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想辦法賺錢。
能做什麼,擺攤?
池榆看了一眼晏澤寧,實在想不出她跟他一起擺攤的樣子。
晏澤寧回望她,池榆看著晏澤寧的一身穿搭,一個想法出現在她的腦海。
“師尊,我看你這一身很值錢,要不去當了吧。”
“當了,我穿什麼。”
“當了就有錢了,重新買一件唄。”
“這裡的衣服我穿不習慣。”
池榆眉頭一挑,那好吧,便放棄了這個想法。
池榆站在大街上,路過的行人一見她,都低著頭嘀嘀咕咕說些什麼,有些路人還自來熟跑來問她昨天晚上跟輕憐談了什麼。
池榆編了兩句話就把他們打發走了。
但這個事情讓池榆意識到了輕憐在碧溪城內有多出名。
萬眾矚目的花魁,她的行蹤一定會被很多多人盯著,而她是最後一個與輕憐見麵的人,如果輕憐被人發現已經死了,那麼她一定逃脫不了乾係。
想到這裡,池榆心中危機感上升,得快點離開這裡。
但離開之前,還要買點吃的、喝的、藥之類的必需品。
池榆眼睛一眯,看著晏澤寧那低調奢華的一身,心中想著,師尊,這可由不得你了。
從當鋪出來,池榆掂量手中的銀子,非常高興,她沒想到晏澤寧的衣服和發冠值這麼多錢。當鋪老板還很好心的送了晏澤寧一套衣服和一根頭繩。
池榆感慨道:“這些銀子,我們節約點用,都可以用一年了。”
晏澤寧從當鋪出來就一身冷氣,池榆安慰他:“師尊,衣服穿著穿著就習慣了,你看你這身棉麻的,多透氣,以後讓你換你可能還不願意。”
晏澤寧緊皺眉頭,“癢。”
池榆仔細看他那一身衣服,覺得雖然樸實無華,但質量沒問題。
“這衣服彆人穿過了。”他又說。
池榆想起晏澤寧說他不用彆人用過的東西。無奈,她隻得重新給晏澤寧買一身新的,他一直緊著的眉頭才放鬆下來。
從成衣鋪出來,池榆連忙去了集市買了需要的東西,就與晏澤寧出發往東。
……
晏家。
晏城子坐在高堂之上拍桌震怒。
“澤寧的已經出事多久了?你們連他的屍體都找不回來!”
管家上前一步,低頭稟報:“家主,小人已經出動晏家全部的人力找了一個月了,可大少爺的屍體實在是找不到啊。”
“飛舟出事就那麼點地方,怎麼可能找不到!”
“家主,何必這麼生氣。”說這話的女子扶住肚子向晏城子走去,身後跟著幾個丫鬟。
“你怎麼來了。”晏城子一見她,立刻起身扶住她,“這裡這麼多人,你來乾什麼。”
這女子坐下,“我睡得乏了,出來走動走動。不就聽見你們在說大少爺的事嗎。”
女子笑著,溫柔似水,“這一個月為了找大少爺,晏家上上下下哪個不儘心儘力,家主你也彆苛責他們了。”
又繼續道:“大少爺遭了如此橫禍,誰都無法預料,可能也是天意如此。日子還要繼續過下去,已經過了一個月了,大少爺屍體也已經……,況且,晏家有些人對這件事頗有微詞,家主,還是放下吧。大少爺那麼孝順,他在天之靈,不會想看到他的親人為他奔波勞碌。”
晏城子撚著胡須,若有所思。
女子低頭摸著肚子,輕輕笑著,“我還有個好消息想要告訴家主。”
晏城子看向她,她欣喜道:“今天來了仙師,他測了肚子裡孩兒的靈根,仙師說,極大可能是變異單靈根。”
晏城子聽後大喜,連叫了三聲好。
晏澤寧是水靈根加隱形金靈根,單靈根之下,雙靈根之上。已然是晏家這幾百年來最好的資質,有望衝擊元嬰。
那肚子裡的孩子是變異單靈根,隻要好好培養,元嬰不在話下,可保晏家幾百年富貴。
他這一脈,又可居家主之位幾百年。
眼下,最重要的便是保住這個孩子,防範家族裡那些不顧全大局的小人。隻要有了這個孩子,一劍門還不是要腆著臉來求他們。
想到今後的日子,晏城子喜上眉梢,忍不住拍著桌子大笑。後又對女人一番噓寒問暖,好不柔情。
至於晏澤寧屍體的去處,早就被他忘到爪哇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