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阮甜的遭遇我都心疼哭了,賤人就該受到懲罰,把這些年得到的都還回來。」
評論區分為兩派,一派逮著時允就是一頓臭罵,一派各種可憐阮甜的遭遇。
時允輕輕放下手機,語氣平淡,“清者自清,無需理會。”
薑知雨歎了口氣。
她知道時允這人就這樣,性子懶,平日最不喜與人爭論不休,天大的事都能淡定處之。
哪怕這次事情落到本人頭上,也還是那副波瀾不驚的模樣。
但薑知雨架不住,時允越是這樣,她越是心疼,“這視頻剪得亂七八糟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故意拚湊的,阮甜粉絲能不能長點眼啊。”
時允卷翹的眼睫垂下,淡淡地說:“要是長眼也不會粉她了。”
薑知雨抿唇被她的話噎住。
這話說得在理。
時允吃完早餐,拾掇了一下就打算出門。
薑知雨瞅了瞅時允,一下子就看直了眼。
隻見時允穿著一件藕粉色的真絲旗袍,顏色就跟春天剛開的桃花似的,嫩生生的。
旗袍貼在身上,把她的身材襯得那叫一個絕,腰細得感覺兩隻手都能掐過來。
溫潤的玉手鐲將她的白皙纖細的手襯得極美。
這模樣,就像是老畫裡的美人兒,天生就該穿這樣精致的旗袍,那些平常的衣服,哪能顯出她這股子漂亮勁兒呢?
薑知雨回過神來,上前兩步,有些擔憂,“允允,你現在一個人出門行嗎?”
時允神色淡淡,“總不能連班都不上了吧。”
現在時家的一切都不是自己的。
不努力,以後喝西北風都沒位置。
說著便繞過薑知雨,往門口走去。
薑知雨撇了撇嘴,跟在後麵嘟囔:“你彆小看這網絡暴力,現在自己出門不安全,要不我送你?”
時允抬手理了理耳邊的頭發,“不用了,你忙你的唄。”
薑知雨停住腳步,望著時允的背影,無奈地歎了口氣,“那你自己小心點。”
時允微微頓了頓腳步,輕聲應道:“嗯。”
隨後便開門離去。
走了幾步她又踱了回來。
拿上裝進袋子裡的西裝外套。
時允坐進出租車後座,關上車門後,從包裡拿出手機。
她的手指輕輕劃開屏幕,看到時瀟發來的消息:【你這幾天先彆來公司了。】
信息簡短而生硬,沒有任何多餘的解釋或問候。
時允的眼神微微一黯,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
她本來也沒打算再去時家的公司上班。
反正她平日也是工作室和公司兩頭跑。
現在不用去公司正好,不用浪費她寶貴的時間。
正想著,手機突然尖銳地響起來,打破了車內的安靜。
時允垂眸看向屏幕,來電顯示是季曉林,她心中莫名湧起一絲不安。
季曉林經營著一家茶館,就在時允的工作室墨儒堂旁邊。
墨儒堂位置比較隱蔽,平時除了有裝裱修複需求的人和偶爾路過的遊客,很少有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