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皇宮出來,淩軒一路春風滿麵,步履輕快。
女帝的手,果然比尋常女子的要柔軟得多,就是發怒踢的那一腳,也比普通女子的痛。
回到府邸,淩軒泡了個澡,然後便沉沉睡去。
次日上午,淩軒來到了錦衣衛鎮撫司。
如今整個錦衣衛,從上到下無不對他拜服,變相的,這裡反而成了他的大本營。
“喲,淩大人,您來這麼早,快上座,那誰,趕緊泡茶去。”
孫學忠一見到淩軒,便立刻小跑著上前招待。
淩軒掃了他一眼,發現這貨眼圈發黑,身上還透著一股脂粉香,便忍不住調侃道:
“昨兒教坊司的姑娘好吧?”
孫學忠嘿嘿一笑:“讓大人見笑了!”
錦衣衛每月奉銀不多,哪怕是孫學忠也不太去得起教坊司。
但昨天淩軒大手一揮,每人就賞了五十兩,這讓所有人覺得隻有跟著淩軒,就有前途。
“隻要你們好好乾,以後天天都能去教坊司。”
淩軒喝了口茶,談起了正事:“一刻鐘後,調集所有兄弟,跟我去外城安置災民。”
聽到安置災民,孫學忠當即心裡一凜,下意識壓低聲音提醒道:
“大人,這差事不好做啊,是有人坑的您?”
外城災民已經聚集了有一段時間了,但各部推諉,這一點錦衣衛也是知道的。
孫學忠現在把淩軒當成自己的前途明燈,自然不願意看到淩軒去趟這趟渾水,他可是聽說了,昨天淩軒在太和殿上是如何拿五十萬兩白銀打的吳黨節節敗退的。
可前天琅琊閣那一出,他也全程參與了,根本就弄不懂淩軒是怎麼弄來五十萬兩的。
對此,現在整個錦衣衛私底下都把淩軒當作了財神爺,奢望著哪天淩軒心情好了,能夠教他們一招半式,好讓他們暴富一筆。
既然是財神爺,孫學忠又怎麼舍得讓淩軒出事呢?
“賺錢的事兒,怎麼能是坑呢?抓緊集合,讓姚鬆來見我。”
孫學忠雖然已經效忠,但此人太油滑,有些事還是需要姚鬆來辦。
“哎,微臣這就去。”
一聽居然可以賺錢,孫學忠立馬屁顛屁顛地跑去叫人。
他根本沒去懷疑淩軒這話的真假,畢竟短短四天,淩軒就籌集了一百萬兩白銀,他說賺錢,那必然賺錢。
沒看前天琅琊閣請了六大花魁,不僅沒花多少銀子,反而還額外賺了將近一萬兩嘛!
半個時辰後,淩軒帶著姚鬆和孫學忠以及一隊錦衣衛浩浩蕩蕩地來到了外城粥棚處。
此時恰好是施粥時間,災民們排成長隊,一個個衣衫襤褸,麵容枯瘦而蠟黃。
淩軒下馬走進粥棚,瞄了一眼鍋裡的粥,清清淡淡,竟看不到多少米粒。
“你們就是這麼施粥救濟的?”
淩軒臉色瞬間陰沉,凝聲質問。
那負責分粥的是個大頭兵,斜了他一眼,冷笑道:“不這麼施粥還要怎麼施粥?這些災民有的吃就不錯了,難道還要給他們大魚大肉伺候著?”
“咦,你誰呀,誰讓你進到裡麵指手畫腳的?要領粥,滾去外麵排隊去。”
這時,一名校尉走了過來,凶神惡煞地道。
“大周律法,凡官府開棚施粥,筷子浮於粥麵,人頭落地,你有幾個腦袋夠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