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的孕周還小,可以采用藥物的方式進行流產。
時暮給她開了米非司酮和米索前列醇。
這兩種目前公認的,墮胎效果最好的聯用藥物,流產成功率95以上。
其實,現代的流產方式,不管是藥物,還是負壓吸引、鉗刮術,即便已經不像古代那麼暴力,依舊會對子宮內膜造成損傷,永久性地影響身體。
交待完用法後,時暮又著重強調,“服下藥,把那個小生命從身體中剝離會很痛苦,會猶如來月事一樣,腹痛流血,同時伴有惡心、嘔吐等一係列副作用,你要好好休息,如果出血嚴重,務必及時來找我。”
姑娘雙手握著藥瓶,黯然點頭,“好。”
付過診金,站起身正想轉身離開,又聽到身後的哥兒大夫開口:“努力向前走就好。”
姑娘背對著點了點頭,大步走遠了。
不管遇到什麼困難,都要努力向前走。
就像自己,來到這個和以前不同的新世界,要做的就是努力向前,為自己,為江小蘭,還有那些需要幫助的人。
可時暮沒想到,需要幫助的人竟是自己?
當天晚上回到家,和江小蘭吃過飯,剛上床,便感覺很不妙。
自從上次連續三天發熱後,時暮就沒有在意過那件事。
沒想到臭毛病卷土重來。
而且,一來又是三天。
前兩天還能忍一忍,到第三天的時候,時暮躺在床上,覺得自己快要難受死了。
不管怎麼查血,怎麼做ct,都查不出任何問題。
渾身發熱,還伴隨著皮膚上的刺痛,到最後,時暮甚至還莫名其妙地有了反應。
這種事對於單身男人再正常不過,以前在現代,一個硬盤,一包紙巾,就可以儘情享受。
現在雖然沒有硬盤,但咱腦子裡存貨多。
時暮怎麼也沒想到,認真回憶了幾部以前很喜歡的片,細節滿滿,卻一點感覺都沒有。
反而越來越難受。
倒是不小心,自腦海中掠過一張熟悉麵容時,脊柱忽地酥了一下,什麼感覺都來了。
什麼鬼?
時暮頭皮發麻。
但現在人都快爆炸了,還顧得了那麼多?
自暴自棄的念頭一起,腦海中,那夜種種,到上次在春時樓觸碰掌心的溫度,在一瞬間如同開閘的洪流般席卷而來。
鳳眼修長,眼下綴淡紅小痣,唇畔帶著的笑意也不知是愉悅還是玩味。
時暮腦子裡都是這張臉,把自己躬成一隻蝦米,蜷在被子裡,咬住被角,一點聲音都不敢發出來,免得驚動江小蘭。
許久之後,那股難耐的燥熱終於得到紓解。
安靜仰躺在床上,瞪著屋頂賢者時間。
怎麼也想不明白,自己他媽的居然yy著一個男人打\飛機?
這合理麼?
平時要出診,時暮都會早起。
第二天卻一直睡到江小蘭來喊,才費勁地撐開眼。
江小蘭看他臉色不是很好,坐在床邊關心地問:“小暮,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時暮把手指插進長發裡,胡亂撥了撥,語氣濃濃地煩悶,“娘,沒有不舒服,就是昨晚沒睡好。”
這段時間他早出晚歸地給人看診,養活自己,為自己買藥,江小蘭其實很心疼,“那今天就不要出診了,娘給你做好吃的。”
少年揚起唇角,“有娘的孩子像塊寶。”
江小蘭正要走又被他拉住手,“娘,我有點事想問你。”
時暮一向覺得,長輩的經驗是種很有用的東西。
雖然不一定全對,但會給人不同角度的啟發。
決定問問她。
江小蘭重新坐下,“小暮你說。”
“娘,一個哥兒啊,先強調,可不是我。”
江小蘭點頭,“好。”
時暮斟酌,“時不時就渾身燥熱,還會想彆的男人,這種情況你知道是什麼原因麼?”
江小蘭理所當然地回答:“這是潮熱期啊。”
時暮愣住,“潮熱期?”
在江小蘭眼中,自己的兒子黃花小哥兒一個,沒有被男人碰過,不知道這些東西很正常。
作為娘親,有責任把這些東西教給他。
細致地給時暮科普哥兒的生理衛生知識,“哥兒是很脆弱的,隻要被落印之後就會有潮熱期,潮熱期的時候,需要郎君細心的關懷和陪伴,多同房進行紓解。所以,找一個耐心貼心的郎君,對哥兒很重要。”
時暮其實也研究過哥兒的生理特征和生化指標。
雖然知道潮熱期會有渾身燥熱、渴望和伴侶親密接觸等症狀。
問題是,潮熱期是要被伴侶落印之後才會有的第二性征。自己又沒有被謝意落印,誰知道會發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