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有一個段景的手下過來趕車,車趕到房前,醉酒的段景被兩人扶進車廂,很快車就被駕走了。
薑白繼續回去和幾位同僚吃飯聊天,一直聊到儘興,幾人才從薑白家出來。薑白收拾乾淨躺在床上,卻沒什麼困意,那日江暉的目光,不知怎麼滴突然在眼前晃動,讓她心中有些不安,但是現在住在軍營裡,不方便出去,害得她總找不著機會收拾江暉。她翻來覆去,最終決定起身開窗透口氣,走到窗前,推開窗戶,任由夜風拂麵。
月光如水,灑在庭院中,映出一片清冷的光輝。薑白望著遠處的夜色,心中卻依舊焦躁。就在這時,遠處忽然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薑白嘴角微彎,心中一喜,連忙關上窗戶,躲在窗後,屏住呼吸。
腳步聲越來越近,最終停在了她的房門外。薑白的心跳加速,手心微微出汗。
“薑大夫,睡了嗎?”門外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正是江暉!
薑白屬實沒想到江暉竟然會在這個時候來找她,這真是,太好了。
她深吸一口氣,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沒那麼興奮,“江大公子,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
門外的江暉輕笑一聲:“薑大夫不必緊張,我隻是有些事情想請教薑大夫一下,不知可否開門一敘?”
薑白思考了一下,最終還是打開了門。江暉站在門外,依舊是那副溫和的笑容,但眼中卻多了一絲深不可測的意味。
“江大公子,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薑白故作鎮定地問道。
江暉微微一笑,走進房間,隨手關上了門。他轉身看向薑白,目光中帶著一絲探究:“薑大夫,我聽說你醫術高明,尤其是針灸之術,堪稱一絕。”
薑白被江暉鎮住,倒退幾步進了房裡,不過確實不清楚他為什麼提這個事情,含含糊糊道,“江大公子過獎了,薑某不過是個普通的大夫,醫術也隻是勉強過得去。”
江暉搖了搖頭,緩步走到薑白麵前,低聲道:“薑大夫不必謙虛,你的醫術,我可是親眼見過的。”
薑白裝作受到了驚嚇,後退了一步,聲音微微顫抖:“江大公子,此話何意?”
江暉微微一笑,目光中帶著一絲玩味:“薑大夫,你可知道,我為何會對你如此感興趣?”
薑白搖了搖頭,覺得情緒不到位,連忙按住身上的一個穴位,讓自己麵色發白一些。
江暉輕聲道:“因為你的醫術,與一個人很像。”
薑白心中莫名,不過還是假裝強壓下心中的驚慌,故作鎮定地問道:“江大公子說的是誰?”
江暉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轉身走到窗前,推開窗戶,好的望著窗外的夜色,緩緩道:“那個人,曾經在江夜身上留下了痕跡,要不是仵作心細,我們可是什麼都發現不了的。”
薑白依舊搖頭,眼中滿含驚恐,“江大公子說的我不明白。”
江暉轉過身來,目光如刀,直直地盯著薑白:“薑大夫,你明白的,江夜根本不是摔死的,他是被人刺中了穴位,而那個人的手法跟薑大夫的很像。”
薑白心中一驚,連連搖頭,趕忙解釋,“不可能的,我當時正想拿錢收買仆從,但是他嫌棄錢少沒有同意,我根本沒進去過!”
“原來是這樣啊。”江暉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他彎腰與薑白視線保持平齊,“你還真想著報複江夜啊。”
薑白的心跳如擂鼓,額角滲出細密的汗珠。她強壓下心中的慌亂,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江大公子,您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從未動過手,你不能把仇報到我身上啊?”
江暉依舊保持著那副溫和的笑容,但眼神卻愈發銳利。他緩緩走近薑白,聲音低沉而帶著一絲壓迫感:“當然不會的,反正薑大夫沒做,不是嗎?”
薑白下意識地後退一步,背脊抵在牆上,退無可退。她的手指微微顫抖,但臉上依舊保持著鎮定:“江大公子,您若是懷疑我,大可以去查。我薑白行得正,坐得直,不怕任何人的誣陷!”
江暉輕笑一聲,目光在她臉上逡巡一圈,很滿意現在的情況,薑白已經完完全全被他恐嚇住了,“薑大夫,我們彆聊這件事情了,我們來談談其他的。”
薑白聲音發緊,隱隱崩潰的趨勢,“談什麼?”
江暉微微眯起眼睛,語氣中帶著一絲玩味:“我們來談談你是用哪隻手救的段嶽的。”
薑白的心底一沉,猛地把雙手背到身後,“你到底要做什麼?”
江暉從袖中取出一枚銀針,輕輕放在桌上,聲音低沉而緩慢:“這是枚銀針,薑大夫,你應該很熟悉吧?你就是用這枚銀針救回段嶽命的是嗎?”
薑白的瞳孔猛地收縮,但很快恢複了平靜,她現在確實不用演就有些生氣了,他竟然能派人潛入她的地盤,該死的!這赤眉軍怎麼能廢成這個樣子?
“江大公子,您這是什麼意思?”
江暉神色越發的溫和,“我希望,薑大夫的醫術彆那麼高明,畢竟有的人該死,而有的人確實不該活。”
薑白的低下頭,讓人看不清神色,逗狗被狗咬,也真是沒誰了,“我”
江暉輕笑一聲,對於薑白的反應很滿意,“薑大夫,江夜這事確實跟你沒有關係,你放心,這件事到此為止,以後也不會跟你有任何關係,不過我希望薑大夫明白,救人是要有取舍的。”
薑白沉默以對,準備催生植物。江暉這樣的高智商,給植物當肥料會是很不錯的選擇。
“薑大夫!”就在薑白準備發動一擊的時候,門外突然闖進一個人,薑白定睛一看,竟然是段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