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對於蔡氏而言,她想要的東西即將被劉表這個糟老頭子全數毀去。
她為什麼會嫁給劉表?
因為劉表是英雄?還是因為她看上了劉表英姿颯爽?
不,都不是。
她嫁給劉表的理由很簡單,因為劉表是荊州之主,蔡氏需要和這樣一位荊州之主扯上關係,從而在荊州之內獲得掌控權。
劉表和蔡氏之間從來不是單方麵的付出,而是雙方各自都需要對方。
劉表需要這些世家大族的支持,而蔡氏也需要一些“特殊”的支持占據世家之首而後再次發育自己的勢力。
如今,蔡夫人本以為自己侍奉劉表多年,劉表會將荊州之地留給自己的兒子“劉琮”,但她萬萬沒有想到,劉表這個家夥心裡想著的還是那個長子劉琦!
甚至願意因為劉琦而聯絡長安城!
她的眼睛中帶著些許憤恨的神色,既然劉表做了初一,那麼就休怪她做十五!
一場陰謀,正在荊州城中彌漫開來。
承泰四年,冬。
荊州之主劉表的身體逐漸變差,恐怕堅持不過這個冬天了,而聽到這個消息的三大勢力全都做好了準備——等到荊州之主劉表逝去之後,掌控荊州的準備。
所有人都知道,隻要能夠掌控荊州,那麼日後便能夠借著荊州為踏板,之後蠶食天下。
在長安城尚且沒有什麼動靜的時候,琅琊的曹操已經率兵出征,幾乎是星夜兼程,之後在荊州外他們所掌控的地方駐紮,對荊州虎視眈眈。
而琅琊城的動靜沒有瞞得住長安城。
長安城內,丞相府中
劉備輕輕地歎了口氣,他看著麵前的書信,眉宇中帶著幾分悵然。
實際上,劉表此人對他有過恩情,當年若是沒有劉表,隻怕他要疲於奔命應付從江東而來的孫氏,如今是他該還上這個恩情的時候了。
一旁的諸葛亮卻是一臉的無奈“我說丞相啊,這個時候可不是能夠猶豫的時候。”
“此時若是不完全拿下荊州,等到曹操、亦或者張角拿下荊州之後,大漢危矣!”
劉備隻是低著頭繼續沉默著。
一旁的張飛、關羽、魏延、黃忠都沉默的坐在那裡,他們對於這些事情倒是沒有諸葛亮懂,所以隻能保持沉默。
劉備緩緩的站了起來,背著手。
他輕聲說道“我已然答應了景升,荊州隻要歸附,我們可以令他的兒子劉琦為荊州刺史,屆時荊州不一樣是掌控在我們手中麼?”
“屆時,荊州也是歸屬於朝廷的。”
哪怕曆史不同,哪怕此時劉備的處境已經與原本的他不一樣了,劉備還是做出了一樣的選擇。
事實上,劉表在來信中曾經明確的表示過,他願意將荊州交出來,交到劉備的手中,交到朝廷的手中,甚至可以請朝廷派遣人前來擔任荊州刺史。
但劉備思來想去,他還是做出了這樣的選擇。
荊州要收複麼?
要。
荊州要完全從劉表父子的手中搶過來麼?
不要。
當年那個一無所有的劉玄德不會從劉表的手中搶奪荊州,如今已然成為大漢丞相、加封賢王的劉備自然也不會從劉表的手中搶奪荊州。
荊州的半數被三個勢力瓜分的事情是真的,但與所有人想象的都不一樣。
最開始,劉備率兵前去,是去幫助劉表,抵禦張角以及曹操大軍的,因為在劉備的眼裡,劉表屬於大漢宗親,哪怕那個時候的劉表割據一方,他也依舊是大漢宗親。
既然是大漢宗親,且沒有明確的表示自己要獨立,那麼朝廷就有義務去救他。
後來,劉表見自己無法抵禦張角、曹操,於是刻意的收攏了自己的勢力範圍,將一部分勢力直接丟給了前來支援的劉備。
這對於劉表來說是一個最好的選擇。
三邊是最穩固的狀態,既然曹操以及張角的掌控無法抵禦,那麼便再度引進來一個其他的勢力,讓他們繼續三足鼎立。
不得不說劉表的確是縱橫天下三十載的老狐狸,這樣的選擇也的確是讓荊州安穩了一段時間。
他唯一沒有預料到的事情恐怕隻有一件————那就是他的壽數將近。
這是所有人都無法掌控的一件事情,就算是陳氏中人在活著的時候也無法掌控自己的壽命多少。
長長的歎了口氣後,諸葛亮也知道自己恐怕沒有辦法動搖劉備的選擇。
劉備一旦做出了選擇,一直都是十分堅定的。
於是他隻能夠說道“即便如此,也應當領兵而去吧?”
“依照如今的情形,荊州城內勢力複雜多變,劉表與丞相約定好了的事情也大概率會有新的變化產生。”
諸葛亮將手中的信件推到劉備麵前“探子來信,琅琊那邊似乎與蔡氏達成了某種協議,與丞相和劉表達成的協議類似。”
“若是我們不去,隻怕荊州之主會變成劉琮。”
劉備看著那探報中所說的內容,微微皺眉,神情中帶著凝重。
“這些世家大族若是都能夠和陳氏一般就好了,隻是可惜,這天下的世家中,隻有一個陳氏。”
他站了起來,略加思索後便說道“漢升、文長對荊州熟悉,這一次不如便由我領兵,漢升、文長、二弟隨我一同前去?”
這話剛說出口,站在諸葛亮身旁那個秀麗的年輕人就有些忍不住了。
“丞相,我也想去。”
“帶上我吧,帶上我吧。”
說話的人正是“錦馬超”。
適時的,關羽也開口了,他略微想了想說道“大哥,既然孟起想去,便帶上他吧。”
他的眉宇中帶著幾分笑意“年輕人,總是想要建功立業的。”
看到關羽也表示同意,而馬超更是緊張的搓著手,劉備失笑一聲便說道“好,那便帶上孟起吧。”
他抬起頭,望向遠處的荊州城“隻是這一次,或許還能夠見到故友啊。”
與劉備發出同樣感慨的還有曹操,曹操同樣是在江夏郡城中見到了自己的“故友”。
他頗為感慨的坐在路邊的攤販之上,手中端著一碗酒。
依照曹操這樣的身份,幾乎沒有人能夠讓他這麼不拘小節的坐在這裡喝酒了。
“東臨啊,多年不見,你的身體可還好?”
陳朱樓坐在曹操的麵前。
哪怕是已然辭官歸鄉多年,陳朱樓的身上也依舊有那種淡淡的貴氣,讓人隻是看一眼便覺著心中難忘。
他隻是笑著說道“我的身體麼,也就是那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