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是陛下的養心殿,什麼時候輪到你區區一個小臣來發號施令了。”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才是這養心殿的主人。”
楊安不客氣往劉如海頭上戴了頂大帽子,就差指著他鼻子罵他是不是要犯上作亂了。
養心殿裡的宮人“嘩啦”一下全部跪下了!
各個都瑟瑟發抖。
“你!閹人爾敢!你這是汙蔑老夫!”
劉如海指著楊安,氣得胡子都翹了起來。
他為官多年,誰敢這樣跟他說話?誰見了他不都恭恭敬敬的。
哪怕是他指著鼻子罵對方,那人也要恭敬地應下來,連陛下都要向他認錯。
如今一個閹人,竟然敢這般跟他說話!
偏偏他還真就不能再繼續指揮宮人拿下這個閹人,否則就坐實犯上的名頭!
“陛下!”劉如海轉身,滿臉怒容地看著夏雲,“此等狂徒,陛下難道要縱容他在養心殿放肆嗎!”
饒是夏雲都被楊安這番話驚到了,這人竟然敢這般跟劉如海說話,哪怕是她在劉如海跟前都要忍氣吞聲。
可是,見劉如海氣得七竅生煙,又必須忍下的樣子,不得不說,尤為解氣!
夏雲掩住笑意,輕咳了兩聲,裝模作樣道:
“楊安,你膽子也太大了,這隻是誤會,你還不趕緊向宰相道歉。”
“陛下說得是,宰相,實在不好意思了,我不知道您是一時糊塗了,才會越過陛下指揮養心殿的宮人。”
楊安揚起笑,順了夏雲的意,一本正經地朝劉如海作了個揖。
“你!”
劉如海氣得臉色煞白,然而皇帝明顯偏幫楊安,若是不想被戴上犯上的帽子,就隻能忍下這口氣。
忽然,他麵色又恢複如常。
這招變臉看得楊安嘖嘖稱奇,不愧是為官多年的老油條,這變臉功夫他自愧不如。
“陛下覺得他能贏下翰林詩會?”
劉如海緩聲問道。
夏雲也沒有把握,但是這是目前唯一的希望,又是陸文君特意推薦的人。
若無合適人選,劉如海必定會要求大夏直接認輸。
丟臉是其次,但是她不能讓明月嫁過去。
她沉吟了會,問道:“楊安,你可有把握贏下這場詩會?”
楊安抬頭,看到了夏雲美眸裡明晃晃的威脅。
顯然,這聲問話隻是走個過場。
無論如何他都要應下來,小皇帝根本不給他第二個選擇。
他挑了下眉,又瞥向不知揣著什麼壞主意的劉如海,乾脆利落地應下了。
“自然有把握。”
“不過,若是我贏下了詩會,想跟陛下討個恩典。”
“什麼恩典?”
夏雲略感滿意,這奴才還算識時務。
至於恩典,若他真能贏下詩會,莫說一個恩典,三個恩典亦不是問題。
“這個我暫時沒想好,等我想好了再告訴陛下。”
“嗬!”劉如海冷笑,“既如此,若是楊安不能贏下詩會,就是欺君罔上,當誅九族!”