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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妖狐!一個白內障!都去死吧!哇哈哈哈——”
“黃頭發的,明明上次都教訓過你了,還敢來管我們的閒事!”
“喂喂喂,彆把怪物打死啦,先讓那個沒有瞳孔的(其實有但一般看不見)給我表演一下再處理他。”
樹林中,三個身材高大的小孩停止了對漩渦鳴人的拳打腳踢,壞笑著朝一旁癱在地上的日向雛田走去。
雛田從他們彼此間的縫隙中,看到蜷縮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鳴人,心裡像針紮一般的疼,本就蒼白的臉色嚇得發青,淚水不爭氣地從眼窩中湧出。
去年冬天,就是這些人欺負她。
鳴人見義勇為阻止他們,這些人卻把鳴人打得鼻青臉腫,連他保暖的圍巾都毀掉了。
她今天偶遇鳴人,本來隻是想表達對上次的感謝,所以支走了保護她的忍者。
但沒想到,同樣的事情又一次發生了。
【動啊、雛田,動起來啊……】
【就像跟爸爸還有寧次哥哥做練習時一樣——】
【你明明能保護自己的!】
記憶中,她一掌劈開木板時的場麵還曆曆在目。
然而現實是,那三個人離她越近,她就越是四肢發軟,所學的一切都被忘得乾乾淨淨。
而那三個人的麵目,也變成了對他怒目而視的父親和寧次哥哥,加深了她的無助感。
“喂喂喂,這白眼妖怪還會哭哩,你們說是真哭還是假哭?”
三個孩子中為首的那個看起來十分好奇,“照理說,她跟我們的構造應該不一樣吧?”
雛田身體抖了一下,緊緊閉上眼睛拚命後退,直到背部撞到了一棵樹上才停下來。
【德間(仆人)、爸爸、寧次哥哥,不管誰來都好,請救救我和鳴人吧!】
“誒?她把眼睛閉上了。我還想再仔細觀察一下呢!真掃興。”
“掰開眼皮看一看就知道了嘛。”
“要是撒上點土進去,她的眼睛還是白色的嗎?”
“試試就知道了。”
三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可怕的主意一個接著一個從腦殼裡湧出來。他們對著雛田伸出罪惡的手,想要把她的頭按住。
而瘦小的雛田握住雙手作出祈禱的姿勢,在心中大聲念道——
【誰來救救我們吧!】
“你們三個!不許碰她!”
日向雛田猛地睜開眼睛,三個孩子也不可置信地扭過頭去。
說話的不是彆人,正是之前被打得鼻青臉腫、連眼睛都沒法睜開的旋渦鳴人。
他胳膊打著顫支撐著身體爬起來,用臟兮兮的手指向幾人,仿佛隨時都有可能倒下。
“我們,還、還分出勝負!我現在才要拿出真正的、實力呢。”
【鳴、鳴人!】
日向雛田伸手捂住嘴巴堵住自己的哭聲。
【彆、彆再站起來了。】
三個孩子彼此交換眼神,剛才的不可置信逐漸消失,嘴角掀起一絲獰笑。
他們用嘲諷的語氣對旋渦鳴人說道:“彆大言不慚了。有本事你就走過來阻止我們啊?”
他們都是上過忍校的孩子,一眼就看得出,旋渦鳴人現在能站起來已經是奇跡了,走不了兩步路就會原地趴下。
果然,鳴人才走了一步就差點跪倒在地。
確定鳴人隻是虛張聲勢後,三人再次回頭準備對付白眼女孩。
“我說過了,你們的對手是我啊!”
漩渦鳴人拚儘全力大吼一聲,趁機拾起一塊不大不小的石塊,朝他們三人砸了過去。
被瞄準的那個孩子輕鬆躲開,正準備回身嘲諷對方時,卻聽到一聲讓人牙酸的裂響——仿佛骨頭被打斷的裂響。
“哢——”
三人心中一驚,趕忙轉身,目光集中在日向雛田所依靠的那棵大樹上,隨像見了自己鬼魂似的神色大變。
漩渦鳴人剛剛丟出的石頭,像撞擊地麵的隕石一般,深深地嵌在大樹的正中央,但這還不止。
在那顆石頭周圍,還密布著圓圈狀的裂紋,仿佛下雨時水麵上蕩漾的痕跡。一條巨大的裂縫朝著樹的後方延伸,幾乎要兩之一分為二。
可想而知,這一記石頭砸在他們的腦門上,絕對能給他們開瓢了。
“喂喂,開玩笑的吧……”
一個孩子覺得腿有點發軟。
“到底是怪物唉,我們還是、還是走吧。”
三人警惕地盯了一眼呆愣在原地,似乎不知所措的漩渦鳴人,留下一句“你給我們等著”,便要匆匆從大路離開。
他們沒走幾步剛轉過彎,身前又出現了另一個人影,嚇了一大跳。
三人定睛一看,發現那人是個四五歲的孩子,留著一頭還算柔順的黑色短發,五官清秀而冷峻,穿著深紅色的短袖上衣。
雖然他雙手充滿生活氣息地、提著裝滿蔬菜和魚的塑料袋,卻渾身上下都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森森涼氣。
而這還不是他最惹人在意的地方。
關鍵是他的眼睛,仿佛一團被迷霧包裹的深山寒潭,完全是死水一般的、深藍色的冷寂。
那是一雙沒有半點光透出、黑洞一般的雙眼,仿佛暗示著其主人沒有靈魂,隻是一具行屍走肉。
男孩迎著三人走來,步伐緩慢而堅定,看也不看他們一眼,這三個人便自動讓開路來,眼睛死死地盯著對方的一舉一動。
他們皮膚表麵浮起了細細密密地雞皮疙瘩,一半是因為冷、一半是因為對方那不似活人的眼神。
直到男孩從他們三人身邊越過,露出了背後那“乒乓球”一樣的家徽,他們才知道——
“是宇智波家族的神經病!”
“我說怎麼這麼嚇人!”
“快跑,不然會被警備隊抓起來關進大牢裡的。”
小聲交流後,他們用儘身上那少得可憐的查克拉儘快逃走了。
而另一邊,徹底脫力的漩渦鳴人正倒在雛田懷裡,臉上卻咧出一個滿足的笑容。當然,這個滿足並未來自躺在女孩子的腿上。
而是來自那棵被石頭砸到搖搖欲墜、仿佛要裂開的樹。
“喂喂喂,你看到了吧!”
他明明連雛田的名字都叫不出,卻毫不客氣地用力搖晃對方的袖子,“那才是我真正的實力!之前隻是沒有認真而已!你們都看著吧,我、我一定會成為火影的……”
雛田哭唧唧地點著頭,耳朵裡什麼都聽不進去,連害羞都忘記了。
她隻希望自己的仆人日向德間趕緊過來,把鳴人送到醫院去。
這時,腳步聲湧進兩人的耳廓,一個陰影蓋住了他們。
“呀——”
雛田被嚇得抖了一下,但卻把鳴人抓得更緊了。鳴人幾乎睜不開眼,還以為是那三人回來了,正要掙紮起身,卻聞到一股奇怪的味道,有點苦,又有點香。
“……”
雛田每天都要給自己拳頭上抹藥的,很熟悉這種氣味,立刻接過了那個朝她遞來的小盒。雖然混雜著一股紫藤花味,但絕對是外傷藥沒錯了。
接著,她才抬起頭,仔細看著對方的麵容,透明的眼睛逐漸睜大:“宇、宇智波義勇?”
宇智波義勇,跟她同歲,是宇智波一族族長的兒子,還有一個叫做佐助的雙胞胎哥哥。
她之所以會認識對方,不僅是因為兩族是一街之隔的鄰居,還因為父親在批評她修煉不努力時,總是拿“富嶽家那個不求上進的兒子”警示她。
此外,她因為吃不飽肚子逛小吃街時,偶爾會看到宇智波義勇在市場上挑挑選選。比如現在,對方放在地上的那個塑料袋裡,就是兩條奄奄一息的鮭魚,半米多長,很難讓人不注意。
宇智波義勇麵無表情地在兩人身上掃視著,日向雛田和漩渦鳴人,感覺自己像是被一道柔和的光穿透,所有秘密都完全暴露了出來。
殊不知,在宇智波義勇的視界中,他們兩個已經不再是“人”,而是肌肉、骨骼和神經組成的有機構成體。
通過這種名為“通透世界”的觀察手段,義勇一眼就看得出,這兩個家夥都不是普通的孩子。
那個黃頭發、藍眼睛的男孩受損傷的皮膚和肌肉組織,正在被來自腹部的怪異能量迅速修複。估計他隻要睡上一覺,連個輕傷都不會留,體質好的嚇人。
但有點,嗯,怎麼說呢?營養不良?
真是個矛盾的家夥,就好像他的身體和那股能量,屬於兩個不同的主人。
而這個日向家的大小姐,以五歲小孩的標準來看,四肢的肌肉質量發達地不得了,比他的雙胞胎哥哥佐助也差不了多少,查克拉量也不在少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