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站穩了這太子之位。
便是他的父皇,這個時候,也不會再輕易做些什麼了。
李承乾著實鬆了口氣。
李世民抬頭,看向趙元楷,說道:“便照太子所說去做,不要死板,注意增減,務必讓長安百姓平安的度過這個冬天。”
“臣領旨。”趙元楷肅然拱手。
“雍州長史!”李世民的目光掃向密密麻麻的群臣之間。
一身紫色官袍,麵色冷峻的雍州長史尹君,麵色肅然的站了出來,然後肅然拱手道:“陛下!”
“今年冬日雖暖,但也就是這一月之間事,到了下月,年底冬寒,注意百姓反應不及,反有冰凍之事……雍州府需及時予以賑濟。”皇帝麵色認真的看向尹君。
尹君立刻拱手道:“臣領旨。”
“魏王!”皇帝轉頭,看向他那不成器的四兒子,心裡歎息一聲,目光再度柔和起來。
李泰立刻拱手道:“兒臣在。”
“你是雍州牧,每年年底之時,都會有大量百姓流到長安,你記得派人在春明門和金光門外設州棚施養,勿要在年底之時,有百姓凍餓斃死於長安內外……出了事,朕唯你是問!”李世民目光認真的盯著李泰。
李泰立刻惶恐的拱手道:“兒臣領旨。”
李承乾神色肅穆,沒有開口說一句話。
東宮現在在編修《考工誌》,少府和將作監雖然有所誌願,但他依舊拿出了很多東宮的私產進行補貼。
這個時候,東宮也沒有那麼多的能力去刻意招攬民心。
皇帝既然要給魏王,那麼便隨他們去。
不過李承乾也能看得出來,李泰對於這件事情,似乎也並沒有那麼著緊。
將來這件事還不定會怎樣呢!
冷笑聲在李承乾的心底盤旋中,逐漸的沉了下去,然後被徹底的壓下。
……
“下個月,陳國公率軍回朝,祭祀太廟,太子。”皇帝轉頭看向李承乾,問道:“你如何了,能代朕出城迎接嗎?”
“啟奏父皇。”李承乾神色陡然肅然起來,拱手道:“兒臣如今傷勢雖然大好,但祭祀太廟之事神態莊嚴,兒臣恐有所不便驚擾神靈,孤請父皇另擇賢王,代父皇而去。”
李世民輕輕點頭,說道:“那好,青雀,便由你代朕去迎接陳國公,諸事謹慎,不得有誤。”
說到最後,皇帝的聲音嚴厲了起來。
李泰立刻拱手道:“兒臣領命。”
李承乾麵無表情的看了李泰一眼。
這件事情,明明在上個月的時候,東宮就已經行文中書省。
中書省也做了回應。
甚至魏王府也上表同意。
但偏偏,今日,這件事情皇帝又拿出來單獨再說。
怎麼,真的以為他的腿傷徹底好了嗎?
父皇啊,兒臣的腿傷究竟怎麼回事,你不清楚嗎,何必如此。
不過無妨,文武群臣都是有眼睛的。
李承乾麵色平靜的轉身。
神色肅然的持笏站立。
朝會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