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章郡
張角坐在最上方,他的眉宇中帶著些許肅穆之色,此次回來,便是為了建國之事。
而真正的接觸到這些事情的時候,張角才恍然之間發現了一件事情。
建國真的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
也正是在這個時候,他才猛然之間發現為什麼在陳朱樓在言語中頗有言語說“建國”之後才是一個合適的時機,因為如果連建國這一個大麻煩都撐不過去的話,那麼即便是“黃巾軍”再怎麼勇猛,再怎麼能夠打下其餘的領土,對於陳氏來說也不過是小打小鬨。
他按了按額角。
一開始比較反對張角起義的張寶此時腳步匆匆的走了進來,看著張角說道“兄長,諸多事宜已經準備好了,隻待兄長傳詔天下了。”
張角看向張寶,他當然知道為什麼一開始不怎麼樂意的張寶今天如此興奮,因為在張寶的設想當中,他會和劉氏天子一樣分封諸王。
但因為張角隻有張寶與張梁兩個族兄,所以張寶一定會被封王。
但
張角低著頭,眉宇中閃過一抹堅定。
他不會分封諸王的。
天下動亂至今,當初的武皇帝用“推恩令”削弱天下諸侯,而後光武皇帝除卻再次加封了陳氏之外也沒有繼續大肆封王。
唯有到了靈帝時候,才分封自己的兒子“劉協”為弘農王。
張角奔走諸多郡縣早已經看到了這世上的諸多苦難,他認為處於封國境內生活的百姓沒有郡縣內的百姓過得好。
所以他並不打算分封諸王。
而這個念頭他並沒有告訴張寶等人,隻是自己心中默默的思索著。
一切等到建國之後再說。
建國之後,若是陳朱樓會前來幫助他,那麼一切的問題都不會再是問題了。
陳氏的力量足以掃平一切障礙,哪怕是黃巾軍內部的問題。
張角緩緩的站了起來,他感覺到自己的體內似乎再次充滿了力量,這些力量足以支撐著他繼續前行一段時間。
他眉宇堅定,聲音肅然。
“今日張角於豫章郡建國定都,國號為“虞”,承自先賢之推,得為“土德”,改為豫章郡城為“臨京”,待到平定天下後,定都長安。”
“自今日起,傳詔天下。”
“朕為大虞皇帝。”
“傳朕詔令,天下賢才若有前來效命者,皆為上賓,得朕之見。”
“若有大才臨城,則朕親見之,效昔日上古先賢之舉,掃榻相迎,倒履以接。”
張角踏出這一步後,將自稱換成了“朕”之後,好像是走出了一大步,他整個人的精氣神看起來都不一樣了。
整個人像是重新恢複了精神一樣。
他淡淡的看向遠處的方向,而張寶等人站在那高台之下,敬仰的看著張角,心中則是懷揣著對未來的期望。
荊州城內
無數的火光燈火通明,像是要燃儘一切。
這是承泰四年的冬天臘月二十三,也同樣是決定荊州一切的日子。
大雪在一個夜晚悄然覆蓋在了這座南方的城市,潔白的雪花像是一層薄薄的被子一樣,他之上帶著些許的微光。
變化,就在這樣的環境中出現了。
承泰四年冬,臘月二十四日。
一聲尖叫劃破了這寂靜的淩晨,刹那之間所有的侍衛全都圍攏了過來,幾乎將這座城池給包圍了。
“州牧死了!州牧死了!”
銳利的尖叫聲劃破天際也叫醒了一些人的美夢,消息很快的傳遍了整個荊州城州牧府。
劉表死了。
在這個決定性的時候死了。
那麼下一任荊州州牧是誰?誰又能夠決定這一切?
劉備住所
在聽到侍衛、侍女的討論聲的時候,劉備就知道大事不妙了。
他直接回過頭看著身旁的眾人低聲道“此時此刻,唯有帶著長公子走!”
“景升的身體應當不會這個時候就逝世的,之前我曾聽聞蔡氏與曹操有所勾結,恐怕這一切是他們做的。”
“狗急跳牆之下,他們殺了劉表!”
“呼——”
他沒有絲毫猶豫,直接帶著身旁的侍衛、兵卒朝著劉琦的院落走去,他要帶走這位長公子!若是能夠帶走劉琦,日後也算是有“大義”之名在。
曹操住所
劉表的死蔡夫人是第一個知道的,而曹操以及他身邊的眾多謀士就是第二個知道的。
他站在院落中,黑色的袍子上落滿了白色的雪花。
一切都是這麼的美好。
“所有的事情都很順利。”
蔡夫人低眉順目的說道“丞相,我答應您的已經做到了,您答應我的答應蔡氏的?”
曹操轉過頭,看著蔡夫人,眉宇中突然多了幾分興趣盎然。
他隻是平和的說道“我答應你們的,自然也會做到。”
“自今日起,劉琮便是這荊州州牧了,我會上表天子,天子也同樣會下詔書,赦封劉琮為列侯。”
“在荊州城中,諸多世家以蔡氏為首。”
“甚至本相還可以為蔡氏與諸多世家,如弘農楊氏、汝南袁氏等牽線。”
“如何?”
蔡夫人抬頭的時候,偶然之間看到了曹操眼睛中的那一抹興致盎然,也明白了其餘東西的“代價”,這並不算什麼。
所以她點了點頭表示答應。
荊州城外,劉備等人已然逃離,劉琦在荊州多年也並不是沒有人支持。
他們順利的逃走。
但卻暫時沒有回長安城。
他們在等。
他們需要抵禦來自曹操的進攻,因為把控了荊州後,曹操必定會以此為據點,攻打荊州全地。
承泰四年冬,臘月三十。
一個普通又不普通的夜晚。
子時。
一道火光劃破天際。
令人啼笑皆非,但卻載入史冊的可笑之事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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