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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一條燦金色的大道,一個燦金色的人影(萬字章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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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那一次相逢時,因情況太過緊急,諸葛的心弦亦有些緊繃。

所以他都未曾來得及仔細觀察徐行,和這個被自己寄予厚望的後輩交流,徐行就已衝霄而去,迎戰“元”。

而現在,大局已然定鼎,諸葛也終於能長出一口氣,放下心來,看向徐行。

此時戰場上,蔡京一方的高手徹底落入重重圍困中,除去與他們交手的強者外,還有眾多高手正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諸葛正我這輩子,哪怕是在老“四大名捕”聯手出擊那段日子裡,都不曾打過這麼富裕的仗。

哪怕是謹慎如他,此時也找不出任何被翻盤的理由,一想到此處,諸葛正我看向徐行的目光就不由得越發感慨。

因為他知道,這一切改變究竟是源自於誰。

從頭到腳、仔仔細細地將徐行打量過一番後,諸葛正我長出一口氣,歎道:

“踏法,好久不見。”

雖隻分彆了月餘時光,但徐行展現出來的變化實在太大,是以諸葛這一聲好久不見,實在是誠心實意。

徐行信手一拋,將“元”扔到諸葛麵前,才朝他抱拳一禮,微笑道:

“先生,好久不見。”

自從出了神侯府,第一次在大理聽到諸葛為了他的事,持槍打上太師府開始,徐行就已明白了諸葛此舉的深意,也感受到這位老前輩的殷切期望。

這番拳拳之意,如今想來,仍是令徐行動容。

自降臨這個世界以來,他所做的一切,都不過是為了一個情字、一個義字。

在這個世界,對徐行恩情最重者,便是了傳授他“北冥神功”,又給予一身淳厚功力,甘願為此赴死的無崖子。

為了報答無崖子的恩情,徐行在殺了丁春秋這個師門叛逆後,又打上朝天山莊,將背後支持丁春秋的淩落石也一並擊殺,用“驚怖大將軍”的血,擦亮了逍遙派的金字招牌。

除此之外,他還殺了李秋水,“渡化”了巫行雲,徹底終結了上一代弟子的恩怨,肅清逍遙派的門風。

——這都是無崖子想做而沒能做到的事。

除了無崖子外,對徐行恩情最重者便是諸葛正我。

這位神侯不僅收留了他,還毫無保留地向他開放了神侯府的全部秘籍、藥材,讓他有一片立足之地可以研習此界武學。

甚至可以說,如果沒有諸葛正我的相助,徐行絕不可能在短短一月內便打下“真形法體”的底子,並且於無崖子傳道後完成蛻變,一躍而成天下間的絕頂人物。

這一樁樁、一件件,都足以讓徐行為其赴湯蹈火。

何況,他們兩人本就是誌同道合、意氣相投,更肝膽相照的戰友。

這個世界的混亂凶險,徐行剛到那幾天,就已領略得淋漓儘致,以他的性格,既然來到這樣的世界,那無論如何都要改一改、變一變。

這種想法並非出於任何利益考量,隻是一種最簡單最直接的“義所當為”、“當仁不讓”之念。

畢竟,徐行在此界本就全無牽掛,更無任何顧慮,憑著心意做事便是。

至於這條路究竟有多難,以及最後究竟成還是不成,都是很次要的事。

——無論如何,隻要有改變,往好的方向改變,也不枉他來此一遭。

更何況,經曆了大明王朝世界後,徐行對這種事不說是得心應手,也算頗有經驗,心中更有此界之人難以想象的信心。

畢竟,他是真的想過做過,也成功過。

而諸葛正我作為與蔡京等奸佞鬥爭了數十年的正道領袖,重整乾坤、掃除積病之心,甚至比徐行還要強烈得多。

因為徐行隻是有一腔單純的義憤之心,而諸葛正我則是有過無數次切膚之痛,更經曆過無數次生離死彆。

這也是為何,徐行會選擇相助諸葛正我。

比起元限這個一味的反對者,最起碼諸葛正我當真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麼,也有為此付出一切代價、不惜粉身碎骨的決絕覺悟。

這樣一個人,無論為情為義,徐行都絕沒有不幫的理由。

所以,一解決了喬峰之事,他便馬不停蹄地趕往京城,就是要兌現當初的諾言,與諸葛正我並肩作戰,助這位神侯掃平天下、重整乾坤。

此時再見,兩人對視一眼,想起昔日的保證與承諾,都不禁笑了一笑。

徐行那句“幸不辱使命”,也不隻是說擒拿回了“元”,更是指他沒有辜負諸葛的期待,成功修成“真形法體”,並且籠絡了一批高手,前來相助。

就在此際,被徐行打碎詛咒,又塞回魂魄,始終昏迷不醒的“元”,終於悠悠醒轉過來。

他一睜開眼,就看到了一張自己印象深刻到簡直可稱刻骨銘心的麵容。

那是一張和自己截然不同的麵容,“元”的麵容冷絕而傲絕,滿是淩厲果決的殺伐之氣,鋒芒畢露,令人望而生畏。

任誰都知道,這是一把出鞘神鋒,動輒飲血。

而這個人不一樣,他麵容清臒,氣質清雅,隻一看,就能感到一種淡淡風、溶溶月的閒淡之氣,自在自足,不為外物所動。

隻是一見這張臉,“元”心中就湧現出一種濃烈的反感、厭惡。

他本能地繃緊身子,想提起一口內元,卻忽地感到一種無力和虛弱,隻嘔出一口血來,麵色越發慘白。

不過,這反感、厭惡之情僅出現了一刹,就被“元”壓了下去。

隻因那並非是真正從他心中生出的情感,而是“元十三限”的殘留,也算是他曾經活過證明。

即便這是一份無比可悲的證明。

“元”也緩緩開口,歎了一聲:

“真是可悲。”

意識到這一點後,“元”看待諸葛正我的眼神又有不同。

他更注意到,這位老人的麵容雖是清臒、清雅如故,卻已不再年輕,也遍布皺紋。

這些皺紋裡,每一條像是風刀霜劍留下的刻痕,更代表了諸葛正我生命中並非沒有憂愁和悲痛,隻是被他以一種樂觀豁達的心態,硬生生地承載。

在“元限”看來,諸葛正我這一生是走得順風順水,好似時來天地皆同力,不廢什麼功夫,就能夠暴得大名、身居高位,掌天下權柄。

而他自己卻是處處碰壁,所遇非人,才會落得個功敗垂成,壯誌難酬,歲月蹉跎,這也是他仇恨諸葛的一個重要原因。

可“元”隻是一看諸葛的麵相就知道,這個“大仇人”絕非是元限想象中那般輕鬆自在,更很難稱得上愉悅快樂。

——最多也不過是苦中作樂、自娛自樂。

“元”甚至覺得,從某種角度來說,若是元限能夠拋去執念,很快就會意識到,自己能夠比諸葛活得快樂太多。

最起碼,他不用再妒恨這位表麵風光的神侯。

其實,這也是很容易就能發現的事,自在門中人自韋青青青以下,都極其擅長看相望氣之術,元十三限更是其中佼佼者。

可他卻偏偏為執念所困,隻用一腔臆想去揣測諸葛,連這貨真價實擺在麵上的信息都給忽略。

不過,“元”也隱約明白,或許元十三限自己也隱約意識到這一切,更明白自己的執著本就是一場空。

但他就是這樣的人,既然錯了,就要一錯到底,既然做了,就要做到極致。

所以,他才會歎一聲可悲。

說完後,“元”好整以暇地站了起來,轉頭望向徐行,又感慨道:

“現在看來,你說的不錯,元限的執念,實在是一件很無謂的事……”

聽到這句話,諸葛正我也驚了一驚,他低下頭,從這個自己曾無比熟悉的師弟身上,竟然感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陌生。

徐行看了眼“元”點點頭,又望向諸葛正我,將方才之事的始末原委,儘數道來:

“元限為了殺你,已將一切情緒都煉製成對付你的‘傷心小箭’,而他徹底化成了個無心無魂的空殼,隻留殺你的執念。

我則是用他的手段,將這些情緒儘數返還給他,再把這股執念打散,以此為基礎,又為他重構了人格,找回了初衷。

現在這個‘元限’,你可以稱之為‘元’,也可以稱之為少年元限。”

諸葛正我聽到“空殼”二字時,已不禁深深一歎。

其實在剛剛那一望中,他就隱約感覺到元限的手段,隻是得到證實後,還是不免為之傷心。

不過,聽到徐行接下來的手段後,諸葛正我的神情卻變得越來越古怪,他看了看徐行,屢次欲言又止。

——在諸葛正我看來,這種肆意操縱人格、修改認知的手段,已然近乎魔道。

其實,如鳩摩智等有誌光大密宗的有識之士,亦是這般認為,所以才會廢除“灌頂洗禮”之法。

忍了又忍後,諸葛還是不禁開口,神情慎重,語氣嚴肅。

“踏法,這種手段,日後還是莫要再用了……”

諸葛正我的言語中,還有一股深藏的擔憂。

在他看來,徐行一旦將這般手段用成了習慣,很容易就會跨越道德的底線,乃至最終墮入魔道。

這也是為何,自古天才尤其容易行偏踏錯的緣由,隻因對他們來說,那些在尋常人看來難以逾越的限製和規則,實在是太過脆弱,隻要稍不注意,就會越過那條線。

諸葛正我的師尊韋青青青,對他也有相同的擔憂,才會傳下“六合青龍乾坤大陣”。

好在諸葛始終將師尊的教誨銘記於心,也始終用一種審慎的態度對待自己,才不至於淪落那般境地。

徐行當然明白諸葛正我的擔憂,,不過他自己運用這種手段時,也相當克製,是以並未覺得有何不自然之處,隻是點點頭,示意明白。

見徐行這般應對,諸葛正我也沒再說什麼。

他一向是個不懷疑身邊人的人,並且,他也相信以徐行的性情,不至於借此手段,真正乾出傷天害理的事。

如此作為,隻是想給徐行一個提醒罷了。

諸葛正我也知道,如徐行這般人,若沒有特殊理由,是寧願拚殺一場,麵對麵地擊潰強敵,也絕不願用這種手段取勝。

因為他自己就是一個極其注重自我,極不願受束縛,也深知何謂“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的人。

規勸完徐行後,諸葛正我又看向“元”,麵皮抽了抽,不知該如何開口。

“元”在沉吟一會兒後,反倒是笑了笑:

“元者,始也,這個名字好,元限無限,從此以後,我就叫元了。”

徐行坦然道:

“我雖是將之擊敗,但這終究是你和他的事,按照約定,如何處置,還是看先生你自己。”

以徐行一慣的作風,若是讓他來決定,必然會留“元”一命。

因為在徐行眼中,“元”乃是獨立於元限的全新個體,不至於因元限而獲罪,而且他所展現出來的性情和武學天資,也頗合徐行的胃口。

至於“元”知道了他的來曆和身世這件事,徐行根本考都沒考慮過。

不過,他既然答應了諸葛正我,就不會食言。

諸葛正我愣了愣,正思考見,“元”又轉過頭,看向諸葛,歎道:

“戰勝你,是元限一輩子的執念和願望,我雖是不屑於此人的經曆,但終究是由其人而生。

今日你若不殺我,終有一日,我會再來找你挑戰。”

聽到這番話,諸葛反倒是笑了笑。

這一刻,他終於確認,“元”的確是因元限而生的人格,他也終於明白,為何徐行稱其為“少年元限”。

諸葛點點頭,有些欣慰地道:

“你來,我等著。”

其實,在元限追來之時,諸葛就已有決心,要不再忍讓、退避,對這位關心愛護的師弟下殺手。

因為諸葛知道,在神侯府和蔡京已完全撕破臉皮,進行全麵戰爭的危機局勢下,若不趁機殺了元限,以他之能,定然會讓神侯府眾人損傷慘重。

對諸葛來說,這是絕無法容忍的事。

隻不過,麵對這樣一個少年意氣、神采飛揚的“元”,諸葛正我心中的殺氣卻漸漸淡去,轉為一種對往事的感慨和懷念。

他清楚地知道,元限已經死了,死在了對自己的仇恨中,他們兩人的恩怨糾葛,也可算由此劃下句號。

“元”點點頭,忽然開始念起一段經文。

“大指空,頭指風,中指火,無名水,小指地。禪慧輪智識,情定蓋力行,忍念光願想,戒進高方受……”

這經文之中都是一些古怪比喻,深奧詞彙,常人聽了,不知所雲,習武之人聽了不明所以,大德高僧聽了也要不以為意。

可諸葛正我卻聽得頗為出神,隻覺此經實是字字珠璣,與自在門武功又增益互補之能,對周身念頭的把握也更上一層樓。

他不由得問道:

“這是山字經?”

“元”搖了搖頭:

“這是元限逆練山字經而成的新經,又結合我與這位徐掌門的部分體悟。”

諸葛一怔:

“你既要挑戰我,為何又傳此經?”

“元”負手而立,軒眉一揚,淡然道:

“我說過,我是要勝你。

你的武功,我已悉知,我的武功,你卻一無所知,我就算勝了你,也不算堂堂正正。”

言畢,他拂袖一掃,又道:

“元限不知,我卻明白,這些年來,他受了你很多恩惠,這些東西,我都會一一還給你。

為此,我願入你麾下,替你奔走十年,十年之後,你我恩怨兩清,公平一戰。”

“元”這段話說得痛痛快快,毫無滯礙,顯然已經思考過多時,眸光也閃閃發亮,令諸葛一時失語。

徐行在一旁,則鼓起掌來,頷首笑道:

“好,真正的大人物、大手段、大功夫,無不是正道直行地出手,你要大成大就,就得有這樣的大氣、大氣度,當個頂天立地的大丈夫。”

徐行這番話實乃有感而發,此言既是他一生經曆之所凝,也是他這一身武道的根底之所在。

“元”轉過身來,朝徐行拱手一禮,正色道:

“受教,受教。”

就在三人交流間,喬峰等人也已徹底奠定勝局。

“劍”羅左右這些年來,雖是以元十三限為目標,刻苦修行不綴,最終成就了劍道至境,可他的對手,畢竟是蕭遠山。

三十年前,蕭遠山甫出雁門關時,其實武功、內力還不足稱絕頂,卻已能憑著一股悍勇凶戾之氣,硬生生搏殺數十位中原高手,可謂是真正的實戰派人物。

而這三十年間,他雖是被天絕囚禁,卻也在這老和尚的指點下,補足了武學底蘊上的欠缺。

三十年後,蕭遠山不僅武學招式、內功修為大有精進,甚至還被天絕激活了“狼印”,身具天狼神力,比起雁門關之戰時,何止強了十倍?

其實,真要說,他才是第一個現世的“超級契丹人”,隻不過無人所知罷了。

蕭遠山這寂寞三十年的第一戰,自然是打得無比暢快、無比肆意,將自己身為天狼的凶性儘數展露。

對上這樣一個蕭遠山,饒是羅左右的“夢中劍”再如何神妙,終究是難以招架。

他也想不到,即便坐擁數倍於己方的兵力,蕭遠山竟然一上來,就選擇了以命搏命的打法。

絕頂高手之爭,一旦失了氣勢,結果便是不言自明。

不過五十合交手,蕭遠山已將這位劍道大宗師的長劍擊碎,更將他整個人從中撕開成兩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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