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和我爸說了什麼?”
話音落下的瞬間,鮮血順著男人的額角滴落到了地板上,謝晏殊的眼神在一瞬間就冷到了極致。
上來就是這般不由分說的質問,這謝家父女是真的一點都沒把他當人看。
謝君陽抬眸冷冷地看了女兒一眼,隨即將管家叫了進來,
他不甚耐煩地擺了擺手之後打發道,“你帶姑爺出去處理一下傷口!”
這是徹底不打算裝了吧?
佯裝察覺不到女人看向自己的怨毒目光,許晏殊意味不明地勾了勾唇,隨即一言不發地跟著管家出了書房。
以往遇到這種情況,謝君陽都會裝模作樣地訓斥謝歡虞兩句,但每每說到最後都會變成他這個做老公的不稱職。
傭人很快就給許晏殊上好了藥,管家示意人退下之後便自顧自地開了口,
“姑爺,你說你又是何必呢?”
“這幾年老爺對你可是視如己出的,就算你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提出來好好溝通就是了,畢竟你們都是一家人。”
視若己出?
許晏殊對此不置可否,冷嗤間他有心想要反問對方,臨了才想起眼前這位王管家是謝君陽用了十幾年的心腹,一時間他頓時明白了什麼。
打一巴掌給顆甜棗,謝董這禦人的手段可是相當了得!
再回憶過往種種事情,許晏殊不免覺得自己愈發可笑。
也就他自作多情地將對方看作是自己的親生父親,在謝君陽眼裡他隻是尚且還有些利用價值的棋子。
沒想到許晏殊根本不接話,王管家不免神色燦燦,一時間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噔噔噔——
謝歡虞踩著高跟鞋下樓,徑直來到許晏殊的身邊,又主動伸手挽住了男人的胳膊,
“老公,走吧,我們回家!”
老公?
從未有過的昵稱讓許晏殊有些受寵若驚。
不過他很快就發現女人臉上的笑意並未真正到達眼底,他很快明白這是謝歡虞故意在演戲。
厭倦了這樣逢場作戲的場麵,許晏殊下意識地就要抽回自己的手。
他剛要有動作,謝歡虞就不由分說地拽著他往外走。
因為許晏殊‘有傷在身’,謝大小姐破天荒地坐到了駕駛位上,臉上虛浮的笑意在車門關上之後消失得無影無蹤。
待車子開出一段距離之後,謝歡虞轉頭意味不明地掃了許晏殊一眼之後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