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族內演戲場差點和鼬發生衝突的那個後輩,是叫宇智波炎火吧?最近有不少人找我說他的事,這個孩子很不安分啊。”
“是這樣的。”
上忍點了點頭,“他不久參加了村子裡組織的上忍考核,因為和其他考生發生了衝突而遭到針對,所以負責評分的水戶門炎沒有讓他通過。這段時間,他一直有些惱火,渴望做些什麼證明自己,但族內的同輩中,止水找不到人,鼬又刻意避開他……”
“十五歲,上忍水平,也算個天才了。”
富嶽沉吟了一會兒,用指節叩了叩桌麵,“就他了。”
“您的意思是?”
“他不是想找鼬嗎?”
富嶽看著上忍吩咐道:“你中午的時候去找到他,暗示他或者是故意讓他聽到也好,就說鼬今天會在木葉的四號演習場訓練,以他的心理狀態,一定會找上門去的。到時候我會暗中觀察,如今鼬的實力,究竟到了何種地步。”
“也好。”
上忍沒有猶豫。
宇智波是渴望力量的一族,也是渴望測試自己力量的一族。好戰是他們的本性,戰鬥則是他們證明自己的方式。
“我這就去辦。”
等上忍離開後,富嶽拿起鋼筆指著桌麵上的全家福照片,輕輕點了點義勇的額頭。
“義勇啊,今天以後你就會明白,光是會做家務,是沒法照顧好佐助的。
“在這個世界,隻有力量,才能給人安穩的生活。”
宇智波富嶽有一句話沒有告訴剛才那位上忍。
那就是,今天中午到下午,鼬還有一個C級任務要完成,大概需要一到兩個小時的時間。
到時四號訓練場中,隻會留下佐助和義勇兩個人而已。
……
“嗬、嗬、嗬!”
等三兄弟即將要開始最後三分之一的爬坡旅行時,宇智波佐助已經喘得像個風箱一樣,仿佛胸口裡堵著一顆豪火球卻吐不出來,空出來的手緊緊地按在肋下的位置。
為了在薛定諤的父親麵前表現一下,他剛剛持續衝刺了五百多米的距離,已經超過了他這個年紀所能達到的極限。
如今,超負荷運動的後果,已經咬住了他稚嫩的身體。
但佐助還是一言不發地忍痛前進,他不想讓義勇第一次跟著他來訓練,就看到自己脆弱痛苦的模樣。
“停一下。”
義勇叫住了跑在前麵的鼬,順手拽住了還要逞強的佐助。
沒等兩人反應過來,他直接一掌拍在了佐助岔氣的位置。
這不僅嚇了佐助一跳,也把鼬給驚著了。
他們還從沒見過義勇動手打人,更彆說打得是佐助了。
“你、做什麼……”
佐助睜著無辜的眼睛,捂著肚子後退兩步。
但下一刻,他便注意到,自己原本有些陣痛的腹部,居然在短短幾秒內恢複了原狀。
“誒?”
他感覺自己的呼吸突然變得順暢了,驚訝地問道:“義勇,你剛才對我做了什麼?”
同樣的問題,但口氣和意圖都和之前變得截然不同。
“你的呼吸太亂了。”
義勇沒有解答,一把將佐助手裡的食盒也抓在自己手裡,“而且效率很低。”
“效率?”
鼬若聽到這個詞,有所思地看了義勇平穩的胸腔,眼睛變成了紅色。
他悄無聲息地觀察了一會兒,這才驚訝地發現,義勇的呼吸節奏,的確和他們大不相同。
他每次吸氣和呼氣的時間都很長,長達十秒以上。
而在呼氣之後,還會有一段更久的屏氣時間,要超過三十秒。
等一下!
宇智波鼬睜大眼睛。
這意味者,義勇每分鐘,差不多隻呼吸——
一次???
鼬之所以過去沒有發現,是因為義勇實在太安靜了,從來沒有發出過明顯的呼吸聲!
而他們一家也習以為常。
現在想來,難道他這麼多年,都是用這種節奏“龜息”的嗎?
這得多大的肺活量,才能做到這一點?
鼬一邊聽著義勇指導佐助全新的呼吸方式,一邊仔細地看著義勇的手指精準無比地點在佐助的肺部、氣管和心臟的部位來做解釋說明。
這顯示義勇對人體結構極為了解,遠遠超過忍校學生的平均水平。
實際上,此時義勇眼中的佐助,早已不是一個可愛的少年,而是完全由骨骼、血管、肌肉、脂肪、筋膜、皮膚組成的人體組織模型。
在“通透世界”的視界下,彆說是呼吸這種明顯要擴張肺臟的活動,就連血液的流向方向,肌肉的每一次收縮和拉伸,義勇都看得一清二楚。
而且,開啟通透視野時,雙眼捕捉到的所有動作,都會減緩一半左右,足夠義勇精確地捕捉佐助身體內的每一個動態。
“這次對了。”
眼見著佐助已經掌握了最基礎的呼吸節奏,義勇平靜地點了點頭,然後看向宇智波鼬:“現在可以走了。”
這個世界沒有鬼,也沒有鬼殺隊。
但擁有水柱稱號及免許皆傳資格的的他,將沒有殺傷力的基礎呼吸法傳授給家人,應該沒什麼問題。
一想到佐助也渴望成為和鼬一樣的忍者,他的心情就有些不愉快,隻希望佐助能多會一些實用東西和技能。
關於這一點,義勇和宇智波鼬倒是想到一塊去了,隻是實現的方式有些不同。
經過這個小插曲,接下來到四號練習場的路就比較順利了。
佐助掌握新的呼吸技巧,雖說是上坡,但呼吸對體力帶來的增幅效果還是讓他喜出望外,跑得也格外歡暢。
“這就是四號練習場了。”
宇智波鼬指著那豎起幾百塊土牆的寬闊場地,深處還有一座不大不小的湖泊,和宇智波演習場很像。
那些土牆是土遁的產物,各自擁有不同的厚度和大小,是用來測試攻擊性忍術威力的,就算毀壞了也會有練習土遁的忍者過來補上,算是循環使用了。
“先休息一會兒。”
鼬用忍刀將一塊土牆切成大小不一的方塊,用來充當臨時的桌椅。
忍者的查克拉,是由從細胞中的提取的體力轉化而來的,剛剛跑了那麼久,貿然讓佐助練習忍術,恐怕有些危險。
不過他才一轉眼的功夫,義勇已經從食盒最上層取出野餐桌布,把早上做的點心鋪了一“桌”,還有三大碗加蓋的魚湯。雖是昨晚剩下的飯菜加工而成,但仍舊透出一股引人流口水的香味。
“……”
平時隻帶飯團來的宇智波鼬眨了眨眼睛。
希望不要被熟悉的忍者看到來蹭吃蹭喝吧。
掃了一眼偷偷抓了幾個炸蝦吃的佐助,鼬坐到義勇旁邊說道:“趁佐助吃飯的功夫,我先教你提煉查克拉的方法吧。”
義勇拒絕地話還沒說出口,鼬又趕緊補上了幾句:“義勇,我知道你不想成為忍者,但你的寫輪眼很可能因為情緒變化而自動開啟,沒有查克拉的話,你下次還會暈倒的。你不想讓我、佐助還有母親擔心你吧?”
義勇的臉色有些許變化。
鼬知道自己說的話義勇聽進去了。
“再者,查克拉並非是忍者的專屬,並非有了查克拉就必須成為忍者。比如鐵之國的武士,同樣也是會利用查克拉來使用刀術的。當然,如果你不喜歡戰鬥,查克拉還可以做其他的事。
“比如學會了通靈術,就可以讓貓咪出去幫你買菜,再把它通靈到底身來邊節省時間;學會最基礎的封印術,你可以把這些食物裝進卷軸節省空間和負重;如果你學得再精細一些,甚至可以在水麵上行走,這樣抓魚是不是也很方便呢?”
鼬很清楚,無論義勇學還是不學,父親一定會想辦法逼迫義勇成為忍者獨當一麵的。宇智波渴望強大的戰鬥力好向木葉展示獠牙,已經太久太久了。
但眼下他管不了那麼遠,必須先解決義勇寫輪眼的隱患才行,隻能先說些他喜歡聽的。
義勇沉默了半晌,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正如鼬所說的那樣,要是意外打開寫輪眼而暈倒,會耽誤很多時間,還會讓母親為他擔心。這不是義勇想要的。
更重要的是,他想知道,那個莫名其妙的聲音,是否能從他自己的查克拉上解析出什麼來。
和昨天的義勇不同,今天,他是有著明確的、複活隊友的目標的。
“那好。”
見到義勇答應下來,鼬終於鬆了口氣。
義勇雖然難以溝通,但至少還是講得通道理的,和普通孩子的那種固執有很大區彆。
“在教會你轉化查克拉之前,我必須先給你解釋一下何為查克拉。”
鼬用忍刀上在最近的土牆上畫了一個人的形狀,然後在圖形的腹部和腦部各畫了兩個圈。
“義勇,所謂查克拉,是由人的體力轉化而來的一種能量。而體力,是人類從130億個身體細胞中提取的身體能量,和來自修行經驗的精神能量均勻混同而成。當你使用體術時,就會直接消耗體力;但若想使用忍術或者寫輪眼時,就必須將體力進行加工,轉化為查克拉。”
說著,鼬雙手結成寅印,吹出一團紅色的烈火,義勇再次收獲了0.02%的炎之呼吸解析度。
“通過結印,你通過體力轉化的無屬性查克拉,會被進一步加工為忍術需的形態和性質。也就是之前在家裡,父親所說的查卡拉性質變化和形態變化,即遁術。
“不過,今天我們不必考慮那麼遠。你現在最需要明白的,就是如何提煉查克拉,並將其轉化為寫輪眼必須的瞳力。
“我們這就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