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權保持沉默,現在不是勢必要你說,但是你所說的一切都將會成為呈堂證供。”
床榻前,陳玄之拉了一把木凳,一屁股坐了下來。
小隊其餘三人,並肩立於身後,儼然一座小公堂。
種種證據珠連成線,這赫然是一樁情殺案!
至於那消失的凶手,必然是死者的妻子侄兒中的一人!
可古代沒有驗指紋一說,人究竟是誰殺的,仍需要進行一場心理博弈。
“你你是誰?”
“你們要乾嘛?”
嬸侄二人醒來後,床邊多了四位猛男,正直勾勾地盯著他們。
猶如四頭惡狼,眼裡閃爍著青光,即便隔了一層窗紗,依舊感到毛骨悚然。
“我乃鎮撫司烽火組錦衣衛,陳玄之。”
“你們喜歡的話,也可以叫我陳sir”
嬸侄二人一愣:“陳蛇?”
“我管你青蛇白蛇還是什麼蛇!你擅闖民宅,鎮撫司又如何,我要去狀告你們!”
大侄兒護嬸心切,匆匆穿上衣服,將她護在了身後,不讓眾人靠近床榻。
“你應該就是何銀的大侄子,何祥。”
陳玄之微微彎下腰,雙手交叉托著下巴,毛利小五郎上大號了。
“至於這位,應該是何銀的續弦妻子,金蓮。”
陳玄之目光落向了床榻邊上的女人:“這可是你嬸嬸啊!”
“你親伯伯的女人!”
“你竟然饞她身子?”
聽見眾人的來頭後,金蓮臉色泛白發青,遮擋嬌軀的玉手,不禁微微發顫。
不得不說,這三十出頭的女人,正是肥美多汁的年紀,也難怪小年輕把持不住。
“我大伯走了,長夜漫漫,我嬸嬸空虛寂寞冷,我陪陪她怎麼了?
“這是我們的家事,你們管得著嗎?”
何銀一臉理所當然,語調甚至蓋過了陳玄之。
“你們喜歡嬸侄不能說的秘密,我們的確管不了。”
陳玄之突然抬起頭,露出深邃如淵的目光:“可你為了未亡人而殺人,那就是你的不對了!”
提及亡夫,床上的金蓮不淡定了,連著乾吐了幾聲。
“蓮兒彆怕,身子要緊”
大侄兒何祥心疼不已,手下意識地伸向金蓮的小腹,安撫了幾下情緒。
“我大伯的死的確存疑,可我們心中無鬼,沒乾就是沒乾,用不著怕他們!”
何祥表現得大義凜然,還真有點身正不怕影子斜那味。
“不過就是想仗著案子,多從我們身上撈點好處,當官這套誰還不熟悉?”
自從何銀死後,前來查案的錦衣衛,沒十撥也有八撥,卻無一人能查出眉目,反倒給他們添了不少的麻煩。
在小隊幾人看來,這是嬸侄二人情深意切媾和之舉,想一唱一和洗脫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