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刻,白彥青正在大學城停車場裡翹首企盼,焦急不已。
“都火燒眉毛了,易老大怎麼還不回來?”白彥青正等著用他的斯邁賽,下午才接到他叔叔,即美利亞聯合製藥集團老板白均一的電話,要帶他去出席一個晚宴。
白彥青的父親白度和叔叔白均一都是學生物出身,隻不過白度選擇了深度研究,並最終獲得“諾蘭”獎,而白均一則半路出家,經商開起製藥公司,當然最終形成諾大規模,一方麵與自身實力息息相關,另一方麵也離不開白度的技術支持。
白彥青出國的事,都是白均一一手操辦,而對來到身邊的白彥青,白均一有什麼好事都不忘帶自己這個侄子。
“算了,我還是自己想轍吧!”白彥青看看表,有些無奈。
“出租車!…..”
當然,鬱悶的不隻白彥青一個,還有一個是安全局局長,歐文。
歐文正從總部出來,鑽進一輛車。
米奇·麥康諾的請帖早就收到了,但歐文一直沒打算去,可現在不去不行了,那個抓著自己小辮子的家夥專門聯絡自己,在晚宴上有話要說。
眼下自己正焦頭爛額,萬一在這個節骨眼上捅了簍子,那就全完了。
更加煩心是同樣關係到自己生死的那枚核彈,雖情報顯示,要解開防護罩密碼鎖需要5天時間,但誰知道那幫瘋子有沒有高手,萬一提前解開了,可就偷雞不成反失一把米,甚至把自己小命都搭進去。
“這幫瘋子,彆讓我找到你們,否則………..”歐文恨得一陣咬牙切齒。
就這工夫,歐文看了一下汽車的後視鏡,一輛車正緊跟在自己屁股後麵,一看車牌號就知道,約翰·斯特朗的車。
“FK”歐文更加鬱悶了,實在不能忍!。
前一分鐘他讓人監控約翰,留意他的行蹤,免得被綽號“銀狐”的家夥發現什麼,但都是暗地行動。
下一刻,約翰·斯特朗竟明目張膽跟蹤起自己,不該去找核彈嗎!
瀆職!
歐文的車很快駛入宴會停車場,不出所料,耀眼、有檔次!
聞到氣味的各方記者,獲悉今晚此地政要雲集,商賈遍布,蜂擁而至,圍個水泄不通,歐文的車都是一點點蹭過去。
而約翰一看這副架勢,根本就沒敢跟著往裡進,拐了個彎,溜進街角不見了。
歐文向後看了看,一陣快意的冷笑,這種場合豈是一個上校說進就能進的。隨即下車,然後呼啦被一群記者圍住。
“歐文局長,針對上次的核輻射防化服事件,您作何解釋?”
“歐文局長,據稱有人在槍擊案湖畔草叢裡發現了人體器官碎塊,警方如何解釋?”
“歐文...........”
歐文拿出當初打橄欖球的勇氣與力量,健步如飛,才在工作人員掩護下衝出重圍,走過厚厚的玻璃門,才逐漸隔斷了喧囂。
簽名薄前,歐文無比威嚴的拿起了筆,眼睛一瞄,發現對衝基金創始人索摩斯和商務部長特拉普納都已經到了。
歐文認真看了一眼簽名簿上的人名,心中一陣嘀咕:
“看來有必要建議總統采取一些防護措施,最好宴會一結束,就趕緊把參加宴會的這幫人都集中接走,上帝才知道核彈會不會提前爆炸!”
一身淺藍晚裝的葉天語與一身淡紫色晚裝的林莎,手挽著手跟在林竺覺夫婦的身後。
頓時多了不少與林竺覺夫婦打招呼的人,也免不了適當互相介紹一番。
不少人麵對葉天語清澈的目光時,竟微微有些不自在。
“白總,見到你很高興。”林竺覺見對麵走過來一個人,主動打招呼。
“林先生,多日不見,您可又發福了。”被稱為白總的人身形極高大,反而顯得有些瘦,禮服穿在身上跟衣架子似得。
“天語、林莎,你們也在!”沒等兩個中年人繼續寒暄,一個腦袋麵帶喜色從白均一身後探出來,白彥青。
“怎麼是你?”林莎有些意外,葉天語微笑不語。
“你們認識?”白均一扭頭看自己侄子。
“我們是同學。”白彥青邊說邊湊到林莎身旁。
“這個年輕人是....”林竺覺問白均一。
“我侄子,白彥青。”白均一介紹
“這是林莎,我的侄女,這位是她的同學,也是東華來的。真是巧,既然你們認識,那林莎,你們就不用跟著我們這些老古董了,去玩吧,走的時候,我會聯係你。”
林竺覺很有長者風範的給林莎幾個放了假,而白均一也衝白彥青揮揮手,便自顧自與林竺覺夫婦攀談起來。
白彥青喜滋滋跟在美女身後,引來頗多羨慕的目光。
“你怎麼來的?”葉天語雖知道白彥青身份,但他父親白度遠在東華,鞭長莫及。
“我叔叔是聯合製藥的老板,他有機會就老帶我來這種地方,說.....”白彥青趕緊打住。
“不說了不說了,走,我帶您們逛逛,這地方可大了。”白彥青轉移了話題,其實白均一的原話是希望白彥青能誆上個上層階級的小姐,東華人對後輩的期望,門當戶對的老觀念依然根深蒂固。
“你們看,鋼琴旁邊站著的不是那個,叫什麼來的,對,飛龍。天語是不是?”
林莎突然對葉天語說道。
果然,鋼琴旁正是挑戰者競賽優勝者飛龍,正含情脈脈看著彈鋼琴的伊莎貝拉。
“飛龍隻是他的匪號,真名叫魏顯侯。”白彥青眯起眼睛。
“東華人?”葉天語眨了下眼。
“是。”白彥青答道。
“他什麼來頭,會跟商務部長女兒在一起。”林莎問,普通人哪有機會結識高官千金。
“我也是後來才知道,這家夥的爹是東華國第一賭場的頭腦。”白彥青憤憤不已。
“不可能,東華國內是不許開設賭場的,賭王在東華的金蓮自治區,也不姓魏?”林莎在紫荊自治區呆過多年,不是小白。
“我跟你說,此賭場非彼賭場也,我是指東華賣彩票的,什麼體彩、福彩、足彩、四方彩、大眾彩阿,雜七雜八的統稱。”白彥青開始得瑟。
“彩票就是彩票,怎麼成賭場了?”林莎撇撇嘴。
“我給你說,金蓮的賭王那叫小賭,彩票才是真正的大賭,而且是有賺無賠的大眾賭。
東華一天有多少人買彩票,你知道嗎?不知道,呲呲哢哢機器一響,一張票出去,就有錢進來。雖說每次公布總共賣了多少錢,真實收入多少,大家知道嗎?不知道。就算是公布的收入數據準確,那一天進帳也有上千萬、上億,可中獎的又有多少呢,沒幾個。就算偶爾蹦出個大獎,支出的獎金也沒多少。
關鍵是逐漸累積起來的幾十、幾百億的餘額那裡去了。說是拿去建學校、救濟孤寡,可誰見了,估計連個賬本都沒有。就算一分錢沒動,那這麼多錢肯定要放進銀行,利息會有多少,這些利息又去了哪呢?”
“說得頭頭是道,好像你看見似的。”林莎似乎從白彥青身上看到了易風的影子。
“當然,這個魏顯侯在美利亞混得風生水起,還傍上商務部長女兒?如果沒有鈔能力,門都沒有。不妨告訴你們,魏顯侯他爸就是東華福彩規劃管理局的局長,魏中憲,真正的賭王。不然他那點死工資能支撐他兒子追豪門,鄙視之?”
白彥青越說越上頭,葉天語看著隻想發笑,白彥青這是吃過虧啊!
說話間沒留神,白彥青一腳踩到彆人,一看來人是個高大胖老頭,臂彎裡搭著一個同樣高大的婦人,應該是他的夫人。
“阿,是韋莫教授,真是十分對不起。請您多見諒、多見諒!”
白彥青認出老頭身份,趕緊掏出手絹,準備彎腰給老頭擦鞋。
剛想發火的老頭,一看白彥青這種作派,也就煙消雲散了,都是有身份的人。
“年輕人不用了,注意點就好了,還是我來吧!”沒等老頭開口,身旁夫人伸手攔住,柔和的嗓音先答了話。
說話間自己已彎下身去掏出紙巾把老頭的鞋擦了擦。
“謝謝教授,謝謝夫人。”白彥青目送兩個人離開,罕見的恭敬。
“這是什麼人,讓你這樣?”林莎好奇。
“一個必須敬重的人!”白彥青心中竊喜,自己剛才一番舉動要派上用場了。
“我敬佩韋莫教授,並一直以他為榜樣。”白彥青一臉崇拜,葉天語看到了熟悉的表情。
白彥青繼續他的表演。
“我最敬佩就是韋莫教授對愛情的責任感,對自己愛人的不離不棄和良苦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