠快嗎?還真敢殺吳峰啊!”
姚鬆被淩軒罵得老臉發燙,忍不住嘟噥道:“不還是因為你我才上的頭嘛,反倒怪氣我來了。”
淩軒不由失笑:“我要的不是意氣用事,而是有勇有謀,現在我們趕緊趁著吳峰回去搬救兵的功夫,抓緊把那些臟銀都找出來。”
剛才吳峰等人進來之時,嚴潯四人就已經全部招供。
“那他們四個怎麼辦?”
姚鬆問道。
“他們其實已經被嚇瘋了,但為了以防萬一,最好還是讓他們永遠閉嘴。”
淩軒眼中閃過一絲殺意,那意思再明顯不過。
姚鬆點點頭,犯人畏罪自殺這種把戲,錦衣衛再怎麼落寞,這一點還是玩得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