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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葉雖然是個村子,但卻算不上小。
宇智波一族的族地位於木葉內圈的最邊緣,被日向一族擠在西南方的角落裡,緊挨著村子的結界。
而義勇三人所要前往的4號練習場,卻在木葉的正北,也就是火影岩後麵的高地上,在結界圈之外。
這意味著,三人想要從宇智波族地趕到那兒,首先要饒過日向一族的宅邸,沿著木葉河走上一樂大道,先後要經過警備隊、火影大樓和猿飛一族的宅邸群,然後再從暗部基地後方的坡道上爬升半個木葉的距離,才能進入演習場。
如此繞來繞去不算爬坡,也有四五公裡的距離要跑。
對宇智波鼬而言,這不過是十分鐘以內的事,因為他可以輕易用查克拉附在腳底一路“翻山越嶺”走直線。
可對才剛剛接觸忍術的佐助,和不會提取查克拉的義勇而言,就隻能苦哈哈地沿著路跑了。
或者說,隻有佐助是在苦哈哈地跑。
他手裡提著那個更輕一點的食盒,才跑到木葉警備部的位置,就已經喘得像快要渴死的猛獁象一樣了。
但為了被鼬背著回家,加上宇智波特色的超強自尊心作祟,他一點兒要放棄的意思都沒有。
他緊緊盯著身前宇智波鼬,模仿著對方忍者跑的姿勢——
伏低上體、身子前傾,雙手像鳥兒的翅膀一樣朝後揚起,雙腳步幅不大,卻頻繁地踏步,推動自己的身軀像射出的箭頭一樣前進。
據說,忍者之所以用這種姿勢跑步,一是降低空氣對前進之人造成的阻力;二來,是為了降低身位,在追逐和逃亡中縮小自身目標,更不容易被敵人發現。
當然,這種動作也方便忍者掏取起爆符或者苦無之類的東西(以及畫家可以不必考慮人在高速行動時的複雜手部動作)。
可反觀他身側的義勇。完全是普通人要去菜市場搶購一樣的跑法——
上身微微前傾,幾乎筆直,步幅雖大,很少借力蹬地,而是不斷地跨步前進。
若不是他手上穩穩當當地拿著飯盒,這種跑法會看起來相當有氣勢,但怎麼看都和忍者毫無關係。
最讓佐助無法理解的是,明明自己已經在用哥哥口中最標準的姿勢行動了,可始終無法和義勇拉開距離。
無論他把速度加到多快,義勇始終保持著與他和鼬的相對位置,從一出門到現在,居然沒有一點點變化,就好像是自己和鼬在帶著他前進一般!
更讓佐助無語的是,和已經把臉憋紅的他不同,拿著更重的食盒的義勇臉色如常。
當他注意到佐助的視線,據然還在高速移動中扭頭問道:“很累吧。要我幫你拿嗎?”
他說得自然是佐助手中的食盒,說出這話也完全出於關心。
義勇用通透世界的視野觀察,佐助的心率,因為之前路上不斷地加速跑,已經達到了常態的三倍多。
雖然他知道忍界的人類身體素質很好,但這中心率速度已經很些危險了,佐助又是個孩子,所以他才會有些擔憂。
然而,什麼關心的話配上他那張平淡的臉,都會讓人感覺是他是在嘲諷!
就算知道義勇大概沒有惡意,但佐助還是狠狠咬了咬牙。
【“你學這個是為了點蠟燭嗎?”】的屈辱感再次湧上心頭。
此外,他還看見了前麵有幾個人的衣服上畫著宇智波的族徽。
【這裡距離爸爸上班的地方不遠了……】
如果把飯盒給了義勇,碰巧被正在上班的父親看見——
“才不要你多事!”
他對著義勇吼了一聲,不要命似的繼續加速。宇智波鼬見此倒也沒說什麼,佐助加速他也一起,義勇就更沒問題了。
就這樣,三兄弟維持著動態平衡,像是三道漆黑的風從木葉主街道上穿行而過,迎麵遇上一個穿著綠色緊身衣的西瓜頭男人,正衝著他們瘋狂鼓掌打起節拍。
“加油!這就是熱烈的青春啊!就是要這樣,努力拚命揮灑汗水哦!”
宇智波鼬衝對方點頭打了招呼。
佐助明明都快要斷氣了,還是羞恥地單手捂住半張臉。
而義勇看了邊上一眼,感覺煉獄杏壽郎如果複活,應該會和這個人非常投緣。
畢竟他們都是毫無顧忌就和陌生人搭話的類型,而且聲音都好大好大。
這種勇氣,讓義勇很是在羨慕。
【如果是煉獄來完成複活大家的任務,應該會更容易一些吧。】
西瓜頭看三人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還在繼續說著鼓勵的話,惹得街道上的小販捂著耳朵直翻白眼。
“聲音小一點,人家還要做生意呢。”
卡卡西從高處落下,打著哈欠捅了綠皮人的後腰。
“哦,卡卡西,這麼早就打瞌睡,可一點都不青春啊。”
邁特凱露出一個字麵意義上的閃光微笑,“如果不是還有任務,我一定要跟你比一比,究竟誰能隻用手率先爬上火影岩!
“不過說起來,剛才那三個孩子長得很像呀。而且我總覺得他們背後那乒乓球拍一樣的標誌好像在哪兒見過——”
三個巡邏的警備隊隊員猛地轉過頭來,眼神凶惡地看著他。
但再一看對方身邊站著的是寫輪眼的卡卡西,冷哼一聲便回過身去。
那是三代身邊的走狗,族長交代過他們不要和對方發生衝突。
路上的小販和行人讓開路來,用各種複雜的眼神盯著警備隊的人離開。
“那是宇智波一族的族徽,求求你不要在警備隊門口,這麼大聲地展示你的健忘啊!”
卡卡西無語地扶了扶額頭,“村子裡的上忍說出這種話,彆人會以為你是在有意嘲諷的!”
【要是凱成了村子和宇智波之間矛盾的導火線,那就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因為腦子裡全是這次的任務,把用不著的東西全部清空了嘛。”
凱仰著頭燦爛地笑了笑,“不過大家都是熱血的年輕人,不會因為這點就誤會我的!”
“要是都像你這樣想,我也不會那麼累了。”
卡卡西挑了挑眉毛,順帶換了個話題:“對了,剛剛那兩個小鬼,你覺得怎麼樣?”
一晚上值班過去,卡卡西再一次見到了義勇。
昨天他就好奇對方的力氣,是不是稍微有點大了。
結果今天又看到對方,能以那平常的姿勢跑得這麼快,但卻連氣息紊亂的征兆都沒有。
但對方身上的確沒有查克拉這一點,他卡卡西是不會看錯的。
凡人之身比肩忍者嗎?
他認識的人裡,恐怕隻有小時的凱有這個體質了吧。
“都還不錯啊。尤其是右邊的那個少年……”
邁特凱摸了摸下巴,“他的身體素質很適合練習體術呢。隻是他的眼神裡沒有什麼神采,看來不是個很有熱情的孩子。”
說著,他轉頭看向卡卡西那隻露在外麵的死魚眼,“和你這種不一樣,那是一雙完全沒有光的眼睛啊。可話說回來,他又給我一種很可靠的感覺,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卡卡西點了點頭。
對沒有腦子的邁特凱而言,直覺是他最準確的決斷工具,比喜歡誇張的忍犬更值得信任。
畢竟對一條力量有限的忍犬而言,大多數和人有關的東西都是危險的,所以才會說出那種話來吧。
昨晚的時候,他還想把那孩子的特殊之處稟報給三代大人,畢竟“性格陰沉冷漠”+“宇智波”+“天賦異稟”,實在很難讓人不在意。
可一旦被團藏知道了,難免會發生什麼不愉快的事。
但既然邁特凱都這麼說了,他也懶得管這個閒事,就當還止水的人情吧。
以後,他的任務就是監視和保護鳴人,其它什麼都和他無關了。
與此同時,剛剛經過的三個警備隊員,回到了辦公之所。
三人的上忍和兩個下屬告彆後,一路來到了警備隊的最頂層,也就是隊長的辦公室所在。
上忍打開門時,宇智波富嶽正端著一杯茶站在窗邊,雙目冷冷地盯著下邊,直到卡卡西和凱的身影消失在一樂拉麵的路口拐角,他才抿了一口茶轉過身來。
“什麼事?”
富嶽走到辦公桌旁坐下,口氣平淡地問道。
“族長,止水成為火影直屬暗部臨時隊長的消息,您聽說了嗎?”
這個上忍臉上露出隱隱的怒氣,“這個家夥!他已經選擇光明正大地站在村子那邊了。”
“說了多少次,在警備隊時不要叫我族長,也不要談家族裡的事情。”
富嶽瞥了他一眼,“這隻是你的想法,並未得到驗證。而且你也聽到了,止水隻是‘臨時隊長’。”
“您就一點都不懷疑那家夥嗎?”
上忍皺起眉頭。
“懷疑了又怎麼樣,他不也時不時向我們透露村子高層的情況嗎?”
富嶽搖了搖頭,拿起桌子上的一份文件搖了搖,“再說,隻要給鼬和……給鼬足夠的時間,止水的力量也就沒有以前那麼重要了。你看,我早上剛一到這兒,就收到了三代要求鼬參加中忍考試的通知。”
“十、十歲的中忍嗎?”
上忍眸中透出一抹光亮來,“鼬這孩子還真是了不起呢。”
富嶽用茶杯擋住嘴角升起的弧度,“其實兩年前他就夠格參加了,但考慮到成為中忍就要去村外執行任務,沒時間陪佐助和義勇,他才一直沒有去。但明年三月,佐助和義勇也該去上學了,他這次便沒理由拒絕了……
“不過,以鼬的驕傲,應該不會選擇和人組隊,一個人參加中忍考試,危險重重,最好還是先確定一下他的水平比較好。”
“您是想?”上忍追問道。
“我記得……”
富嶽做了一個回憶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