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鴻光、楊正業,你們父子二人也不用再打什麼眼色了。
這堂上堂下都是我的人,你們還敢篡改口供,編織謊言,真當本官好欺不成?
你們以為還會有人來救你們?
當這是幽縣嗎?”
楊鴻光伏首低額:“大人,沒做過就是沒做過,你非要冤枉小兒,我們便是告到清水郡,也要尋個公道。”
鐵棠樂了。
他一拍驚堂木,也不再廢話。
“張三,你來說!”
張三就是當日跟著楊正業一起作惡的地痞之一,他是個性子軟的,受不得酷刑,最早將一切都說了出來。
此時被鐵棠點名,張三看了看楊鴻光、楊正業父子二人,又看了看段景瑞身後的刑堂捕快。
瞬間就有了決斷。
“大人,這一切都是楊正業主使的,與小人無關。
“你且細細道來,本官自會分辨是非。”
張三跪倒在地,將所見所聞如實詮述。
“那夜已近五更,小人在被窩中就被楊正業揪了起來,迷迷糊糊就跟著他一起去到了柳興發家中。
當時柳興發家中大門緊閉,我等五人都是偷摸溜進去的。
原本小人是不同意的,可多番勸阻之下,楊正業依舊不聽。”
他正說著,卻突然被楊正業厲聲打斷。
“你放屁!”
“那天明明是你說開門會驚動他,不如直接爬牆進去,如今竟然反誣於我?
張三,你在找死嗎?”
有衙役想要上前阻止,卻被鐵棠揮手阻攔,他樂得看二人狗咬狗,這些雖然是小事,但指不定會有一些奇效。
張三顯然畏懼楊正業,整個人跪著連連退了幾步,一時半會不敢繼續開口。
鐵棠這才出聲:“楊正業,易筋境有這麼抗打嗎?還是你覺得段縣捕手上沒什麼力道,想要再試試?”
楊正業趕緊磕頭求饒:“大人,小人不敢,隻是一時衝動,還望大人見諒。”
“再有下一次,定不饒你。張三,你繼續說。”
“我們溜進柳家之後,看到柳興發依舊臥病在床,楊正業就起了歹念,想要侮辱孟穎兒,還將其帶到柳興發身前。
後來柳興發氣得發狂,強行從床上起來與我等毆打。
他是鍛骨境的人物,我們這些人,除了楊正業,哪個是他對手?
躲都來不及躲。
待到我等四人從角落出來,看到楊正業站在房中,孟穎兒不見了,柳興發則是臥倒在他腳下,遍地都是鮮血。
已然是被他活生生打死當場!
大人,你應當明白,我等雖然是地痞無賴之流,但若論殺人......
便是給我們熊心豹子膽,也是萬萬不敢的啊。
眼看死了人,我等四位嚇得魂不守舍,倒是楊正業想了半天,想到放火燒屋,毀屍滅跡這一招。
在他脅迫之下,我等也不得不從,隻能照辦。
後來火勢漸大,我們出了柳家,天色蒙蒙亮,已經有人注意到了這裡。
楊正業便帶著我等上前脅迫他人,不讓他們靠近查看。
等到火勢已成,他才帶著我等離開。
大人,這都是楊正業主使,小人是迫於無奈,不得不從,請大人放小人一馬。”
鐵棠擺擺手,示意他閉嘴,而後一拍驚堂木。
“楊正業,你還有什麼話說?”
“大人,那天淩晨我的確去過柳家,但火是柳興發無意中引起,並非小人所放。
至於打死人這一說辭,更是憑空汙蔑。”
“這麼說.....你是拒不認罪?”
“小人冤枉啊!”
“來人,帶李成運上堂!”
噗通!
四名參與作案的地痞無賴當中,有人當場癱倒在地,身下有一股黃色液體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