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輛軍車停在機場入口,一位身材婀娜、穿白色繡花旗袍的少婦,挽著高高地發髻,拎著一個小小手袋,大大墨鏡遮住半邊臉,看不出年齡,但估計也就三十一二歲。身後緊跟著一個清秀小姑娘,身高在170cm左右,背一個小巧背包,烏黑的頭發順著背披散下來,上麵有一個精致的蝴蝶結,瓜子臉、柳葉眉、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正透過一幅小巧的金絲眼鏡後麵向外看。
巨大的旋轉門,各種膚色、發型的遊客,高大寬闊的大廳,有著六個麵的巨大時鐘立方體懸掛在正中,配槍警察以及來回巡視的特警戰士無疑給往返旅客增加了不少安全感。
八條雙向的上下扶梯將兩層航站樓連接起來。扶梯而上,二樓就是國外航班的檢票處。
兩個人一踏入機場大廳便引來眾多目光,但很快被推門而入兩個身著米色休閒裝、帶著相同金絲眼鏡、眼神犀利的少年給驅散了,明顯他們是一起的。
走在前麵的17、8歲,身高足有190cm,身材勻稱、頭發略長、一縷飄動著發絲下麵是一張英俊白皙的臉,一雙眼睛寒光四射、劍眉輕挑、唇紅齒白,左手拉著一個皮箱。
後麵少年身高在180cm以上,虎背熊腰、身材魁梧,國字臉、小平頭短發根根直立,濃眉大眼、大嘴巴,再加上鼻子上架著的眼鏡,一臉的老實憨厚,兩隻手拖著兩個碩大的行李箱,當把行李箱拎起放到扶梯上時,不經意間鼓起的塊塊肌肉更吸引了不少女服務員甚至對麵下行樓梯上的異性目光。
正當不少人揣測這四個人是何方神聖時,又有人推門進來,卻是三位。兩個著西裝夾公文包的男士和一個身穿休閒裝的普通少年,說他普通是相對於前麵的4個人而言,身材平常、相貌普通,被看慣帥哥美女的機場服務人員直接忽略。
長長的自動扶梯,伴著舒緩隱約的輕音樂將人流送到二樓。
在二樓顯示F5-11的登機安檢通道處,人流正快速通過。前麵有兩個待檢旅客在交談:
“老王,我記得過去這裡隻有雙道安檢儀,什麼時候變成四道了?”
“還不是最近新發現的兩種病毒給鬨得,外國也這樣,怕像幾年前的帕斯塔病毒一樣泛濫成災。”
“病毒算什麼,上次也不過剛病死了2000多人,就把疫苗研究出來,還比不上德羅巴國的末日救贖教一顆炸彈厲害,聽說那艘油輪上一下死了1800多人,歌星安賽琳娜的姐姐一家都掛了。”
“也對,你看現在機場的特警部隊人數都翻番了……….”
排成一隊的人流緩緩移動,兩個夾著公文包的人跟前麵少年一起緊跟著先前的兩男兩女依次進入安檢通道。
突然,警報聲響起,所有旅客都停下腳步觀望,隊伍前麵交談的老王兩個人雖已走出老遠還是被嚇得一哆嗦,手提箱都掉在地上,四下觀望。
遠處的特警急速向聲源處靠攏,旅客也一臉驚恐,四處尋找聲源位置。
隻見F5-11通道處,兩個安檢員正手按配槍,緊張盯著西裝男三個人,正是他們經過第四道安檢閘時,警報響了。
此時,兩位著西裝的男士分彆從懷中掏出了一本證件,並打開各自手裡的包。
高度緊張拔出配槍的安檢員一個看了看兩人公文包,另一個用“掌上通”掃驗了他們證件:包裡躺著兩支槍,而證件上有國際刑警標誌。
在輸入全球安檢係統並對證件身份碼再確認後,安檢員禮貌敬禮,“謝謝配合”,返還證件,插槍,然後取消警報,一個特警走過來詢問幾句後快速離開,去安撫周圍旅客。
這時,相鄰10號通道傳來一個稚嫩童聲:“媽媽,為什麼警報響啊?”
“犯人呢?”孩子問。
“可能是那個人。”
年輕母親不負責任的推測,並向兩位刑警旁的少年方向努努嘴。
話音剛落,淪為嫌犯的易風,馬上從懷裡掏出同款金絲眼鏡戴上,像雲兔一樣幾步鑽到前麵趙盾和常飛之間······關鍵時刻站隊很重要。
前麵烏蘭和葉天語一臉微笑,小小插曲為一行人更添了幾多興致。
一行七人先乘民航從東華國飛到了澳坦利亞,之後由軍用飛機轉飛去自由島。
易風幾個從烏蘭處獲悉,相關領導同意易風幾個作為烏蘭貼身保鏢隨行,是因為目的地有不安全因素,易風等對外身份是研究所學生。
第一次接任務,且是海外派遣,四個人有些迫不及待。
同行兩人,高的叫任丘,略矮的叫高峰,聽說要去目的地接一位科學家歸國,順便將烏蘭他們一起護送過去。
獲悉是去聯合國綜合研究中心所在地“自由島”時,易風很陌生,便主動向比較健談的高峰詢問,眾人一起傾聽。
眾所周知,整個蔚藍星大部分被海洋包圍,由四大洋和七大洲組成,在南北兩極是白雪皚皚的冰川。但即使是生存條件惡劣的冰雪世界,人類足跡時不時也會踏足那裡,甚至耗費成本,建立了獨立的封閉式生態係統,以利於長期研究和地質考察。
能源危機來臨,更多國家積極參與到了兩極科考,就是在星球最後一塊處女地上印上自己的爪痕,一旦發現能源也可以多少分一杯羹。
但兩極畢竟不是人久呆的地方,實力弱的小國隻能在冰川外圍安營紮寨。結果某一天,當很多外圍營地的科考人員醒來時,發現自己正與腳下冰塊一起飄在浩瀚海洋上,很多熟悉的彆國科考人員連同他們的營地都消失在茫茫大海上時,全世界目光聚焦在這次突發氣候異常上,很多末日論邪教更是拋出駭人聽聞的預言。
而自由島原本是澳坦利亞大陸以南、接近與新西勒國海域中心線區域的一座大冰川,突發的氣候異常,導致冰川融化,這才顯露出一座島嶼。
整個島嶼呈一個不規則菱形,長對角線東西方向,短對角線南北方向,仿佛漂浮在南大洋上的木板。從地理位置上更靠近澳坦利亞,但最初發現它的卻是在執行搜索極地失蹤考察隊員任務的新西勒海軍,他們從麵向新西勒的東部海岸登陸,在一番探索後,隨即宣布為本國領土,相當於開疆拓土了1/20。
消息傳出,舉世矚目,而毗鄰的澳坦利亞政府也高調宣布該島嶼為本國領土,同時宣稱在島嶼西部設有駐軍。
於是,一場無休止的爭鬥拉開了序幕繼而演變成了一場武裝衝突,兩國在這個1萬多平方公裡的小島上大大出手。
當聯合國常任理事國的10餘位特使以及特許進入該島嶼的第一批記者踏上這個島嶼時,世界才真正了解到它的價值。
島嶼東西長對角線的兩端是兩片海灘,都是優良深水港;中間的短對角線上是一條寬2千多米,高出東西海灘7米左右的立崖狀高原帶,橫貫島嶼的南北,十分平坦,隻在島的中心位置斷開了一個500米寬的峽穀。
對於特使而言,景色或許是可以忽略的,真正關心的,這座島簡直就是童話中的金銀島,雖然根據衛星探測知道有著豐富的金礦和鑽石礦資源,但真正站在島上,在隨行的地質學家看來,看到的不是海灘、斷崖,而是天然的露天寶礦。
當這群人帶著嘖嘖的讚歎依依不舍離開時,注定了大國目光和策略將使它變的更加複雜
然而,讓世人始料不及的是,特使團前腳離開,飛機還在天上,澳坦利亞的西海灘基地就發動了對東海灘新西勒基地的突襲。陸軍K30坦克成功突破了新西勒軍營的西、北兩條防線,甚至突破到距離新西勒臨時機場不足1公裡的地方,眼看勝利在望,卻被偽裝的多角度激光智能攻擊係統給阻擋住,澳**隊沒料到新西勒竟將高昂價格進口的武器運到了小島上。
這個從地下突然冒出來的圓柱子,飛碟外形的激光發射器如同遊樂場裡的跳樓機一樣,上下亂跳,向四周旋轉點射,一下子有了放肆殺人的用武之地。
而海軍的基德艦隊成功摧毀了新西勒的臨時軍港,打殘了一艘護衛艦和兩艘常規潛艇,但新西勒傳奇將領希洛克用殘餘的一艘新型的A型潛艇在岸基航空兵掩護下,以慘痛代價,逼退了澳國海軍。
這場閃電攻防戰成就了希洛克將軍的光輝戰績,更成為軍事學院新的戰例教程。
至於這場突襲的起因,正如當時澳大利亞首相富蘭克林在卸任後的一次演講上所說的:“好象我跟你兩個人在爭一塊奶酪,結果更多支手伸了過來,而且摸過之後大家發現竟然是一塊金奶酪,那我肯定要在它被瓜分前就動手了”
這次行動的結果就是,聯合國理事會一致決議,由聯合國派多國維和部隊進駐中間的高崖地帶,隔斷雙方以維持穩定,同時島上資源暫時禁止任何一方開發。
兩國看到中間高崖地帶不斷樹起的建築和軍營,那是欲哭無淚。
在攀談中,時間很快過去,在一陣微顫中,飛機穿過雲層,透過舷窗,看到了蔚藍的海水中央那個菱形島嶼,隱約間能看到覆蓋島嶼的植物、樹木無處不在,這片寒冷地帶的植株如此茂密肯定也跟各國的辛苦經營分不開。而有建築物的地方隻有三個區域,島的東西兩端和中間突出的高崖區域。至於更遠些的地方則是漂浮海麵的冰淩、白茫茫的冰川。
越飛越近,東西兩端多是規則的低矮營房,而中間區域大多是高樓大廈,再加上本身地勢高,顯得更加高聳醒目。
此刻,易風幾個正好奇的打量著島嶼,卻發現飛機盤旋後飛到了島的南端高崖地帶,在那裡竟然有一段伸出島嶼約50多米的寬闊橋麵,上麵閃爍著航道標,沒想到會降落在這裡。
AC227年,四人組踏上了後來被稱為“噩夢之島”的自由島。
七個人很快下了飛機,易風瞥了一眼並排停著的幾架飛機,看似自由島也沒那麼神秘封閉。
易風從趙盾手裡接過自己的行李箱,機場出口是一座歐式5層樓的底層,都是大落地玻璃,能看到有人群從機場方向的玻璃門進入,將各自的行李放在傳送帶上,踏上步行電梯緩緩的穿過各種檢測設備,從另一側的出口推門而出。
眾所周知,自由島上是不允許擅自攜帶通訊器材和槍械的。否則將被扣押,然後遣返甚至審判。
烏蘭帶著幾個人依次通過了出口檢驗,從大玻璃門邁步出來,一輛白色“U”標誌的美利亞軍車從他們身旁經過,駛出幾十米又折返回來。
“哇,這不是烏蘭小姐嗎!”車上下來一位英俊高大的金發美**官,三十多歲,一臉笑容:
“幾年不見,您越發漂亮了!”
突兀出現的美利亞人,讓烏蘭眉頭皺了一下,隨即舒展開
“約翰上校,好久不見。”烏蘭摘下墨鏡答道。
“這幾位是?”金發軍人饒有興趣的看著易風幾個
“這是科學院少年班的學員、也是我的學生。那是我的護衛。”烏蘭淡淡道。
“哇哦,孩子們,歡迎你們來到這片自由的土地。”約翰向易風幾個點頭微笑。
“烏小姐,不知你工作之餘有沒有時間…….”軍官亮晶晶眼眸裡竟有些期待。
“抱歉,我這次出差公務繁忙。”烏蘭不經意的把自己的婚戒轉到顯眼處,陽光下的鑽石直晃眼睛。
這時,另一輛白色加長軍車也停在了旁邊,推門走下一個東華軍人。
“上校先生,我們的車到了。”烏蘭看一眼易風,少年們把行李往車上搬。
“好的,還是希望能有機會跟烏小姐一起喝杯咖啡。”金發軍人一臉虔誠,邁步送到東華車前。
“再見。”烏蘭坐進車裡,禮貌的揮了揮手。
“小姨,什麼人?”易風小聲的問
“美利亞的情報官。”烏蘭淡淡的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