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時間進入2005年的4月份,張潮除了上課以外,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忙活《青春派》的創刊號。
在計劃當中,第一年的《青春派》,都將以當月《新芽》雜誌副刊的形式出版,雜誌真正的全稱是《新芽·青春派》,隻不過“新芽”二字小的可憐,得眯著眼睛才能看見。
但是這樣就可以和《新芽》使用同一個刊號,避免了申請新刊號的繁瑣程序,拖延《青春派》的出版。
如果《青春派》前3期銷量良好,那麼《新芽》雜誌會為《青春派》申請獨立的新刊號——當然,申請的手續非常複雜、流程很繁瑣,成功率也不高——主要是因為國內極少發放新刊號。
這條路要是走不通的話,《新芽》則會向自己的當地上級部門申請,使用一個已經基本停止發行的刊物的刊號,然後用變更期刊名稱的方式,完成換殼操作。
兩本雜誌的編輯工作也是各有分工,張潮方麵負責全刊的欄目設置、稿件審核、美術設計等,《新芽》方麵則是負責校對、排版、印刷和渠道分發。
這算是《新芽》雜誌在銷量暴跌以後的“求生”探索,畢竟社長趙常田再也不想回到月銷不到1萬冊,連工資都發不出來的日子了。
不過和張潮合作出副刊《青春派》確實取得了初步的成功,經過1月份“新理念作文大賽”的新聞轟炸,和3月份《新芽》雜誌、唄塔司曼會員書單的預售宣傳,《青春派》創刊號的預定量已經達到5萬份。
這對於一本不收作者版麵費、還要支付稿費的期刊來說,已經跨過了盈虧線了。那零售多出來的就是盈利部分了。
而且經過造勢,就連《新芽》雜誌的零售銷量也恢複到單期5萬冊以上了。
如果沒有上個月的風波,趙常田甚至覺得《青春派》能和舉辦“新理念作文大賽”並列,成為他職業生涯裡最正確的兩個決定。
這天一早,負責和燕京方麵對接的許敏霞就匆匆來到趙常田的辦公室,憂心忡忡地說道:“社長,張潮那邊掉鏈子了。”
趙常田一口茶差點噴出來,這段時間他已經被張潮折騰出來的動靜搞得一驚一乍了,上個月《青春派》一會兒死一會兒又活過來的魔幻事件讓他身心俱疲。
他都已經想好怎麼在4月號的《新芽》上向讀者們道歉了。
趙常田趕忙問道:“咋回事?”
許敏霞道:“你看,這就是張潮那邊設計的雜誌封麵!”說罷,把一張紙放在趙常田麵前。
趙常田拿過來一看,又疑惑的望向許敏霞:“這不就是一張白紙嗎?”
許敏霞道:“張潮說——沒有設計,就是最好的設計。”
趙常田眼前一黑,口中臟話就飆出來了:“小赤佬!腦袋瓦特啦!”
同意和張潮合作,增設《青春派》這個副刊,趙常田壓上了自己多年來的業界聲譽。《青春派》銷量不好,其實倒無所謂,隻能說明此路不通,兩三期以後結束就好了,損失最大的其實是張潮那邊。
而如果《青春派》搞出了這種“醜聞”,那他就要跟著丟人,這是趙常田萬萬不能接受的。雜誌沒有封麵,那算什麼?
所以他馬上抄起電話給張潮打了過去,幾乎是用吼的道:“儂搞啥西啊?空白封麵,無字碑嗎,儂武則天啊?”
許敏霞嚇了一跳,她來社裡一年多了,從來沒有見過趙常田這麼失態。
不知道張潮在電話那頭和趙常田講了什麼,他的臉色漸漸從惱怒變成了疑惑,最後輕聲細語地道:“這……這能行嗎?”
張潮在電話那頭又嘰裡呱啦地說了一通,趙常田終於下了什麼決心似的說了一句:“那就先按你說的辦吧……”說罷就掛了電話。
許敏霞小心翼翼地問道:“社長,那……”
趙常田道:“他現在上課去了,你等晚些他會給你打電話。年輕人啊,這個腦子……”
這下輪到許敏霞滿臉疑惑地離開了辦公室。
4月15號,張潮和《新芽》雜誌社共同籌備了3個月的新期刊《青春派》創刊號,正式跟隨當期的《新芽》雜誌發行了。
作為“正刊”的《新芽》,仍舊是90頁的規模;而“副刊”《青春派》,則是足足有120頁之厚。
剛剛同時拿到《青春派》創刊號和4月號《新芽》的青春資深讀者珊珊,摸著兩本雜誌的厚度,都有些恍惚,到底哪本是正刊哪本是副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