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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阿哥猶豫了一下,想著那個貪吃愛笑的小姑娘,還是開口問道,“你耿主子今日午膳叫的什麼?”
蘇培盛心裡明白主子這是在掛念耿格格,他腦子轉的飛快,口中卻道,“奴婢回來的時候倒是聽了一耳朵,說是耿格格想的新鮮玩意兒,叫什麼麻辣鍋子,隻是奴婢見識淺,從不曾見過,還真想去長長見識”
四阿哥又坐了片刻,才勉為其難的開口道,“既是你想見識一下,那就去耿氏那裡略坐片刻罷”
蘇培盛彎腰跟在四阿哥身後一起往蘭院走,他也算跟隨主子多年,到現在還鬨不明白主子爺的性子。
就比如說剛才,主子爺明明很想去看耿格格,偏偏要他找個由頭才肯邁步過去。
蘭院內,耿清寧正對著火鍋奮戰,等菜熟的間隙,她就摸出小說閱讀器看一會兒,現下她已經摸清楚,閱讀器在旁人眼中不過是一本三字經罷了,因此可以放心大膽的拿出來摸魚。
她一邊吃火鍋,一邊看著小說,再時不時端起一旁的荔枝飲小小的抿上幾口,隻覺得悠閒自在,快活極了。
不知不覺間荔枝飲已被她喝的乾乾淨淨,她又拆了一瓶梅子露,與荔枝飲甘甜爽口不同,梅子露酸酸甜甜還帶著梅子的清香,十分解膩。當然,若是能在這杯中加些冰塊,冰冰涼涼的,那就更完美了。
耿清寧正一口梅子露一口肉美美的吃著,身側突然傳來個低沉醇厚的聲音。
“這便是麻辣鍋子?”
耿清寧扭頭一看,立刻驚得起身整理儀容,一邊蹲下身福禮,一邊拿出帕子擦掉嘴角可能會有的痕跡。
四阿哥怎麼這個點就來了,明明昨日才來過,今日怎會又來。
四阿哥自進了院子,眉頭就沒鬆開過,隻見耿氏一人坐於廊下用膳,身邊竟一個伺候的也沒有,太不成體統了些。
“起來罷”四阿哥邊說邊進了正廳,不曾扶起,任她一直蹲下福禮。
耿清寧的初級情緒雷達明顯察覺到四阿哥有些不太高興,但原因為何卻是不得而知,她小心翼翼的抬起頭,衝著四阿哥露出了一個討好的笑容。
四阿哥剛坐到榻上,就見她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臉泛紅霞,微帶酒意,偏偏此刻露出貓兒一般討好的意味,隻覺得榮光更增麗色,竟比昨日燈下還好看三分。
縱使年歲尚輕,也太不像話了些,四阿哥清了清嗓子,苛責的話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耿清寧悄悄的摸到榻上,隻略微坐了個邊兒,見四阿哥悶著不說話,一時間也不知與他說些什麼才好。
還是上碗茶罷,兩個人都低頭喝茶也算有事做。耿清寧撩開簾子,見葡萄並著幾個宮人跪在正廳兩側,蘇培盛親自端著托盤過來了。
耿清寧忙揮手讓宮人們起身,這才接過茶碗,卻聽見蘇培盛提了一嘴麻辣鍋子,再多的,就怎麼也不肯開口了。
耿清寧沒從他身上感到惡意,她細細回想,四阿哥剛才到的時候似乎還提過一次,隻是她當時暈暈乎乎,又著急忙慌的給遺漏了。
如今看來四阿哥應當是對她的麻辣紅油火鍋有些興趣,或許正是因為沒喊他一起用膳,才有些不高興了罷。
耿清寧恍然大悟,忙喊葡萄去膳房叫一份跟剛才一模一樣的趕緊送過來。
膳桌上雖說肉菜均有餘量,但給她一百個膽子,她也不敢讓四阿哥吃她剩下的。不過,荔枝飲和梅子露倒是各有一瓶尚未去泥封,耿清寧便一塊端著進去了。
這種小甜水兒喝起來能促進多巴胺的分泌,使人心情變好,或許四阿哥喝了之後在激素的作用下就消氣了。
“這是膳房進上的荔枝飲,我嘗著味兒不錯,四爺試試,跟麻辣鍋子最配不過了”
四阿哥瞧著荔枝飲和梅子露,這才知她滿臉紅暈從何而來,荔枝飲雖喝起來甜滋滋兒的,但實為荔枝酒,因酒味極淡,向來受宮裡娘娘和各府裡福晉的喜愛,去年得的一簍子荔枝,大多都釀成了荔枝飲。
至於梅子露,雖喝起來酸甜可口,那酒勁兒比荔枝飲可要大多了,隻怕她當成果子露一氣兒喝醉了罷。
耿清寧見四阿哥板著臉不說話,忙不迭得倒了一杯,小心翼翼送至他麵前,討好的露出一個笑容出來。
四阿哥本欲拒絕,現下不早不晚又不是用膳的點兒,喝酒成何體統,卻見她水靈靈的眼睛眨都不眨的盯著自己,仿佛自己不應下來便會立刻水霧彌漫,不自覺的就著她的手喝了一盞。
耿清寧的臉更紅了,這是不是在調情?她以前隻在電視裡見過這般行徑,比如蘇妲己給紂王喂葡萄,魏嬿婉給皇帝喂酒,而現下,是她跟四阿哥。
甜香馥鬱的荔枝飲進嘴,四阿哥才驚覺自己做了何事,一時間有些不自在,耿清寧更不自在,她沒事找事的給自己也滿上了,一口氣又喝了三杯。
就在第四杯也滿上之時,葡萄帶著火鍋來救她了,因四阿哥在屋內,擺膳的下人手上更快了三分,不消片刻,一群人便低著頭提著食盒退了下去。
屋子裡隻剩下四阿哥和耿清寧二人。
或許是酒壯慫人膽,又或許是耿清寧已經完全吃醉了,她暈暈乎乎的露出個笑容,看見榻上坐著個清俊的帥哥,忍不住去拉他的手,“剛我還沒吃過癮,咱們一塊兒再用些罷”
軟嫩細滑的小手柔柔的鑽入大手的掌心,四阿哥稍稍捏了捏,隻覺得軟若無骨,耿清寧離的越來越近,甚至能聞到一股淡淡的荔枝香氣從她微嘟的紅唇散出。
四阿哥深吸幾口氣,稍稍用力一拽,耿清寧便跌入他的懷中,精瘦的雙臂輕而易舉的將她抱於懷中,他往前走了幾步,一腳踢開東偏房的門,離拔步床不過十來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